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任狂就被校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江云天看到任狂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是一阵头疼。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坑舅了?我都被你坑得丢掉了家族大少的身份,你难道还想把我校长的身份给坑掉?”
任狂淡淡道:“你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这么多同学,她们不去陷害,总盯着你陷害?”江云天没好气的道。
“校长,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任狂根本不惧这个舅舅。
小时候,他就是舅舅的掌中宝。
为了他,舅舅甚至叛出了家门。
这份情,任狂其实一直记在心里。
江云天叹息了一声:“昨晚怎么回事?那些人都跑来告状,说你用邪术害人。”
任狂微微一笑:“他们没说错,所以,老舅,你最好对我好点,否则,什么时候拉肚子可怪不得我。”
“你敢!”
江云天脸色都变了。
他很了解这个外甥。
自小聪明无比,学什么都快。
谁知道他这些年学了些什么?
任狂耸耸肩,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小狂,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自从你失踪后,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可是一直渺无音讯。”
江云天看向任狂,眼中露出一丝柔情。
任狂道:“你确定要听?”
江云天道:“当然。”
“我怕讲出来会吓死你,毕竟,你胆子这么小。”任狂打趣道。
“你个臭小子,娘亲舅大,你还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
任狂道:“老舅别生气,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全盘托出。
两个小时后。
江云天石化。
他怔怔看着翘起二郎腿,正在品尝自己大红袍的外甥,眼中震撼慢慢褪去,最后,变成了深深的同情。
“唉,小狂,能出来就好,从此以后好好做人,千万别走上歪门邪道。”
任狂所讲述的故事中,他唯一相信的,就是最后三年在坐牢。
其余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什么邪医掳走,死里逃生反杀邪医。
区区13岁就被特招进秘密组织,还成为了魔医狂龙。
这小子,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可惜却错估了一件事。
魔医狂龙功力深厚无比,大家公认,他至少有五十年的修为。
任狂才多大?
就算从娘胎练功,也不可能达到那种地步。
任狂呵呵一笑,道:“老舅,相信我,他日回京城,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量,木家,定会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去。”
江云天讪笑道:“那就多谢外甥了。”
任狂站起身,郑重的道:“老舅,关于我身份,千万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会为你引来麻烦的。”
江云天嘴角抽了抽,道:“好,这是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这能告诉人吗?
告诉别人自己外甥是传说之中的魔医狂龙?
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江云天好一阵头疼。
外甥这脑,肯定是受到了严重打击,臆想症太严重了。
“小狂,我认识一个美女心理辅导师,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任狂走到门口,江云天叫了他一声。
任狂哭笑不得:“老舅,你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清醒得很。”
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毕竟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确实将自己的过往,如实告知了舅舅。
至于他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任狂特意去了一趟杨教授办公室。
听说任狂要找人造高手资料,老杨笑得老脸开花。
“狂先生,谢谢你,我相信,经过你的改进,一定能屏除所有的弊端。”
他将自己收藏的相关资料全部整理,交给任狂。
任狂沉吟了一阵,又用电脑打下了一个药方。
“老杨,你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不受打扰,还能烧火熬药的?”
杨济帆道:“有,有,我们考古系有一个专门的地下研究室,就是哪里环境不好,经常闹鬼,很多学生都不敢久留。”
任狂大喜:“如此甚好,越少人打扰越好。”
杨济帆激动的道:“狂先生,你这是要做人体试验么?”
任狂道:“暂时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你先按照我的方子,买一些中药材回来,我自有用处。”
杨济帆道:“好,我有朋友就是做药材生意的,要什么药材都没问题。”
任狂道:“好,这件事越快越好。”
任狂拿着资料,离开杨教授家。
他刚出门不远,宋雅也走向杨教授家。
看着任狂背影,她微微蹙眉。
这个任狂,到底是怎么取得杨教授信任的?
她刚进门,杨教授就手舞足蹈的走了出来。
“小雅,你来得正好,立即安排几个人,把考古系地下研究室给收拾清理一下,那些古尸之类的,都放一个屋里。”
“还有,帮我购买十几个老式的炉子和进购一批煤炭。”
宋雅吃惊的道:“导师,您需要地下研究室做什么?”
杨教授神秘兮兮的道:“不是我用,是任狂要用。”
“任狂,已经找到提升舒雅实力的方法。”
宋雅吃惊的道:“任狂想在地下室熬药?导师,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啊!”
她终于知道任狂是怎么忽悠杨教授的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投其所好。
杨教授对杨舒雅宠溺至极。
关系到孙女的事,他都要犯糊涂。
杨教授道:“小雅,你似乎对任狂有些偏见?”
宋雅没好气的道:“众所周知,任狂就是个好色之徒,他的名声已经臭了,我看,他分明是在打舒雅的主意,您老千万别上当。”
杨教授呵斥道:“小雅,不许污蔑狂先生,他高风亮节,岂会是此等小人。”
杨教授有些生气。
别人不了解任狂,但他很了解。
这些年来,他的诸多成就,几乎都是任狂帮忙完成。
而任狂,从不追名逐利。
在杨教授眼中,任狂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隐士。
这样的人,岂会欺骗自己?
宋雅暗暗摇头。
这人老了,就是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
想到这里,她越发对任狂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