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习琴了。”
一连九日的苦读,封青岩忽有所悟。
他没有继续苦读下去,而是放下手中泛黄的书卷,从藏书楼里走出来。
继续苦读下去已经无用,现在需要是练琴,再练琴。
不过在练琴前,还需要选购适合自己的琴。
这时他回到木屋,准备带上钱资前往亳城购琴,却见九歌正在努力擦桌子,已经满头大汗了。
“先生回来了?”
九歌见封青岩回来,就立即躬身行礼,接着继续认真擦桌子,忙得连汗都没有时间拭擦。
“九歌,桌子已经擦得很亮了,不用再擦了。”封青岩提醒说,“且,陈娘子已经擦过,这些活亦不需要你干”
“哦哦。”
九歌拿着抹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数天来,她一直在封青岩面前抢着干活,或是擦桌子,或是打扫地板等,打算以此讨好封青岩。
这让封青岩实在无语。
封青岩拿了钱资就出门,乘坐马车前往亳城。
亳城依然如往常般热闹,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受到恶鬼的影响,且比以往更加热闹了。
在葬山书院未建前,亳城的百姓不断搬离此地。
但在葬山书院开始建时,便有不少百姓搬回来,甚至吸引了不少商家驻守。
且,亦有一些士族搬来亳城。
不久后,马车便在一家琴店停下,封青岩打量一下便走进去。
“拜见封三鼎。”
“拜见封三鼎。”
封青岩刚刚走下马车,便让街上的行人认出。
在他还没有进店时,便有不少人朝他涌来,纷纷上前恭敬行礼,以及一睹三鼎君子的风采
他的名声实在太大了。
名满天下并不只是一句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名满天下,天下妇孺皆知。
不过片刻间,整条大街都轰动了。
“封三鼎来了?”
“快去看封三鼎。”
“听说封三鼎世无双,天下少有人能及”
城中百姓闻言纷纷涌来。
封三鼎名满天下,他们身为亳城人与有荣焉,早已经把封三鼎看为亳城人了。
“不愧是封三鼎。”
“封三鼎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大街上的某家酒楼上,几名正在欢饮的学子,看着窗外变得人头攒动的大街,忍不住感叹起来。
“酒保,上酒。”
这时有学子大喊,但久久不见有酒保上酒,便连连大喊:“酒保?酒保?还不上酒?!”
“不用喊了,酒保跑去看封三鼎了。”另有学子摇摇头说。
几个学子闻言十分无奈,想不到连酒保都跑了。
封三鼎的魅力如此大?
封三鼎的魅力的确如此大,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是因他而来。
不过此时,他已经进入琴店,让外面的人惋惜不已,却还是不肯走,要守到封三鼎出来为止。
琴店内,摆放着几张七弦琴。
不过皆是十分普通的七弦琴,封青岩的手一一从琴面上摸过,并没有适合他的琴。
他心中失望。
而亳城就此一家琴店
因葬山时不时有恶鬼朝拜,而恶鬼路过亳城时,亦会时不时吞噬百姓的生命,导致搬离的百姓越来越多。
因而曾经的大城亳城,变得越来越落魄,最后变成了一座小城。
一座小城内,又岂会找到好琴?
虽然现在因葬山书院,有可能再次变得繁华起来,但还需要时间。
片刻后,封青岩就从琴店里出来,发现外面的百姓更多了,不断高喊着“封三鼎”或“封郎君”。
且,以妇人居多。
“郎君快走。”
陈牛焦急道,他差点就要被人妇人生撕了。
封青岩朝四周一礼,就连忙上车。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妇人虽然围着牛车的四周,却没有堵着路。而在此时,有不少妇人纷纷送上瓜果蔬菜等,多到牛车根本就装不了,但妇人还是不断送上来。
赶车的陈牛,已经被瓜果蔬菜堆埋了。
掷果盈车。
“我的木瓜,送到封郎君的牛车上了。”
有妇人高兴得手舞足蹈,接着激动说:“快看,封郎君掀起帘子,啊,封郎君真的好美,我要晕了”
不少妇人朝封青岩大喊着爱慕的话。
“封三鼎妙有姿容,好神情,一日出亳城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当封青岩离开后,有人如此感叹道。
封青岩回到南岸,众学子见到牛车上如此多瓜果,纷纷好奇询问。而有学子,恰好从亳城回来,把刚才那一幕说了说,让学子羡慕不已。
“公子,若是吾去游车,会不会亦掷果盈车?”
刘凌见到亦羡慕不已,顿时跃跃欲试道,且信心满满的。
“就汝?”朱雁上下打量刘凌,不由大笑道:“怕是群妪齐共乱唾之。”
“你!”
刘凌生气瞪眼。
“天下有几人是封三鼎?”赫连山笑着摇头,“还是不要去试了。”
这时,封青岩来到琴院,向牧雨、方忘等琴者打听一下,哪有好琴。在牧雨、方忘等琴者眼里,封青岩所说的好琴,自然是指入品的七弦琴。
可是入品的七弦琴,岂是易得?
于是纷纷摇头。
“没有?”
封青岩有些诧异,接着又向赫连山、周昌,甚至颜山等学子询问。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封青岩所指的好琴,依然是指入品的七弦琴,纷纷表示没有。
毕竟,入品的七弦琴,实在不易得到。
现在整个凤鸣琴社,就只有牧雨和方忘两人,有一张九品的七弦琴。
他们这一张九品七弦琴,乃是花了大代价才获得。
琴,乃高中之物,价格十分昂贵。
即使最普通的七弦琴,亦需要数十两一张,而入品的七弦琴千金难求。
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
封青岩满脸疑惑,只能暂时作罢了。
眨眼间数天过去,封青岩看着自己的双手,亦十分无奈。谁能想到,寻找一张适合自己的琴,会是如此难
“师兄,大事不好啦。”
在封青岩从藏书楼出来时,有学子朝他奔来大喊。
“何事不好?”
封青岩停下询问,眉头微微蹙起来。
“是十大书院的琴社,给凤鸣琴社送上挑战书。”那学子连忙递上挑战书,满脸担心和焦急的样子。
“牧女郎可是知道了?”封青岩一边接过一边问。
“女郎已知,让吾告之与师兄。”
那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