舅舅舅妈一听这话,差点蹦跳起来。
尤其是舅妈,“有雄啊,你要出去工作啊,好啊好。就是这工资多少啊?”,这尖酸的刻薄女人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也是佩服她这小肚鸡肠的本事儿。
“一个月好像是个八百块钱。”,当时的八百块钱已经不算是小钱儿了,算是中等收入吧。
“那这...我们也收留了你这么长时间,这钱你看不如你给我们,我们帮你收留起来如何?”,舅妈一心想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汤有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您二位收留我这么长时间,我都记得,自然这钱应该是拿出一些给您二位了。”。
舅妈一皱眉头,为汤有雄的碗里面加了一根鸡腿。
“一部分是多少啊...?”,舅妈再次问道。
舅舅感觉自己媳妇问的太多了,便是咳嗽了两声。汤有雄抚了抚自己额头,“我看抛去吃饭的和一些杂七杂八我给您三百块钱。”。
汤有雄今天也是异常至极,竟然主动夹起来这饭桌子上的菜。
“这样啊,你看不是舅妈不给你留钱,主要是害怕你乱花钱,你懂吧?”。
舅舅又一次咳嗽了两声...
“懂懂,要不我就留个一百块吃饭钱,其余的舅妈你替我存起来?”,汤有雄试探性的问道。
舅妈赶忙点头,“好好!”。
随后,这天中午吃完饭之后,汤有雄便是出了门。出门的一刹那,对门有个老太也走了出来,看到了汤有雄的眼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汤有雄眼神一下子变得和善起来,连忙过去扶起老太,当时好没有什么碰瓷选手的出现,人们还是很热心肠的。
老太被汤有雄扶起,看着他下楼梯时的背影,心中凉意俯身。“那是什么样的眼睛!”。
汤有雄这天出门,在街面上碰到了好些个人,这些人都是舅舅家的邻居或者是什么好友。都与汤有雄见过那么一两面,都和汤有雄打着招呼,汤有雄也会回应。
一般问的都是:“出去呀?”。
“嗯,找了个工作,应该一个月是回不来了。”。
“干啥去啊?”。
“在外面找了一个工作,估计这一个来月害怕回不来了。”。
......
同日这天,汤有雄出门片刻...
隔壁的老太便是敲响了舅舅、舅妈的门儿,舅舅开着门儿,看是隔壁的老太。
便说道:“请进...”。
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进去了。”,随后一顿,再次说道:“泽明啊,说句不该说的话,还是对那孩子好点吧,小娃怪可怜的。”,泽明就是舅舅,之前说过舅舅姓张,叫做个张泽明。
舅舅还没有说话,这舅妈几步走上前来,看着这个老太,嘴角带笑说道:“老太,你怎么就知道我对我们家有雄不好?”。
老太看着这尖酸妇人,摇了摇头,拄着拐杖便是下了楼。
回到屋中,张泽明显然感觉到这老太嘴里是话中有话,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中打鼓,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说道:“诶~,媳妇咱们有点太过分了。”。
“哼,过分怎么样吧,曹,野种!”,这舅妈是把一个尖酸刻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形象是贯彻倒地。别觉得天下没有这种人,真有这种人的存在,没写的如此夸张,但确实有着这种人的存在。
典型地看不起穷人过大年的人,也叫做小心眼儿。看谁好,心里面就开始心烦,只要你活成狗了,她才高兴。
时间如水过,哗啦啦啦...
要说这天下最经不起消耗的就是时间,人活一天就少一天,最后就没有了,就是这么个理儿。
大约自那日之后,过了有个二十三四天吧。
这舅妈就开始在嘴边一直磨叨着:“这有雄该回来了吧?”。
“有雄咋地还不回来?”。
“不是绑上什么大款,富裕起来了,那咱们家怎么办啊?”。
舅父就一旁听着,越听越心烦,但是这男的胆子太小。格局不是一定的格局,但凡是有点那种男人气概,家中也不能成了女人一个人说了算的。
咱们不是说,女人说了算不好,男人当家做主才是天经地义。不是这个意思,两口子过日子嘛,凡事儿都得商量着来,谁还没个犯错办糊涂事儿的时候,可是这个家庭中男人那果断的气势全被这个叼专的女人给压下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舅妈如此说,到现在不会真的有人还认为他是盼着汤有雄回来吧?她这是盼着一个傻子真的会给她送钱来呢?
你说这日思夜想之下,有雄终于回来了。
敲门声,“咚咚咚...”,连续不断...
舅妈听到有人敲门,飞一样的就跑过去,给开门。开门的一瞬间,瞬间就是一把斧头就是灌了下来。来者正是汤有雄,也是当时的电...
也不知道这小娃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衣服上是破衣烂衫,拿着一把斧头直接就把这自己亲舅妈给砍死了。撑着这女人下落的姿态,便是一脚,一脚便是踢到了客厅中。
这又是一个中午,与之往常一样,张泽明在这厨房做饭,小孩儿就在客厅中玩儿。这回儿玩儿的高级了积木,可是积木刚搭好,这六七岁的小孩儿便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的积木给压塌了。
小孩儿就开始哭,哭的半中间,便是没了哭声。
张泽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便是走出厨房,便看到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举着一把斧头,站在母子两人的血泊之中。
“咕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
尿液、屎、什么污秽之物都往裤裆里面转。一个人在心里防线破了的时候,是没有机会愤怒的,张泽明已经崩溃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腿脚发麻,就跪在那里,连叫都不会叫。
汤有雄提着斧头站在张泽明的眼前,眼神是如此地寒冷,好像就和一个历经杀场的杀手一般,提着斧头,脸上带着微微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