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烈日炎炎,转眼间宋启霄已经在东辰书院呆了三个多月。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东辰书院学生私底下都要举行一场诗会,在诗会上夺魁的人可以从此在书院名声大噪,所以很多人都是摩拳擦掌,参加的人也非常多,几乎全院学生都要去参加。
书院里的先生也十分支持学生们的诗会,就曾经有在诗会上表现出色的学生,被大儒当场收为入室弟子,从此以后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在诗会开始的前几天,就已经有人在到处售卖诗会的场地票,温廷秋也给宋启霄带来了一张票,邀他去看诗会。
宋启霄虽然以前也参加过诗会,但与东辰书院的诗会相比,就显得不足一提了。
诗会就在东辰书院的正广场上举行,宋启霄和温廷秋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了,乌央乌央的,温廷秋带着宋启霄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宋启霄就在后面晕乎乎的跟着走。
“廷秋这里!”温廷秋的同学看到他们,就叫了一声。
“刚好,有空位,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就过去吧。”温廷秋问道。
“我都可以”
两人就一起向那个桌子的方向走去。
桌子一圈一共围了七八人,看见他们两个人过来,这样最外面的人赶快往里面移了移,给他们空了两张位子出来。
“就等你们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说话的人是一个圆脸的少年。
“这是我的新舍友,宋启霄,才十二岁,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
温廷秋很简单的向周围的朋友介绍了宋启霄。
“见过各位学长。”宋启霄明白,温廷秋这是为他引荐其他人。平日里和宋启霄一级的人自然都能见到,可是要是比他大的学生就不是这么容易见到了,反正至今为止宋启霄在不是同级的人就和温廷秋一人说过话。
不论温廷秋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宋启霄此时是挺感谢他的,毕竟在古代这种同窗关系远远比现代重要的多。
“来来,快吃果子。”小胖子说着就给宋启霄住了抓了一把干果,看着自己眼前的干果,宋启霄只能干巴巴的道了声谢。
“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着,这家伙叫闵理全,是家里面的老大,见到年龄小的就不自觉的照顾。”温廷秋说道。
“我知道。”这种主动照顾别人的人也不是不常见,不过一般都是女子,一个男子这么热心还真是不常见。
“启霄是哪里人呢?”
在诗会开始之前,大家对宋启霄更加感兴趣一些。
“我是保宁人”
“那咱们竟然是老乡了,我也是保宁人,下回咱们几个就可以一起回去了。”闵理全说道。
闵理全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宋启霄比较合他的眼缘,话就多了起来。
“还有学长也是保宁人吗?”宋启霄问道。
“倒不是保宁人,廷秋是宁远人,咱们可以顺路,你不知道吗。”闵理全问道
“我忘了给启霄说,咱们赶快看诗会吧。”温廷秋将话题给岔开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多想,更何况比赛就快开始了,也都专心看诗会比赛了。
东辰书院的诗会比赛一共分为三场,第一场是诗歌接龙,第二场是参赛选手抽到哪个字就要用这个字说一句诗,最后一场则是规定一种题材当即做一首诗,下面的人觉得谁写的好,就像面前的红纸放到谁跟前。
最后是一个瘦高个夺魁,听别的人介绍,这个人在学院就是以诗词出名,别说是东辰书院就是在三大书院里面,诗词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诗词大会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等到他们回到房间外面天已经黑了。
“我以前是在何氏书院里面念书的。”
“啥?”
宋启霄正在洗脚,也没有听清温廷秋说什么。
“我以前是在何氏书院里面读书的,我师父专门写信让我照顾他外孙,还专门嘱咐我不要给你说。”
温廷秋虽然出生富贵可是自幼丧母,父亲忙于做生意,一年四季全国到处走,很长时间才回来一回。
小时候温廷秋几乎是在何家的私塾里面长大,所以当何父写信要求他帮忙照顾宋启霄时,温廷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