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偷闲,僧人鸣屋 第八章门前门外陌生人

最后三个字,只有忘前川一人听到内容。方正并未听到其中之词汇,可他却看到忘前川竟然在墓碑前,三叩以当谢理。当然醍醐灌顶老人已经驾鹤西去,灵魂早已进入了轮回池。但是有一天,他要知道自己被忘前川连叩三头,保证会高兴的从墓中站起来。

忘前川三叩杨议,是为了感恩杨议竟与自己并不相识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一代大能脱世者,该当一叩。

第二是为了杨议为了在此处叩谢杨议当时救墨大之事,其实杨议深知虚缘心性,若是自己不说等候四日。虚缘一定第一时间把墨落妄及请进寺庙,那样一切的天地因果也该变动一番,必然一叩。

第三,便是这三字真言,让忘前川忽然找到了方向。

杨议最后与忘前川说的三个字便是,“戒之哉”。

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取自《三字经》】。

其实就是想让忘前川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好好学习。这三字让忘前川恍然大悟,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道法的顶峰,就不必在向他人学习,其实佛让他学的不是所谓的道法。而是对世间的理解与对人世间人情世故的感情,怪不得杨议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杨议认为之所以忘前川可以通晓万千道法,是因为他悟透了世间各种信仰。其实不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缺失什么。

一切归于上天,问佛只不过是因为自我没了把握。忘前川从不问神佛。只是因为他不可放下执念,也不能虔诚如方正。

两人出了洞窟,相继无话。

方正没有问,为什么忘前川知道数百米声的湖底有座坟,也不知道为什么忘前川知道那个前辈的名字叫做杨议,更不清楚那最后的三个字是什么!方正不是不想问,而是不能问,因为这便是他的信仰。绝不强求,因为若是不想说,他一定不会说实话。若是想说,他自然便会与自己讲。

世间的道理,不需要知道太多。有些事情没有结果,就如忘前川与方正一般。

回到寺庙之中,忘前川问询了方正,虚缘法师石碑在何处。

方正回答道:“无坟无墓!”。

忘前川点了点头,吹了一个口哨,在一旁花丛间小心行走的小黑听到了呼唤声。猛地一个疾跑,再加上翻跟头,一下子翻入了蹲下身子忘前川的腰包之中,看着忘前川向他叫了几句。

之后站起身来,忘前川说道:“那好,方正,咱们的缘尽,该走了。”。

方正一席白衣站在寺庙正殿中央,手中刚拿起准备扫地的笤帚,身体微微一僵。说道:“那小僧便不再挽留。”,随即扫起了院落中掉落的树叶。

随即啸天还叫了两声,不知是送别忘前川,还是小黑猫。

这一时,忘前川站在门外观望,身上穿着一件灰布袍,一缕白发在眉前由风吹动。方正在门内扫地,一袭白衣袈裟,举止轻盈。顿然感觉,这两人在门前门外一时间沦落为陌生人。

这一幕,宛如画卷。

一指山,一指寺。门院中,一小僧。门厅外,一布衣。落叶鲜绿,不知为何而落。布衣灰袍,不知为何停留。只感烈日当空,却有秋风凉意。

两人相继无话,忘前川与方正便就此告别了。

谁都不知道故事波折余波行事,墨落妄及一缘已尽。该去寻找另一场缘了,而他现在只知道方二小缘份在何地,虽不知如何前往,但知道地方便踏足而行便可了。

缘分的尽头永远是悄然无声的,却也尽了这份情谊而言。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取自《题鹤林寺僧舍》】

......

索海国际都市,乃是国家四大顶峰都市之一。是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是一个沿海开放城市。也是一个文化宝地,乃是当今社会这个国家的年轻人聚集之地。因为风华正茂,这些地方便是最好展现才华的宝地,一共有16个市辖区,可说地广。

当然无论哪里都有着不少的落魄人生,其中便有一位摆地摊的画师。

若说画师,人们都尤为向往,不是贪图钱财。是喜欢画师的那种超然物外为之景色而疯狂的那种情感的寄托。所以当代年轻人感觉这种人生才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是幻想终究是幻想,在于现实面前是一文不值。

陈伦,便是一个落魄倒地的画家之一。因为在这个以现实主义题材为主,以真实景色为辅,假的不能在假的现实时代,人们还是比较喜欢真实的东西。而陈伦所有画作都是围绕神仙道法,而画。不得不说画作之用色等地方,都是美轮美奂的,可是就是画错了东西。搞的不像艺术,像是漫画。

陈伦:本地人士,中产阶级,家中父母为老实的厂工。在城西东海区的世贸场做些流水线的活计,而陈伦从小爱画画,而且尤为爱画神仙眷侣,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的不切实际的幻象。本来刚开始报了当地计算机专业绘图职业,以后想靠着这份差事活下去。

可是在他十七岁时,与小伙伴们游玩野营之时。傍晚出去解手却看到了他这辈子不可相信的事物,他看到两人在山林间打斗的场景,他们穿着与现代人差不多的招式。却手中隐隐有火光水线流落,当时的陈伦一下子便惊呆了。刚想叫小伙伴们来看,可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之后陈伦便在电脑上用合成涂料的方法,把这个东西画了出来。可是却显得很假,不合实际。最后他放弃了计算机专业,进入了国画班,他就想画出在他脑海中的场景,因为他认为那便是艺术。

正当他兴致勃然,拿着他的画在世面上摆卖之时,却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发现所有人都当他是疯子,因为他竟然就着自己的那一副画,说着真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