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不卖!”
不能怪左沐如此激动,汤臣这样说实在是很……惹人误会。
他自己也发觉了刚刚有些措辞不当,竟然好脾气的向左沐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指的特殊助理比你心里认为的那个特殊助理还要特殊很多,但不包括你指的那层含义。”
“………”左沐又陷入了沉默,但心里已掀起了一丝涟漪,只要不是以那种意义的卖身赚钱,她从来都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她不怕累,当然,也不怕死。
“我的意思是我付钱,你是我名义上的特助,但你的工作内容比特助的工作内容要广泛得多,听说过商业间谍吧,你的工作性质有与之类似的地方,只不过你去的地方更特殊而已,当然也更危险,大多时候都不在国内,而是在某个大毒枭的老巢或是军火巨鳄的大本营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必要时你会充当一下死亡掮客。”
“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去胜任这份如此高薪的工作?”
“现在的你当然不能胜任,所以我得让你特殊培训两个月,你的底子好,两个月对你来说绰绰有余。”
汤臣的自信言语让左沐无法反驳他,她知道从这人刚刚开口为她解释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时她就彻底失去了选择权,要么成为一个永远都不会再说话的人,要么接受他的合作意向。
但听完后她再仔细一琢磨,又产生了一些犹豫,因为左痕,她想要给左痕提供更优渥的物质条件。想让左痕健健康康的成长,上好大学,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但是她也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每天都能看到弟弟干净的眸子里幸福洋溢是件很甜蜜的事,她有些舍不得。
五十万,对于汤臣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她如果继续这样拼死拼命的打工赚钱,至少都得要十年的时间,除了赤条条的诱惑还有不可言说的不甘,有些人之间就是这样,生来就有他们无法逾越的差距,所以才会有那群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人的生存之地,说人家命格有高低,有些人生来就低贱不堪,比如她。
左沐恨透了这一套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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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左沐回到家,左痕已经睡下,昨晚没有等到姐姐回去有点可惜,但是他知道他姐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没回来应该是像以前一样有特殊的事情耽搁了,对此左痕并未过多的担忧,毕竟姐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她可是他跆拳道和本能格斗术的老师,现在已近没几个人能欺负到他姐姐了。
进了左痕的房间,左沐悄无声息地在弟弟床边坐下,用手给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细细地注视着左痕的睡颜。
看着左痕那张和自己出奇相像的瓜子脸,左沐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酸楚和幸福,要不是这个弟弟她可能早就没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一直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她这个能抚慰她灵魂的宝贝,守护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为了他,她甘愿付出她的一切。
“姐,你在想什么?”一直在装睡的左痕握着左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亲昵的蹭了蹭。
左沐回过神来,笑着轻轻捏了捏弟弟细嫩的脸蛋,“原来你在装睡,坏小子,想找揍么?”
左痕喜滋滋的凑过去,半带撒娇的狡辩,“才没有,我都以为你今晚也不会回来的,结果躺床上没多会儿就听门边有响动,知道你要过来负荆请罪,所以小试你一下而已。”
左沐知道左痕是说昨晚他们两姐弟生日她放鸽子的事,温和的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瞧你小气吧啦的样子,好啦,改天咱再补上好不?姐最近有点忙,你放学后别等我,自己弄东西吃,不许饿着肚子。”
“姐,我都快满十四岁了,有很好的自理能力,还能赚钱养家……”
左沐淡淡的打断他,“你去洗碗端盘子人家老板都不敢要你,用童工是犯法的。”
左痕试图再一次劝说他姐的计划又落空了,蔫哩吧唧的撇了撇唇,“我又没说要去干体力活,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去帮别人做网站,做网
59、番外一杀手皇后(上)...
络翻译员或者游戏编程什么的都能赚钱,而且还很多呢,又快,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啦。”
左沐态度很坚定,“不行,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平时大课小课都学好了之后想要玩儿那些东西,我完全没意见,但是不能花精力在那些东西上想着利用它们去赚钱,姐想让你安安心心读书,不管你将来会不会读大学,或者想考哪里的大学想在哪里安家,姐都绝对尊重并支持你,但是你现在要认真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能半途而废,其他的事姐能搞定,别浪费我的苦心,好么?”
