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境？”
“这怎么可能？”
往下方坠落的老者狂喷鲜血，睚眦欲裂，尽管如此狼狈，还是忍不住爆喝出心中的疑惑。
明明只是一个人玄境巅峰的小子，怎么可能瞬间就达到天玄境？
这其中的鸿沟，又岂是说跨越就能够跨越的？
然而心中的困惑还没有得到解答，老头就重重砸到了地上，扬起漫天烟尘。
“哇！”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老者手中的冰棱尖刺不受控制脱手而出，落在海面，刺啦巨响过后，肉眼所及的海面都被冻结，爆开无数冰雪晶石尖刺。
“这么厉害？”
牧凡挥出一道灵力，席卷向海面，将那冰寒之气尽数挥散，一丝寒冰气息沾染上衣衫，留下点点冰晶。
砸在地上的老者浑身都是血，灵力萎靡不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牧凡也是快速收敛起自身的力量，重新恢复到半步地玄境的层次。
“咳咳！”
“小子！你想要我死，那你也得付出代价！”
老者眼中满是血丝，恶狠狠地冲着牧凡咆哮，随后竟是疯狂汲取地脉之中的灵力，补充自身，然后祭出拍卖所得之物！
亡灵器，譬如朝露！
泪珠般的深蓝色灵器一现世，顿时荡漾出一道雄浑的气势，连海上的冰面都被震碎不少，蓝色的光圈不停向外扩散，越来越急促。
仿佛是宣告死亡的钟声，每一下都令人胆颤！
当扩散波动的速度达到极限的时候，就是譬如朝露展现出最终威力的时候。
一件从锻造出来就是为了毁灭的灵器，其威势不可小觑。
“小心！”
“这可是七品亡灵器！哪怕是天玄境巅峰，也难以抵御！”
梅贞脸色巨变，柳眉倒竖，爆喝出声提醒牧凡。
牧凡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她见多识广，譬如朝露可不是她见识过的第一件亡灵器。
她曾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人去商舟上闹事，那人被逼急了，祭出了一件强大的亡灵器，整个商舟都被摧毁，连渣滓都不剩下。
上面的所有生灵全部殒落，成为了商舟历史的奇耻大辱！
而当时的梅贞，正好就在附近，准备负责接替成为下一班拍卖师，阴差阳错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察觉到譬如朝露的恐怖气势像是刀割一般划过脸颊，牧凡也是定了定神，随后挥动手中的挽月。
“去！”
两道灵力箭矢飞速穿过空间，在譬如朝露即将爆发的时候，直接穿透了老者的身体！
噗噗！
灵力箭矢在老者身上留下两个巨大的血窟窿，没入地下，消失在不知多深的地方。
其中一箭，更是直接洞穿了老者的头颅，将隐藏在其中的魂灵给毁灭。
也正是这一精细的操作，让老者彻底丧失了生机，同时即将爆发的譬如朝露，波动也是渐渐变缓，散发波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终于恢复原样。
目光死死盯着那重新变得平和的譬如朝露，牧凡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去！”
“还真是惊险啊！”
身形一闪，牧凡快速出现在譬如朝露跟前，然后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才将其收入新换来的通灵镯子中。
他缓了缓，然后走到梅贞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去，然后躺下。
虽然还有余力，但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牧凡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可也就是在牧凡躺下的瞬间，一道奇怪的力量突然从死去的老者身上飞出，然后以迅雷之势钻进了牧凡的眉心中。
牧凡被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什么情况？”牧凡眉头紧皱，抚摸着自己的眉心，同时感受自己身体之中的变化。
但是无论他如何感应，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这才发出疑惑的声音。
在一旁看着的梅贞似乎认得那是何物，解释道。
“那应该是一道特殊的印记，你在杀掉他之后，这印记会自动进入你的体内。”
“日后他背靠势力之人可以追踪这印记，找你寻仇。”
牧凡满头黑线：“还有这种东西？”
“有没有什么办法抹除？”
思索片刻，梅贞眼中流露出一丝为难，然后回应道：“不清楚，回去商舟之后，我可以让鉴定师试一试。”
“他们专擅长清除印记，不过一般都是针对通灵镯子。”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牧凡再也躺不住，满脸愁容，索性就坐在地上，等候天亮，顺便把老头的通灵镯子拿到手。
“这死老头，居然在临死前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毁了！”
“就留下这俩空壳子，只能拿回去换点灵石算了。”
闻言梅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那譬如朝露算你的东西。”
“另外，我也有一定的权限，可以让你任意挑选一件二层的灵物带走，并且以后我在的商舟，你都可以随意停留。”
“任意一件灵物？这么好？”
二层售卖的灵物虽然价值可能比不上拍卖之物，但是也算是珍品，并且有商舟做保，质量有保证。
正好手上的灵药快用完了，可以借此免费补充一波。
“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
牧凡心中这才稍微有些平衡，也不想计较日后的危险，吹着海风再次躺了下来。
似乎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梅贞迟疑的说道：“那个印记，若是无法解除的话，我会向商舟的高层申请调查，然后通过商舟的手段解决这个麻烦。”
偏头看着羞赧的美人眼神黯淡，别有一番风味，牧凡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中流露出本能的渴望。
察觉到牧凡那炽热的目光，梅贞也是一愣，然后下巴往后缩了缩，警惕道。
“你想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觉得你好看多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你激动什么？”牧凡哼着小曲，掩饰自己的尴尬。
梅贞哼笑一声，看着牧凡那倔强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调侃道：“小弟弟，看见美人就把持不住，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你这么喜欢看，那就让你看好了。”
话音落下，梅贞蠕动丰满的身子，朝牧凡的身上挤过去，柔软的触觉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牧凡心中的欲望草原。
牧凡再也按捺不住，翻过身去，脸对着脸和梅贞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