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何家的门房发现有些不认识的人在何家门口打转儿。
这天就正好抓住了一个,被抓的人大概40来岁,看着并非像鸡鸣狗盗之辈,反而像哪家的下人。
因为何家并无权利直接抓人,但此人的行为又颇为可疑,于是门房一拥而上准备抓住那人,问问他在何门口徘徊这么长时间为什么?
“别别,我们老爷是你们宋老爷的朋友”那人高喊到。
众人一听自然是回去赶紧报告给主家了,何老爷听后叫人将人请了进来。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未听女婿提起过你呢?”何老爷问道。
除了宋启霄要在宁远随何老爷一起读书,其他人已经一起到保宁随宋志文到保宁赴任去了。
“我女婿早几日已经到保宁赴任去了,你家老爷要是找他,直接去保宁府就好了。”何老爷觉得来人有些怪。
“回何老爷的话,我家老爷是保宁的于老爷,于老爷前些日子已经拜访了宋同知,今日是专门让我来看您的。”那人说道。
听完这人的话,何老爷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对于保宁于家,何老爷还是有所耳闻的。
于家是保宁县的一个大家,在保宁地区盘踞了已有100多年了,不仅人多,而且在保宁地方的势力颇大。
这么大的势力,一方面因为于家对自己对手,毫不留情的打击,另一方面于家也会时不时给大伙儿施点儿恩惠造成的,在保宁地界留着这样的一句话,“有事找于家,没有他家办不了的事儿。”
大概是看到何老爷的心思,那人从怀里拿出了几张银票道:“我家老爷知道你家不缺钱,但知道宋小公子在你这这儿呢,这是给孩子的零花钱。”
何老爷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大概有五,六张面值500两的银票。
何老爷见状先是推脱,推脱不掉便道:“你给我家这么多钱,必定要给你办事才行,如今还不知道我女婿的意思,不如你说说你家所求何事儿,我去给女婿说说,要是事情办成了你再来找我。”
那人听完,看手中的银票实在是送不出去了,便道:“那就有劳何老爷了”
何老爷着人将这人送了出去。
等到人走后何夫人向自家老爷抱怨
道:“这志文是怎么了还没当几天同知呢,就做这种受贿之事。”
“让我亲自去问一问”何老爷准备亲自跑一趟保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老爷当天便坐马车到了保宁,何氏看到自己父亲来,下了一大跳,以为是宋启霄出了什么事儿。
“霄哥儿,没事我来找志文,问些话。”何老爷道。
“志文如今正在衙门呢,还得等等”何氏道。
大概等到戌时,宋志文回来了,见到何老爷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今天保宁的于家来咱们家带来了3000两千银票”何老爷直接开门见山。
“这您没收吧”
“自然是不会的,我就来问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老爷道。
说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当今皇上的母亲是保宁人,但皇上还未登基的时候,他母亲就因病去世了,最近这几天皇上做梦老梦见自家母亲,于是就准备在保宁给自家母亲建个娘娘庙,以告其在天之灵。
对于建造的事情保宁地区插不上手,自然有内造的人,但是对于石材,木材的提供来说确是一口肥肉。
这些天已经有好几波人为这提供建材的机会来找宋志文了。
宋志文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每家说说自家的东西好在哪里,在选出那个最好的,由他家承办材料供应之事。
虽然话已经放出去了,但不少人还是觉得,这不过是比较好听而已,真的用谁家东西,还不是最后由宋同知拍板吗。
于家便把路子走到了何家,有了今天的事情。
“老师您只要闭门谢客就行了”宋志文说道。
何父听了宋志文的话,后面许家人又来了几次,均以家中主人不在为由打发走了。
宋启霄已经在何家上了半个多月课,好不容易赶到休沐日,和李贵上街玩上一玩。
何夫人估摸着时间将宋启霄喜爱的三杯鸡端上桌子。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李贵进来后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霄哥儿,霄哥儿被人掳走了。”
何氏听了随即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哭道:“我的孙孙啊,是哪个挨千刀的。”
何老爷虽然没有向何母那样,连忙对李贵说:“霄哥是怎么被人掳走的。”
“小人和哥儿正在路上走着,有一匹马冲了过来,小人推开了哥儿,自己也滚到一边,等站起来想找哥儿的时候,哥儿已经不见了”李贵撸起袖子给何老爷看他胳膊上有好大一片红伤。
何老爷让请大夫给李贵看伤,自己准备亲自到女婿家说这件事,本来何夫人要一起去。
“你在家留着,要是霄哥儿回来了,也好差人来给个信。”何老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