左痕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的,左沐的态度又如此坚定,他也没再打算继续坚持,听话的点了点头,不过心思缜密的他还是看出了姐姐心里藏着有事,试探性的问道:“姐,工作不顺利么?”
“没有啊,对了我刚好有事和你商量,最近我们公司总部打算派一批人销售部的老手去东城区分公司那边带新人,可能要去两个月左右,姐刚好是其中之一,那边坐车回来比原来还远,所以有时我加完班太晚了可能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听见没?”
对于左沐编的谎话左痕不疑有他,乖乖的点头同意,“嗯,我会的,姐你不用担心我。”
闻言左沐开心的一扬唇,“真是听话的娃,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打算调回总部后,咱们就换个地方租房子,让你读书不用挤公交,好不?”
“对于这位领导的建议,我很想举四只蹄子表示完全同意,但是我可以小小问一下领导,到时我们搬家会不会搬到离你工作的地方更远?如果是那样,小弟表示咱们可以再斟酌一下。”左痕清楚他姐的想法,想给他换更好的环境,但是这样会让他姐更加辛苦,他舍不得。
左沐对于左痕这点贴心的小心思感动得心里泛甜,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知道啦,管家大人,小女子有分寸的。”
左痕心满意足的扬了唇角,“那就好,姐快去休息,你最近瘦得厉害肯定是太累了没休息好。”
闻言左沐笑着俯□吻了吻弟弟的额头,“左痕,姐姐爱你。”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某胡汉三翻滚着回来鸟,谢谢各位长官们的关心,内牛满面,不解释,这个年真的是过得我心惊胆战啊,爷爷过了危险期,但也注定拖不了多久,老人拖了几年真的把他拖到精疲力尽了,俺回来办交接手续,然后还得回去,不过会一直更文的,新坑的框架和大纲都定了,新的一年我会给力更新,蹭蹭进来的长官。
(对手指)隔了这么久不知道这坑还有娃娃在等着没,也不知道进来的亲看的时候还能不能对文提起兴趣,不过我会努力的,再次谢过所有进来的姐妹儿们的关心,某话唠鞠躬退场。
60
60、番外二杀手皇后(中)...
黎明深处,夜色开始落幕,愤怒的火焰在左沐的大脑里肆意焚烧着她紧绷的神经,理智在崩溃边缘徘徊。
一把三寸长的袖珍匕首在一瞬间擦着汤臣颧骨处的肌肤飞掠而过,稳稳地扎进墙壁里。
汤臣像尊玉石一般纹丝不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缀着一条鲜红的血线,细长的眼眸里噙着深深的歉疚和震惊。
在左沐欲拔枪的前一秒厚重的门板轰然倒地,陆席晗以奇快的速度奔到左沐跟前将她手里的qiāng • zhī夺下,低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
低沉浑厚的嗓音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张如刀削般刚毅俊朗的轮廓上隐着淡淡怒气,却也说不上在生谁的气,他只是不想让左沐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汤臣对眼前的这个心性凉薄的女人动了真情,谁都看得出来,而这个在四年的时间里为汤臣立下汗马功劳的女人,说她对汤臣毫无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似乎对男女之间的那种很正常的亲热特别反感,只要谁一沾她身子,必死无疑,汤臣倒是个例外。
当初他开高价买左沐十年的时间,让她为他做事,其实没想到会收获到这么多的利润,他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在左沐身上,将她的潜能逐一开发,让她成为了黑道里人人敬畏的杀手皇后!
