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一直是有大主意的人,现在看到儿子的种种表现又思及女儿的惨状,刘母觉得要是再把儿子留在身边恐怕没几年就要被蹉跎死了。
刘母趁刘成在外面闲逛来到了县衙内,说是要重新给罗氏的案子翻供。
到了衙内刘氏道:“大人,民妇女儿的死并非罗氏所为,实在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干的。”
“于掌柜前面刚给你儿子作证人现在还在海南。”宋志文道。
“我儿子没在海南是于掌柜做的假证,现在我儿子正在万花楼吃酒呢,不信你派人去看看。”刘母道。
宋志文听了刘母的话便派人去找刘成而且交代无论采用何种办法就一定要捉拿归案。
刘母既然狠下心舍了自己儿子,自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干二净。
那是一天夜晚罗氏女走山路回家,遇到了半途截道的刘成,两人在打斗当中罗氏抓伤了刘成的眼睛,趁机逃跑了。
因为天色已深,罗氏女又受到了惊吓于是罗氏女准备投身一户人家准备第二天在回家。
无巧不成书罗氏女投身的那家刚好就是刘家,罗氏女投身的时候只有刘家母女在家并未有其他人。
本来刘家是不愿意让罗氏在家里借宿的,是罗氏女给了刘家30个铜板,并且求了半天刘家才答应的。
拿了别人的钱自然要好好招待,刘母给罗女做了饭还烧了洗漱的热水,并且让罗氏和自己的女儿同住一间屋子。
都到了快要休息的时候了,刘成回来了,罗氏通过声音认出了刘成,怕的要死,要知道她把自己的包裹放在了外屋的桌子上,现在刘成怕是已经知道她就在刘家。
刘成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蓝色的包裹道:“娘,您今天出去买东西了吗?”
刘母看到儿子的视线看着那个包裹,便道:“这可不是咱家的,是一个借宿的姑娘的。”
“咱家就那么大点地方,哪里有空房子给她住。”刘成嚷道。
“我让她和妮儿一个房间,而且还给了她一床新被子”刘母道。
“一个借住的,哪里要这么麻烦随便整整就可以了。”刘成道。
“你可不准乱来,要知道这姑娘给了我三十个铜板呢”刘母拍了下儿子。
听了刘母的话刘成自然是连连答应,可是心里决定一定要让罗氏女为她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罗氏女在刘小妹的屋子里心里也十分着急,觉得自己是送羊入虎口,她坐在床上在想对策。
突然看到了新被子计上心头,看着正在铺床的刘小妹道:“刘妹妹,我晚上爱起夜你就让我睡到外侧吧。”
“好的”换个睡觉的地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刘小妹很爽快的答应了。
看着刘小妹准备把两人的铺盖换位置,罗氏道:“别搬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睡一晚,哪里要用新被子,你盖新的我盖旧的就成。”
听了罗氏女的话,刘小妹连连道谢然后盖着新被子去睡觉了。
正如罗氏女所料晚上刘成拿了一把斧头摸黑进来了,因为是摸黑,刘成没有细看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床新被子,就拿起斧头砍了了下去。
可怜的刘小妹无缘无故就命丧于自己哥哥的斧头之下。
一晚上罗氏女都睡得心惊胆战,天才蒙蒙亮,罗氏女就悄悄从刘家溜走了。
等到第二天天明,刘母进屋叫两人吃饭,才发现女儿已经惨死,刘母又看到了自家的斧头,思及儿子昨天的反常便知道这事情和儿子脱不了干系。
刘成看到自己砍了亲妹妹也十分害怕,怕自己母亲报案便道:“娘,昨晚借宿那女的,她是故意让妹妹去替他的,是她害死了我妹妹,您现在可就我一个儿子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您下辈子可依靠谁。”
果然是亲生的,刘成对自己母亲的软肋一清二楚。
母子俩一合计准备将事情全被推到罗氏身上,又害怕罗氏只认自己儿子,又专门给远亲于掌柜打了招呼,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刘母才上了县衙报案。
因为人证物具在很快罗氏女便以杀人为由被捉住,判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