笡他们都满脸愕然地望着坑中,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半天脑筋都没转过弯来。
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天上会掉下来一个大活人。
这个少女,就站在原先篝火正中的位置,也在安静的打量着他们……
经过一阵喧哗之后,原地寂静得有些诡异。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些南洋修行者,一时之间难以适从。
不过很快,那个头戴翎羽帽子的男人,在看到少女身穿的军服以后,似乎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他面露惊色,张大了嘴,伸出手指着前方的少女,正要对族人发出提醒。
少女却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一跃而起,如同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朝他扑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加上在场的所有人,应该是喝了那不知名药汁的缘故,都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因此,少女在扑向头戴翎羽帽子的男人之时。
根本就没人反应得过来!
“啊!”
头戴翎羽的男人惊慌失措想要躲避,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扑上来的少女,无情的撕碎了喉咙。
估计他也还处于某种幻觉之中,不然也不至于没想到还手。
哪怕是一只脖子伸到了刀口上的鸡,怎么都会挣扎一下。
他惊骇地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连连后退几步,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没了声息。
死去的男人,似乎在这个部落中的地位非常之高。
他一死。
顿时这上百人都悲吼着要冲上来为之报仇!
少女这时却开了口。
“有没有人能听懂我说话的?有的请站出来,起码你们也该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悲吼不断的现场明明很吵,少女淡漠的话语,却在每一个人的耳中清晰响起。
这一招传音,使得在场所有的人,都猛地为之一愣。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一脸悲愤的从中走出,“你是炎黄的人吧!你杀了我们的大祭司,可我们很久都没有冒犯过你们,你,触犯了我们之间的誓约!”
申屠静不以为然道,“这是你们之间的誓约,与我无关。”
男人怒笑的道,“你不要狡辩了,难道你不是炎黄的人?”
“暂时我是,可我才刚刚加入不久,不知道有这个誓约,所以,你说的对我无效。好了,现在我们说正事……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的尸体,我要带走。”
说着,申屠静指了指地上死不瞑目的大祭司。
“你说什么?”
男人猛地一愣,随后愕然的掏了掏耳朵,似乎对申屠静的这个说辞,感到了难以置信。
“我不是说了吗?他的尸体我要带走。”申屠静望向男人,平静说道,“其实这样也好,你们就连就连坑都不用挖了,也省得麻烦。”
这莫名其妙的把人杀了,还要不问缘由带走尸体?
关键是,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随着男人把申屠静的原话翻译给他们听,瞬间,他们就怒了!
他们的一张张面孔,都因愤怒而扭曲,欲要把申屠静撕碎!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就看到申屠静,做了一个他们打死都想不到的动作。
她抓起尸体的头颅。
一拧,一扯。
尸首分离。
……
……
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让这些原本就已无比愤怒的南洋修行者瞬间崩溃!
多达上百人,都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申屠静浑然无惧,面对这一百多人的群攻,下一刻,她就身化游龙,冲了上去!
不过,申屠静没有跟他们硬拼。
而是利用游龙身法的优势,在人堆里畅行无阻,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冲出了包围圈。
她所过之处,一丝黑气从她身上弥漫开来,却让这浓稠的夜色,完美掩盖。
申屠静明眸微冷。
当她竖起剑指,将要发起致命一击之时,眼眸余光,却看到不远处的一顶顶帐篷内,还有好几十个妇女和儿童。
……
“……哼,算了,说起来,林维那个傻子也是为了我好,偶尔听听他的,其实也没有错。”
“那好,今天就不杀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窜入密林不见。
这上百个南洋修行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屠静消失在密林之中。
他们气急败坏的叽里咕噜起来。
“大祭司死了,怎么办!”
“她是谁?为什么要摘走我们大祭司的头!”
“我们追不追?”
“追!都给我去追!”
……
哨所。
一道身影急速降落。
砰!
落地。
“如果不是想着以后有大用,也不至于那么麻烦,再说,我讨厌虫子……”
密林什么都不多,柴火多。
捡来柴火。
不出一会儿,火光升起。
申屠静拿来一根树枝,朝着大祭司头颅裸露的颈椎一顿乱捅,很快,一条灰白色的肥硕虫子爬出。
夹起虫子,放在火上烘烤,感受到灼痛,虫子发出一阵怪异叫声。
待其奄奄一息,申屠静打开一只小瓷瓶,把这只虫子放了进去。
“按照蛊虫的炼制之法,我特地找了一个部落,杀了他们当中最厉害的降头师,取出本命蛊……”
“把它差不多弄死,再投到虫卵里,让虫卵寄生孵化,就会得出一群蛊虫……”
“再用我的精血日夜喂养,假以时日,就能炼制出一种非常厉害的血蛊……”
“这种血蛊,根据养蛊人的实力高低,也会变得非常强悍……这倒是有意思。”
“我养蛊之事,万万不能让那个傻瓜发现,不然又得一通说教。可他好像有一种……看透身边每一个人气血的能力,这却有些麻烦。”
“不过,我修炼的是不死魔功,气血高时极高,低时极低,素来不稳,应该瞒得过去。”
“要是我能饲养一批死不了的,攀附骨血,无法驱除的蛊虫,那就多了一个大杀器,就是不知这些虫子的生命力够不够强,能不能撑得住……”
似乎一直在压抑着。
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申屠静习惯了自语自乐。
小心翼翼的,又再从几个小瓷瓶中,倒了一些粉末下去,最后咬破食指,往瓷瓶内滴了一滴血。
这才罢休。
……
夜幕降临。
一支十五人的小队,正以一个扇形的阵势,把前方百米之外的一个营地,包围了起来。
前方的营地,约摸有二十人左右,路上的脚印,也证实了大概是这个数目。
“老大,接下来怎么做?”卢鹏霄问道。
“就这么冲出去,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俘虏当成人质,到时,我们就会落入绝对的下风。”
“最好的办法,就是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林维瞥了一眼身旁的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