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木鞋,一如之前叶飞所见过的那般,并无差异,只是穿在这名男子的身上,却又是另一番惹眼,不似普通的白衣木鞋。
六长老的白衣木鞋是道骨仙风,伟岸中年的白衣木鞋是气宇轩昂,似可镇压诸天。而眼前这名男子的白衣木鞋,却让得叶飞感觉针尖对麦芒,两人使一碰面,便已有气势之上的不相合鸣,就好似两头本就生死相对的灵龙,必有一战。
叶飞双眸微眯,此人,大敌!
不过叶飞对他却并不感冒,或许就是因为他刚刚那一句嚣张至极的话语,让得叶飞心中颇为反感,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你跟我比横耍横?呵呵,那就看谁更横!
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叶飞望着那白衣身影,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嘴角微掀,不屑道:“就是你?呵呵,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我就是想了,怎么?告诉你,我不但想了,我还会做,并且会做到!”
嚣张跋扈,看起来完全就是市井之徒,丝毫未曾畏惧这白衣身影,令得那生有的一对剑眉倒竖而视,若金刚怒目,自有威严。
对于此人的怒目相像,叶飞却是置若罔闻,本就是寄人篱下,若是还要忍气吞声低眉顺眼,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对于这种,就该直接怼回去,反正你已经看劳资不爽,那劳资就破罐子破摔,让你更不爽!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李赐咬牙切齿的盯着叶飞,双手已然握拳,骨节爆鸣之声如同鞭炮一般噼啪作响,刀削一般的面庞早已阴沉如水。
“呵,看来有人耳朵也不太好啊?你叫我说我就说,不是太没面子了吗?说不说都那样儿。”
叶飞顺手朝着媚仙儿凑了凑,有意无意的嗅了一嗅那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还故意做了个极为享受的表情,啧啧赞叹之后又要向媚狐儿凑过去,这一下倒是直接惹得那本就快要爆炸的李赐直接就炸了。
“混蛋!”
被惹怒的李赐此刻双眸之中火意升腾,早已紧握的拳头直直的朝着叶飞面门轰了过去,早已做好准备的叶飞不屑一笑,既然他都如此不计后果的挑衅了,难道就不会预防着你的突然爆发?那未免也太看不起他叶飞了。
“就等着你了!”
双臂若游鱼一般从二女的怀抱之中挣脱而出,右手轻震,只见那衣袍股胀如气球,下一刻却又是紧贴回叶飞的手臂之上,灵力翻涌,如是铠甲粘附一般,轰拳而出,直拳对直拳!
嘭!
两拳相碰,巨大的力道向着对方倾泻而出,令得两人衣衫无风股荡,生出劲风,两人面色皆是狰狞,僵持不过片刻之后,两人便被击得倒退,李赐三步,而叶飞足足七步,高下立判。
但两人却是意犹未尽,停步之后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眸光冰冷而狠厉,直身便径直冲出,预要再度对抗,但一怒喝却是将两人镇压得不得动弹。
“够了!”
背对着几人的媚朴城一声怒喝如震天雷霆,伴随着一道无上威压,镇压得那急冲出去的两人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棉花之上动弹不得不说,身上更像是背负了千斤巨物,要压得二人弯腰跪地。
靠!特么的这么狠?!
叶飞牙关紧咬,那千斤般的巨力让他感觉自身的骨骼都快要断裂了,双腿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渐渐弯曲,仿佛只要他弯下一分,身上的巨力便会减弱一分,但若是僵持着,那劲道便会一直不变,若是企图直起双腿,那股劲道便会暴涨!
我操你大爷的!
叶飞心中只想骂娘,这特么摆明是玩人啊!它奶奶的,劳资叶飞跪天跪地跪父母,虽然你是我未来老丈人,但也是未来才是,现在想让我给你下跪?门都没有!
心中发狠的叶飞坚决不愿下跪,任由那千斤巨力压得他本就未曾痊愈的身体旧伤复发,嘴角淌落血迹,但也是坚决不退!
你要我跪,劳资偏偏不跪!
不知是否两人都有意相拼,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僵持不下,在那千斤巨力之光之中有些讶异,这两个小家伙都不简单啊。
李赐他是看着长大的,能坚持到这一步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自己女儿找回来的这个家伙,竟然体内有伤都能坚持到这个地步,不简单不简单。
“叶飞!”
媚狐儿姐妹两人齐齐赶赴叶飞身边,将之扶住,让得爱女心切的媚朴城不得不心念一动撤去了那恐怖威压,但就是如此也是引来那两个女儿的怒目相向。
心中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后,媚朴城面色平静道:“三天之后,你二人一战,决定最后的胜者。”
李赐闻言顿时面色一变,急忙道:“族长,我……”
却不料媚朴城挥手制止着道:“就这么决定了。”
话音落下,媚朴城便迈步走出了树屋之中,平静的面色之下却是一双泛起些许光芒的眸子,隐约之间,似有犹豫与决定在其中切换。
混蛋!
本来已经坐定位置的李赐面色阴沉,双拳再度紧握,转身面向那个被二女环绕的叶飞,当看见那一丝血迹之时,却又是不由的面色微嘲,怒意消减。他指着叶飞的鼻子道:“小子,不管你从哪里来,三天之后,你就永远留在蓬莱,我会让你永生永世都走不出这蓬莱!”
叶飞不屑的笑了笑,伸手将自己嘴角的那一丝血迹抹去,笑道:“将我留在蓬莱?呵呵,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当心自己永远留在蓬莱,永不得出!”
针尖对麦芒!
两人之间都毫不退让,锋芒毕露之下,唯有若那相抗的双刀,一方断折方肯罢休。李赐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树屋,而今再与叶飞说些什么都是无用,倒不如三天之后以实力说话。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