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下,还有十几人正在焦急等待,他们脸色焦灼,个个垂头丧气。
“如果少爷真的死了,那我们回去不也得死吗?”
“闭嘴!”
一伙人沮丧到了极点。
但是他么却无力改变。
“要不,咱们上去……”
“有用吗?”
一想到那老汉的武功,他们连看都不没有看清楚,这差距简直大的离谱,好歹也都是一群上了七八年的鹰犬,可是面对现在的情况,竟然也束手无策。
正在此时,忽然就有人看到那青楼门口有了动静,大伙不由看过去。
这一看!
就见陈小宝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少爷!”
大伙全部围了上去。
看到少爷居然毫发无伤的从青楼里出来,大伙都松了一口气。
目光扫视一圈,所有手下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小宝缓缓伸出手掌来,摊开……
所有手下们都看了过去,不由一怔。
那黄灿灿的,闪亮亮的,不是令牌是什么?
大伙不由吃惊,少爷居然把令牌搞到手了!
“少爷!”
陈小宝微微点头。
“那,那咱们赶快回去吧?”
本来想问陈小宝是如何拿到这块令牌的,但是手下们毕竟是手下,不能随便过问少爷的事情,于是,他们闭嘴了。
陈小宝倒是不吝啬,说道:“我花了五百两银子就买回来了!”
“啊?”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陈小宝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说这令牌是什么东西,那赵小年根本不知道,就当是个好玩意,自己去给他认怂之后,花了点钱,此事就平了,赵小年对这令牌根本没兴趣。
这样的解释让手下们都互相看看,也有些迷茫。
“你们说说,我这么回去给颜双君交代,她信吗?”
“这……”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个解释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似乎让人感觉到有些迷幻。
经验老道的手下看看陈小宝,似乎意识到他说出此事的意义。
他并不是想告诉大家他拿到了令牌,而是想说,用这个理由去给颜双君解释,颜双君会信吗?
略微思谋,那手下一抱拳道:“少爷,此事无需担心,她想要的就是令牌而已,咱们只要把令牌交上去,事情就完了,至于那王翠芬,已经被定了斩刑,过几天就要被问斩了,那咱们也不用费心去料理她了!”
陈小宝眼睛一亮,有了手下这话,他的心思也就稳定了,于是点点头,把这令牌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放进胸前的口袋里,随后在一群手下的护送下离开了。
在青楼的露台上,赵小年和鱼晴天正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他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令牌好像很厉害,就这么还给他了?”
鱼晴天微微一笑道:“小年啊,记着啊,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不要轻易打破平衡!明白吗?”
“啊?等价交换?”
赵小年有些懵懂。
但鱼晴天继续说道:“就像你在街上调戏民女一样,光知道自己爽,就没有想过惹出事来吗?这不就是你惹祸上身的根本问题吗?”
“啊?这……”
这一下说的似懂非懂,赵小年更加迷糊了,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有些理解了。
“晴天,你是说,我不该去招惹她?”
“谁说不该了?”鱼晴天给他一个白眼,又说道:“凡事总的讲究方式方法吧?像你那样带着几个泼货围住姑娘就要横抢?若是惹出事来,你干爹怕都罩不住你!明白吗?”
“哦,这个,我知道了!”
这点,其实赵小年已经明白了,莫说那日围的是那颜双君,就是别人,如果任由李蒙那样当街抢人,此事告到凉州府干爹如果硬压了,人家再跑去西京府,再跑去京城告状,那此事还能了得?那日,自己也是太过激动,见那颜双君貌美,一时给乱了方寸,就任由李蒙胡来了。
正想到这时,鱼晴天轻轻提点道:“像那种泼货,带在身边迟早害死你,就是要找手下,那也要王三那种忠厚老实的,可别再找那种泼货,早晚拖累你!”
被打断思考的赵小年急忙点头,晴天说的是,这一次若不是他及时出现相救,自己还不知道有多惨。看的出来,那这事情被鱼晴天接盘了,并没有完,陈小宝离开之时还要向后看上一眼,明显,此事不是简单的将这令牌还回去。
鱼晴天继续说道:“凡事要讲方法,起码,不要违法嘛!知道吧?干什么事情,也要先占着理,这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似乎有意解释一下,他转头看向赵小年,微微道:“那令牌可不简单,传自南北朝北齐一共有七块,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金矿地图!”
“啊?什么?”听到此话,赵小年不由吃惊。
却见鱼晴天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上面记载着六处金矿的位置,但是地图是乱的,只有集合所有令牌凑成完整的地图才能准确定位所有金矿的位置,现在,他们有四块,但仅仅四块,就已经定位了两座金矿的位置。”
这话一说出来,让赵小年都不由大吃一惊。
他起码也是读过书的,自然知道,金矿这东西简直就是发财的大窝,若是有一座,别说一辈子吃穿不愁,就是富可敌国都不是梦想。
难怪那陈小宝如此丧心病狂的想要抢它,难怪那雌雄双煞会躲在勤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在这时,晴天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啥也没给你说呀?他手上就有三块。”
“啊?”听到此话不由一怔,赵小年转头再看向晴天,这才有些惊讶和奇怪的问道:“我师父?晴天,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
鱼晴天呵呵一笑:“傻瓜,要是不知道,我能这么快跑来救你吗?”
“啊,哦……”
就自己这脑子,着实也想不出什么问题来,但是鱼晴天说的没错,师父……
此刻再想想师父那奇怪的行为,现在看来,师父就是冲着这令牌来的!
这事情其实与自己无关,恐怕也是不凑巧就拿了这令牌,故而,师父才会出现。
想到这个,不由奇怪,赵小年又问道:“晴天,既然师父要这令牌,你干嘛把这令牌给他,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羊入虎口?”鱼晴天不由一笑。
这个比喻有些太不贴切了,但是仍不碍给他上课。
“小年,我不是说了吗?眼光要放长远,要合理合法的把那东西弄到手,这才会没有后顾之忧,难道你想要屁股后面整天不停的来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就为了追着你要这令牌?这东西也只是块牌子,什么也换不来!”
“可是金矿……”
“贪了吧?你缺那几个钱吗?”
“呃……”
赵小年想说缺,但是又不好意思。
鱼晴天微微一笑道:“你想想,他们想要令牌就会不惜代价,那咱们不停的敲他们钱,这多赚?你要金矿,是不是要去找剩下的令牌?那是不是就要跟他们开战?你打得过吗?”
“啊?我……”
“你也不想想,光是陈洪和颜冰算什么?这背后都是些什么人,别说你,就是你干爹,恐怕也惹不起吧?你还想抢金矿?拿的住吗?再说了,就算有金矿你想怎样?如果让朝廷知道你私采金矿,是个什么罪名?你觉的你能活?”
“啊……”
听到他这样的说,赵小年微微点头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此话说的是个道理,更何况赵小年还从来没有穷过,也体会不到没钱的感觉,对于金矿虽然有觊觎,但终归不强烈。
他看看鱼晴天,问道:“那给他是打算怎样?”
“钓鱼……”
鱼晴天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