而其中的缘由可不只是单纯的欣赏左沐那与生俱来的极高领悟力。
他喜欢左沐沉稳内敛的性格,寡言少语,从不多事,很识时务,还喜欢她做事时严谨的态度和干净利落的手法,更喜欢左沐掩藏在她那双种冷漠清雅的黑眸下某些让人心疼的孤独和无奈,感觉她和自己的某些地方……很像。
昨晚陆席晗在云南任务结束,奉他父亲陆将军的命来黑水瞅瞅他这个干弟弟最近究竟在搞些什么鬼,这货竟然婉拒了省政厅的合作意向,最近还卖了一批威力强劲的德国MG-35给马来西亚的军火商。
据他们所知那人和马来西亚恐怖份子的组织头目来往密切,汤臣这不怕死的混犊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老爷子怕他到时闯祸把自己陷进去脱不了身,所以特地叫陆席晗过来一趟,恰好左沐昨晚也从意大利回来,汤臣欢天喜地的为两人接风洗尘。
然后昨晚就成功的喝多了点,以至于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之后,还做了点不该做的事儿。
今早还没到五点,左沐在一股浑身像是被车轮子碾过的酸疼感中猛然清醒,汤臣就躺在她旁边和她一样全身未着寸缕。
她敛着眸子屏气凝神了很久才压下了心中狂涌的杀意,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与其说是汤臣酒醉后把持不住,倒不如说是左沐自己借着醉酒故意‘放纵’。
她知道汤臣对她的心意,但是以前从未回应过,除了想全副身心的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赚更多的钱以外,其实还怕去面对某些让她难堪的过去。
十四岁那年的不愉快记忆让她厌恶男人的身体之外还厌恶自己的身体,左沐是个追求完美主义的女人,当年那个‘疯子’对她做的事让她觉得自己身上被打上了一个恶心的烙印,她不想去揭开那层面纱让那个烙印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但是汤臣的攻势如此猛烈,从四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未退过温,而且那份热情还在与日俱增,有时汤臣对她的纵容简直称得上过份,铁打的心肠也会有软化的时候,她也想过该试着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是一直又很犹豫,直到昨晚汤臣那番真诚而坦率的表白……
出乎她意料的是当两具年轻的身体契合在一起时给她的感觉也并不全是厌恶,更多的似乎是与她当年感受到的那种撕裂般的痛苦截然相反的舒爽快乐。
汤臣当时也意外了,他觉得以左沐的性格以前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碰过她的身体,但是昨晚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并不是说他就为此而嫌弃左沐,他只是觉得很不甘,还有些嫉妒,还有点……羡慕。
左沐此番守身如玉莫非是心里还一直念着那个男人?
今早左沐醒后没多会儿他也醒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某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左沐竟然看出了他的某些心思。
只是左沐又并未完全猜透某人的想法,然后想当然的将她自己的想法加诸在了汤臣的想法中。
当时她想都没想就酸溜溜的丢出来一句:“怎么,我不是处女让你失望了?”
然后在汤臣想开口解释之前讽刺他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视觉动物最大的失败之处就在于在他(它)们看人看事都只看表面。”
汤臣本来心里就范堵,左沐这话说得他更憋屈了,蹙眉道:“暮,在你心里真的以为我也是因为你的美貌而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么?”
他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状态经过昨晚的‘更进一步’应该会稍稍有些改善的,但似乎他还是低估左沐那超强的自我保护欲。
的确左沐不允许任何人看她的眼神里带有丝毫嫌弃或是怀疑鄙薄之色,她像一只满身长满利刺的刺猬,不管别人是怀着好意还是恶意接近她,只要企图窥探她的内心,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扎到那人满手鲜血。
“如果说昨晚的酒后乱性脏了你的身子,那么抱歉,汤老板想怎样惩罚我的失职,属下毫无二话。”完全清醒的左沐心里有些失落,便不由自主的又戴上了她那副冷漠无情的面具。
完全公式化的办公语气让汤臣心里窜起了怒气,“你用不着拿话激我,放心,我没想过要窥探你内心那位让你如此紧张的男人,是我活该,明明知道你心不在我,还在做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混蛋。”左沐火了,只因为汤臣那句‘明明知道你心不在我’,她很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委屈,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汤臣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她,可恶。
“才看出来么?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混蛋。”汤臣心里也憋着一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