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霄一直害怕外祖父考他的功课,直至三天以后这块石头才落了下来。
一大早,宋启霄就被请到了外祖父的书房里,同时在的还有他父亲。
“霄哥儿,最近休息的可还好。”何父问道。
“宁远山清水秀,孙儿来这几日也是大饱口福”宋启霄道。
“可宁远不仅山好,水美,饭香,更是人杰地灵,我听说霄哥儿有意走上科考一路可是?”何父摸了摸胡子。
“老师这小子在读书上颇有些天分,更何况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好。弟子让他试上一试”宋志文说道。
何父稍稍正了正身体,准备看看宋启霄究竟学到了什么程度。
宋志文自小便是一个谦虚的人,又在官场上呆了数年,他要是夸赞宋启霄学的好,那宋启霄的水平自然不是泛泛了。
“你读书几年了”
“孙儿不到五岁便开始读书了,如今也有快两年了。”
“四书可开始学了?”
“刚读完论语,如今已经准备读孟子了。”
何父问清了宋启霄的读书进度道:“让我来考考你的论语吧。”
宋启霄听了祖父的话,想到多亏我已将《论语》背的滚瓜烂熟,无论他是怎么考,我都不怕。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下面是什么?”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宋启霄很快就对了出来。
“此句何解?”这是开始问意思了。
“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宋启霄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到这里,何父不禁点头:“若有一人身有大才,也是一个孝顺父母、顺从兄长,忠诚于帝王的人,可是其母不慈,其兄不悌,其君不明,这人是否还应该以仁来待三者?”何父提问道。
“自然是不行的了.”对于这种情况宋启霄给出了答案。
“为何?”何父问道。
“这是,这是…”宋启霄读书的时候只是弄懂了大概的意思,要他发表自己的见解,却还是不成的。
“无碍,霄哥儿这个年龄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你要知道读书要切己体察,科举本身是给各地方选拔官员,若你只会读书,解意,不懂为何,不懂如何将这些先贤的话和自己的生活相连,这是不行的。”何父道。
“我知道了祖父”听完何父的话,宋启霄抬起了头,想到自己还是从21世纪来的呢,怎么忘记了实践出真知呢。
“四书乃是儒家的经典,每一本都要反复阅读,才能真正的学懂。”何父说道。
“孙儿明白了,这就回去再把论语拿出来好好看”宋启霄说道。
“嗯,那你回去吧,志文留一下”何父说道。
宋启霄离开后,何父道:“霄哥儿过些年就要参加童生试了,应该就在咱们宁远考。”
“不如就让他留下,也方便一些”何父道。
“听老师的,只是这事儿我还得和我母亲和芸儿说一声。”两个女人自然舍不得离开霄哥儿。
宋启霄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他就要换个地方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