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从轰碎的地面上爬了出来,身形极其疲惫,甚至衣服都破损不堪,可是身体却是毫发无伤。
忘前川把坏掉的眼镜扔在一边,活动活动手腕。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几人,嘴中缓缓说道:“大意了,大意了。我以为你们就是云雾山上几名弟子,还会【光晕】,没想到全是亲传,但是据我所知云雾山那边对于弟子其实都挺好的呀,你们咋这么想不开啊!”。
【光晕】:把自身所有火灵聚集在一起,成为光球在一点爆发,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说出这话,五人面面相觑。也明白忘前川不是宵小之辈,灵气覆盖全身。
五行在此刻间,在这五人的身上显露无疑,灵气剧增长。
一时间,佘木头上出现了由树木化形成的两角,佘金的肩膀处出现了金色的鳞片,佘火出现了一条火尾巴,佘水面部好像被水所沾染,波光粼粼,而佘土腿部却是被脚下的泥土灌溉成了铠甲。
金木水火土再此聚集。
忘前川看着几人的灵气化形,脑海中忽然调动起了回忆。嘴中轻轻念叨:“角木有比蛟,亢金宛如龙,尾火擒似虎,箕水貌若豹,氐土凡乘貉。龙派的。”。
佘氏几人听着忘前川把他们的所修道法念出声来,老五不可思议的喊道:“你怎么知道?”。
忘前川飒然一笑,说道:“略有耳闻。”。可能五人组还不知忘前川来的时候,是想把这五人都送入轮回的,直到现在忘前川决定交给现世之人处理,因为这些人应该是那个人的后辈,还是留下个传承吧。
“五弟,现在和他费什么话,赶快把他灭了。咱们做完这一单还要回家呢!”,三妹说道。
“五行破灭阵,准备。”,最后由老大收尾,说道。
众人纷纷称是。
而忘前川还是摆着那副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了看今日份的月亮。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算了,时间不够了,不和你们玩了。”。
“五行破灭阵!”。
五人移步的脚步一顿,忽然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有一个阵法出现,吞天蔽日。再次看望忘前川身上,他身上现在出现了五种灵力,正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灵。
佘金一看忘前川这架势,连忙喊道:“他是五炁体,快跑!”。
而此话说完,五行阵落了下来,如牢笼般把五人组全部镇压在了地面之上。顿刻间,区域中安静了。
【五行破灭阵】:人身体中有着五行相克之说,而五行破灭阵便是把身体内的五行冲突纷纷扩大化的一种杀伤性阵法。
佘金浑身被烧成了焦炭,他是金,所以怕火。修炼五行之术的唯一弊端就是有着自身的克制属性,在战斗中往往会被人所利用。佘金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四周已经到底的兄弟们,满脸的愤怒。
他试图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可是却无法用劲,只能用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向天怒吼。
“啊——”。
忘前川打量四周,看到竟然还有一个人没有晕厥过去。蹲下身子来,说道:“放心吧,他们还没死。”。
佘金听到忘前川的话,放下了一口气,说道:“那多谢前辈不杀之恩了。”。
忘前川却是一屁股坐在佘金的旁边,抓起脚边的一颗杂草,说道:“不用谢我,我不杀你,不证明你们就能活。”。
佘金却是一脸地无所谓,说道:“早就想到了,不过是委屈跟着我的几个兄弟了,前辈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儿吗,你能不能替我把我家老四头上的伤疤治好。”。
忘前川一脸地疑惑,问道:“都快要死的人了,怎么还在乎这些?”。
佘金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咳~,活着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看,死了不得走的光彩些。你说不是吗?”。
忘前川道了一声。
“行~”,便起身准备去完成这个老大哥最后的愿望,不过却在此时佘金却是一把抓住了忘前川的手臂。只见佘金嘴中不时的吐出鲜血,还在念叨着些什么。
忘前川这回是真的怒了,看了一眼佘金喊道:“你是真的想让我背上这因果!”。
佘金转过身来,脸已经被烧焦了,嘴角却笑着说道:“赌一赌吗,我不想让他们怎么跟着我就死了,我们还没有盖小屋呢,还没有为我二弟买过打火机,替三妹扎过辫子,四弟的小熊饼干,五弟的小树洞还没...”。
此时佘金已经死去了,这个一直要强,有着宏大包袱的老大哥,最后竟然想着的是这些事情。他没想他要成为这个时代的二十四恶徒,而想着跟着自己四人。
忘前川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缓缓滑落,望向天际。随即走到李凤林身旁,李凤林已经被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幕给震惊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生活的世界中,怎么会有如此等神人的存在。
忘前川把手搭在李凤林肩膀上,说道:“我带你回你正常的命运,今天的事情忘记吧,睡一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一次救李凤林纯属是巧合事件,他看了李凤林的命格。虽然知道李凤林在五年之后,也会因为熏酒过度而死。
可那也是五年之后,如忘前川师傅曾经和他说的一句话,凡人的事儿,咱们异人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改。若是改了,你就得担这份责任,忘前川可算是尝到苦头了。
至于刚刚忘前川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佘金使用了【乱金柝】,一种损坏自己大脑控制别人大脑的一时的一种死术,想必他是准备控制忘前川的大脑然后带着自己的几位师弟师妹们走吧,可惜,可叹。忘前川已经不算是人,所以他在人间的没有思想,佘金的想法,固然没有成功,还赔上了自己的命。
忘前川看着天边的月亮,看着睡去的李凤林,看着四周的糟乱,听着树林中有人窜动的声响,听着公路上警车的鸣笛,听着天空直升机的轰鸣声,他消失在了这狼藉的现场。当他走后,佘土头上的那一道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夜,雨应该已经停了,蝉也该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