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
炉烟缭绕,满室清香。
只见室内古色香案上,摆着正焚着上品檀香的熏炉,炉中香烟袅袅而起,让人安心静神。
数名气宇不凡的学子,跪坐于茶几前细细品茶。
一侧的琴桌上置着一张琴,一清秀白衣少女坐于琴桌前,一双纤纤玉手拨弄琴弦,轻声婉转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室内学子闭目晃头静听。
砰!
室内众人大皱眉头,就见傲气少年推门而入。
“呵,朱雁,就你没入品的琴艺,就不要献丑了。”傲气少年瞥了一眼说,就看向坐于中心的少年公子,微微一礼道:“公子,那周昌竟出十刀雪花宣,我们可是亦出十刀?”
“刘凌你”
白衣抚琴少女横眉冷眼。
这时,白衣公子摆了一下右手,白衣少女就悻悻闭口坐下。
“十刀?刘凌,你没听错?”一学子诧异问,不太相信说:“他们能拿得出十刀吗?”
“十刀?”白衣公子问。
刘凌点头,说:“我确认过,他的确说十刀,至于能否能出十刀,凌就不得而已。”
“你就因十刀,跑回来问我?”白衣公子语气一沉说。
刘凌愣了一下,迟疑说:“公子”
“刘凌,你好歹是世族弟子,竟然被几个士族弟子压住了,难道我们堂堂世族弟子,还拿不出十刀雪花宣?”从琴桌走过来的白衣少女正是朱雁,此时带着呵斥道:“一点小事还办不好,要你何用?我世族弟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朱雁,你休要血口喷人。”刘凌勃然大怒。
朱雁没理会刘凌,转身对白衣公子说:“公子,你不该让刘凌去。”
“坐下。”
白衣公子沉着脸,道:“你们两人再吵,就出去!”
两人闻言皆跪坐下来。
“刘凌,周昌出十刀雪花宣,你就直接出二十刀,看他敢不敢应?”
一年纪较大的学子对刘凌说,“唉,你跑回来干什么?正如朱雁所言,我们堂堂的世族弟子,还拿不出十刀雪花宣?或者,我们世族弟子因十刀雪花宣,就不敢应战了?你一跑,你知道别人怎么说吗?说堂堂的世族弟子,居然连十刀雪花宣都拿不出来”
刘凌闻言脸色一变,唯唯诺诺说:“公子,凌错了。”
白衣公子摆摆手,对着年纪较大的学子说:“齐明,你且代刘凌去回约。”
年纪较大学子站起来,迟疑一下问:“二十刀?”
“现在再回二十刀,就是年轻气盛的意气之争,不妥。”白衣公子摇摇头,说:“我们的目的,是不动声色压住士族,十刀足够他们伤筋动骨了。”
“若让他们赢去赌注呢?”朱雁不适时说。
众人皆蹙眉头看向她。
其中一学子呵斥道:“朱雁,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会输给士族弟子?”有学子带着蔑视说。
“这不是比章,比才华,比诗词,更不是比琴棋书画,只是比运气。”朱雁冷声说,“谁说世族弟子的运气,就一定比士族好?运气,缥缈无定,谁能左右?”
“谁说只是运气了?”有学子冷笑说。
朱雁怔了一下,问:“不是运气?”
“运气只是说辞而已,好让他们觉得世族弟子的运气,不一定见得如他们好的错觉”齐明笑了笑说,“我们的底气,就是我们比士族更加了解山神,只要投其所好即可。况且,公子”
白衣公子摆了一下手,齐明就没有说下去。
齐明,边姓,名星,字齐明。
“原来如此”
朱雁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子会拿这个去压士族弟子,原来心中早已经有把握了。
阁楼外的亭子里。
一些学子颇埋怨周昌擅自出十刀雪花宣,但听到周昌自己出十刀时,都不禁有些愣住了。
同时有些震惊,周昌竟然能拿出十刀雪花宣
不愧是从王城来的世族!
“可是周兄?”
边星走下阁楼,就直接朝周昌这边走来,走进亭子对着周昌一礼说:“在下边星。”
“见过边兄。”
周昌回礼,说:“边兄可是应约了?”
“当然,不过区区十刀雪花宣而已。”边星一笑说,“即使是二十刀,不过是眨眼之事,若我再出二十刀,则有欺压之意,不妥,所以只出十刀,权当是与周兄等一乐。”
“三天为限,以谁先得山神青睐为赢。”周昌说完就伸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边星伸手与周昌击掌,说:“三天为限,谁先得山神青眼为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击掌为誓。
“如何才算是得山神青睐?这个得先要说清楚。”周昌说,“我看如此,谁第一个请到山神现身与学子相见,则为青睐,如何?”
“可。”
边星点头,接着与众人一礼,说:“诸位,再会。”
当边星一离开,众人纷纷询问周昌可有办法?而且,十分心动二十刀雪花宣。
即使是数名世族弟子,亦是目光灼热。
“这要看诸位了。”周昌摇摇头说,“不过,我听言只要投其所好,或能请得山神现身。”
“投其所好?”
“山神有何爱好?”
众学子纷纷想着,各自想着办法。
“封兄,可有办法?”周昌走出几步来到封青岩身边问,接着看向阁楼蹙着眉头说:“他们横插一足,很有可能早有办法了”
“如此,你还出十刀?”封青岩问。
“岂能让他们看轻了?”
周昌笑说,并没有担心担忧的样子。
一阵后,封青岩就没有再逗留,回到木屋读书,至于请山神现身,倒是不急,先过一天再说。不过,还得交待一下,免得山神被学子惑诱,糊里糊涂就现身了。
二十刀雪花宣,封青岩还是挺在意的,也有些好奇。
这时,他发现不少学子在山里到处乱窜,一些学子或是高歌起舞,或是负手诵书,或是坐而论道
欲以各种办法引山神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