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忘前川给万桐桐传送了当时此刻他爸死亡的记忆。这是忘前川多此一举来到此地,算出的天机。万桐桐猛然醒悟,他本身就是个聪明人,骨子里就是嘴硬的主。心中想些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如果真的刚开始就对陈方明有杀意,那陈方明早就死了。
他只不过想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
他看到忘前川眼眸之时,便已经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也不必追究了。其实陈家与万家之间,谁都没有错。这只不过是被时代与规矩束缚而破使各自做出了极端的做法罢了。
人世间的对错倒地是什么,谁也不能判别。只不过人们在遵守,人们在遵循。若是正要是轮其此人做法究竟为何,何事。那就太过牵强了。
忘前川就这般,解决了一场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
脚步轻踏地面,一个飞跃来到了山坡之上。四周安静无比,忘前川看着众人摇了摇头,这便是凡俗世界的异人,依然没有做到六根清净。不过说他们六根未净,自己修了八百年又何曾能做到六根清净。这些只不过都是虚妄罢了。
闹剧结束,忘前川穿过人群来到了陈安敏旁边,陈安敏也是愣愣神地看着这个男人。对这个男人有种不知道如何表达,却预想说些什么的感觉,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才能表达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意思。内心杂乱,无言而谈。
既然无言而谈,便想等他先开口,可忘前川连看都没看她。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女人与自己之间出现了一条不该有的东西。姻缘线,线端从陈安敏身上开始蔓延淡淡的泛红。
“你跟我过来一下。”,忘前川说的是安德。
要说在场众人当中谁最惊讶,应该当属这个唯物主义者教育出来的凡胎肉眼。
安德看着刚刚如神仙下凡一般的忘前川,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的说道:“去哪?”,一句话便可以明确的表示这个女孩已经对忘前川产生了畏惧之心与警戒之感。
“帮你消除记忆。”。
“为什么?”。
忘前川不想与她再谈论这无聊的问题,可是一回头却看几人凑上前来说道:“小师傅,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操劳了。这其实是我们的事情。”。
看向来人原来是霍乱等人,而出口者是红毛。
“你们也在啊?”。
“当然,不过小师傅你倒地是何妨神圣?”。
忘前川一下子失去了对红毛说话的兴趣,因为这种事情捞起来是又臭又长,而且自己还得撒上无数个慌。于是便改口说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帮她消除记忆?”,因为忘前川知道兑轮之术的难度,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控制好其中炁的流动,因为这是关乎与时间、空间、维度等重要层面的东西。
跟在身后的绿毛摇了摇自己手上的胶囊。
忘前川忽然间眼神集中,看向绿毛手上的胶囊,微微一愣。不由说道:“这东西是谁发明的?”。
“不知道,上头发的,科技道法研究部的人吧。”,绿毛刚说完这话,便是一闪身就来到了安德的面前,随即点了两个穴位,安德便张开了嘴巴。又是一伸手,把胶囊塞进了安德的嘴里。
站在旁边的陈安敏一把推开了绿毛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绿毛一摊手,没有言语,就又回到了忘前川身边。
忘前川一笑,说道:“原来你们也怕麻烦啊!”。
绿毛挠了挠头说道:“是啊,这种事儿若是解释起来得解释个半天,解释半天还有可能没啥用,想想看让别人消除我的记忆我也不愿意。还是这样来的审视,话说小师傅,这妮子是你带过来的吗?”。
“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你带过来的,我们就得抓你,然后再关上几天,教育一下子。但是显然我们打不过你,就只能任你逍遥法外了。”,这是刚刚走来的霍乱说的话。
忘前川点点头,随后毫不留情地出卖了旁边站着的陈安敏一指说道:“她带过来的。”。
陈安敏一下子就懵逼了,这坑人也得挑时候吧。刚想走过来大声斥责忘前川几句,只见前走几步,眼神忽然空洞起来。之后便一指霍乱说道:“嘿,讲不讲点理了。我就是带了个人来,用拘留我吗?”。
霍乱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忘前川,又看了一眼陈安敏。
只见忘前川淡淡一笑,随后也转头看向陈安敏。陈安敏看到忘前川看他之后,一脸鄙夷地说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是吧!”。
霍乱疑其不解,接着又看到山坡上的众人纷纷目视这边的目光又被吸引到了场地中央。
之后,红毛惊奇地说道:“嘿,有打起来了!不是已经不打了吗?”。
霍乱再看忘前川,看到他只是避开了人群,缓缓的走向远方。
马上跟了上去问道:“你做了些什么?”。
忘前川却是答非所问道:“今天赶着过子时,去后面那座山一趟。还有这四根烟,你拿着,我想了想每日每夜如果让你梦那种噩梦的话。可能会对你的灵台有害,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了,便把剩下的烟抽了。”。
随即忘前川又向远处走去,忘前川走的很慢,但是霍乱也不再想跟随。因为他感觉到忘前川有些让他不舒服,有种莫名的距离感。好像与他说话之人是个聋子,而他只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说实话,忘前川有些累了。他刚刚使用了【大轮回兑轮之术】,让在场出了霍乱与杀马特四人组以外,全部失去了对他的记忆。因为他在这里显露出太多的锋芒,可能会引起这个地方引起不小的动荡。所以忘前川让这些人全部忘记了他,却记住了刚刚自己定下的规矩,这样的话便不会再有任何的纰漏出现了。
这便是兑轮之术的精妙所在,让所有人忘记自己的存在。甚至就连仇恨也能忘记,只会记住你所说的话,你做过的事儿但是就是记不住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