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乐打趣道:“真羡慕你呢,你们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如果不是老夫老妻,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
阎蓓尔心道:“刚经历了那些事,我现在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岂不是给人家泼凉水?”
她只好含糊道:“嗨呀,床头吵床尾和的,不都是开玩笑嘛。”
又一阵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云朵也因为风的吹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导致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抬头看看天,阎蓓尔脱下衣服道:“我家师父估计也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把衣服披到帝安乐身上,“你也快些回去吧,这么晚,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帝安乐没有推辞,接过衣服。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的动作明显一顿,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继续手上动作。
“怎么了?”
“没。”帝安乐一笑,“这天界怎么会不安全呢?”
“那就好,我先走了。”
这里是废弃的宫殿,她们趴在屋顶上说话。阎蓓尔蹲下身扶着支撑物往下下,宁丞豫在下面出现,伸手道:“我用轻功?”
阎蓓尔摆手:“不用。”随即,直接跳了下来。她走到宁丞豫身边,跟他并列离开,疑惑:“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奇怪?”
虽然宁丞豫不是什么心细之人,但他还是猜到了点上:“没有以前活泼?”
“对啊,我还感觉她隐瞒了什么。就比如说之前我不感觉贺之初有多喜欢她啊,安乐今天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就非要嫁给他了?”
“你既然有这么多疑问,刚才当着她的面为什么不问?”
阎蓓尔叹口气:“那怎么行呢?怎么问?”
宁丞豫表情古怪的看着她,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还好意思觉得人家奇怪。”
“?”
他进一步解释:“你们俩都挺奇怪的。”
“……”阎蓓尔没问这话的原因。
宁丞豫心中暗自估摸:“可能是快要嫁人,都长大了吧。”
.
到了帝君殿,帝还休就阴沉一张脸从侧殿出来。宁丞豫果断消失。
见她没穿外衫,帝还休皱眉:“去哪儿了?”
“那边儿——”阎蓓尔指着一个方向。那边都是废弃的宫殿,若说是哪一座,那还真的不能点名道姓论个清楚。
帝还休想了下,也算是理解。但他还是紧绷着一张脸,可能是心情不好,语气不是不满:“和谁?”
“……”你他妈查户口呢?
不过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阎蓓尔老实道:“安乐。坐了顶多半个小时。衣服给她了。聊的是家常。之间没有两个真君路过。没有吃别人给的东西。”
“还有。手放在腿上,嘴放在脸上。”
帝还休这回满意了,轻轻抬起下巴,嘴角上扬。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笑意:“嗯。看来我们家小鬼很聪明,不太有可能被坏人拐走呢。”
跟哄小孩似的……
两人一起往寝殿方向而去,阎蓓尔问:“那你呢?你今天去哪儿了?”
“人间。”
“养狐狸精了?”
帝还休反问:“狐狸精不是应该养成妖界吗?”
系统:“小主,这是后面的剧情,你犯规了,扣分200。”
后面的剧情?
他!养!了?
阎蓓尔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
“扣分400。”
“……”
他们边走边说,转眼撩起珠帘进了寝殿。帝还休帮她卷起袖子,擦着手:“那些事不能跟你说,知道了对你不好。”
阎蓓尔甩甩手:“算了算了我不问了。”
帝还休拧干手帕,放好,看着她一脸傲娇的小模样,“你很想知道吗?”
她指尖戳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视线放平,“当然想啊!我男人在外面闷声做大事,我怎么可能不想搞清楚?”阎蓓尔瞬间破功。
这句话说完以后空气很凝固了起来,两人相望,确实什么都没有说出。
系统见缝插针道:“小主,你今天得想办法自己睡,等晚上我带你看个剧情。”
最后帝还休才慢吞吞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很快。”
“……骗子。”
阎蓓尔心里委屈,她觉得那种委屈是莫名其妙的。但同时又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自己的秘密了?
算了,距离产生美。
帝还休看着她,心想:“难不成是因为吃醋了?” 他看了又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他温声细语道:“放心好了,我呢,身边只有你一个。”
她声音奶奶:“你就不能说喜欢我吗?这么算来,好像自从咱们俩认识,你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呢。”
“我不能这样说的。”
阎蓓尔抿了下嘴唇,这次没有问为什么。只道:“好好,你的心意到了。不过呢,我只领了一半儿,就罚你今天自己睡。”说完,她转身要走。
虽然听了系统的安排,今天晚上去看剧情。可她走了两步越想越气。“诶你这头死驴!我说走你就这样看着我走啊!啊?你就不能撒个娇,挽留一下的吗?”
这话说出来,心里其实很无语的。“你TM一会儿让人走,一会儿让人来。有病?”
读取内容的系统满屏惊恐:“电竞大神都这么彪悍的吗?”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眼看帝还休过来,阎蓓尔放下心来:“不是我说你,哎?哎!你干嘛呢?”
过来就过来,弯什么腰,这叫鞠躬道歉?
现在流行这种道歉法?
“不会撒娇。”帝还休一躬身,肩膀抵在阎蓓尔腰间,直接扛起。
阎蓓尔在他身上拼命挣扎。“放我下来!”可腿弯处的束缚更紧了。于是乎,她又换了种称呼,“放老子下来!”
帝还休不怒反笑:“你要是再这样叫下去,咱们俩明天早上可解释不过来整个天界的神仙。不过事先说好,这种事,我是不会去解释的。”
小丫头憨乎乎的问了句:“……那种事儿?”下一秒她脸上通红,“行行不叫了,放我下来。”
双脚落地,两人并排往床榻前而去,阎蓓尔带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给自己找着台阶下:
“那行吧。就算你——强行撒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