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红刃很快便出发了。
白夜让她在子仓内挑选了几件保命的法宝用以防身。
当看到白夜取出来的暗王朝子仓时,墨红刃的表情极为的精彩,也对白夜的话深信不疑。
敢杀到暗王朝驻地内并夺走暗王朝的东西,整个里圣州也只有白夜能做到这一点。
墨红刃的心灵极为的震撼。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有点恍惚。
毕竟这个人可是一个晋帝期存在啊。
然而他不仅拥有无数鸿兵,还有这么多鸿兵的手下。
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的实力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没有鸿兵,他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手段!
他这个晋帝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带着复杂的思绪,墨红刃离开了龙首海,先一步前往上神山。
而白夜则坐在龙首海最高处的一块符石上,漠然的望着下方。
此刻,大军正在集结。
所有据点的强者全部汇聚于此。
在白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据点又吸收了不少强者,当下的龙首海,俨然成为了一个仅次于神机宮、暗王朝的超级势力。
“龙主,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出发。”
广翔飞了过来,恭敬的对白夜道。
“提前出发?何意?”
“我们的人数比较多,要全部集结完毕,恐怕得花数天的时间,属下建议我们先行出发,后面的队伍集结好再跟上。如此一来也不耽误行程!”
“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出发吧。”
白夜淡道,大手一挥。
数之不尽的魂者浩浩荡荡的随着他离开龙首海,朝上神山的方向进发。
白夜并没有告诉这些人他们将要去哪。
因为白夜觉得这回造成恐慌。
据点日益壮大,各路龙蛇混了进来。
尤其是在这种局势动荡不安的情况下,许多魂者为求庇护,便加入到了据点中来。
目前广翔依然面临着根本的难题。
人心难稳。
稳不住人心,便容易出问题。
要知道,据点内开采出来的可都是修炼资源啊。
如何防止这些魂者监守自盗?如何避免他们拉帮结派?这些都是广翔每日要思考的。
而白夜这一来,可以说是极大程度的缓解了广翔的压力。
白夜的威名摆在那,有白龙主在,谁敢造次?
大军源源不断的从龙首海出发。
四周的魂者全部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龙首海据点的人怎么都跑出来了?”
“我听说是白龙主回来了!”
“白龙主?他带这些人去哪?”
“不知,看这架势,似乎又是要拿哪个势力开刀子了。”
“不会吧?以白龙主的实力,要对哪个势力开刀子还需要叫据点的人吗?他凭借鸿兵,足以横扫一切!”
“那是,除非说他再度攻打暗王朝!”
“打暗王朝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也只有白龙主有这个实力,当下哪怕是神机宮都够呛。”
“是啊白龙主也够牛的,自己不过是个晋帝期,居然能够傲视群雄,称霸里圣州真是厉害!”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说,白龙主其实是早就可以晋升的,他只是利用特殊的手段压制了自己的修为,实际当下的白龙主早就不是晋帝期存在了!”
“真的吗?”
无数人议论着,也跑来观望着从龙首海开出的军队。
然而足足是过了三天,龙首海的军队才全部走出了据点。
数以百万计的大军呐。
世人震撼。
白夜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军离开龙首海,神机宮的守军重新接管这里,并开启结界,提防有人乘虚而入。
不过就算谁有这个胆子,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要是动了,等白龙主折返回来,秋后算账,谁对付的了这百万大军?谁又抗衡的了恐怖鸿兵?
连暗王朝都在白龙主的手上吃了大亏,仅凭他们,能招惹这样的强敌?
没人知晓。
大军汇聚成一条漆黑的长龙,腾空而飞,延绵不绝。
过往的魂者全部吓得浑身狂颤,要么藏匿起来,不敢现身,要么落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上地下全是恐怖的魂气,骇人的很。
墨红刃已经抵达了上神山。
不过此刻的上神山,与她先前所见到的上神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上神山彻底被切开了。
到处都是宛如峡谷般恐怖的裂痕。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恐怖的毁灭气息终年不散,骇人到了极点。
墨红刃浑身瑟瑟发抖,人都有些站不稳。
她无法想象面前这可怖的地方会是上神山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红刃呢喃着。
她小心翼翼的朝山上摸去。
才发现此刻整个大山已经是人烟稀少。
凶兽跟魂者都跑了个七七八八。
也是。
山上的大能们都得了鸿兵,他们如何对付的了?
留在这,只会成为大能随意屠宰的对象,没人想丢命。
“何人?敢靠近本座的领地?你也是来图鸿兵的吗?”
这时,一记震怒的吼声响彻大山内外。
随后便看一个恐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山顶。
那身影足有六七米高,十分雄伟,他手握一把大刀,朝面前狠狠一劈。
咣!!!
惊怖绝伦的刀啸撕裂了虚空轮回。
而那刀芒中,一个身影直接被撕碎。
墨红刃倒抽凉气。
一尊大能又被斩杀。
虽然上神山表面上无比平静,但暗藏的杀机着实不小。
羸弱的魂者逃的七七八八,可还有不少贪婪至极的强大魂者还留在这。
他们期盼着能够夺回鸿兵,无时不刻的打着鸿兵的主意。
而那些得到鸿兵的人也没有离去。
他们想要利用上神山这独特的地方加强自己对鸿兵的操纵。
故而上神山上,纷争还是不断,杀机四伏
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吸引这些魂者乃至周围的魂者?
墨红刃不知道。
她瑟瑟发抖,突然间很想放弃。
可若是放弃,也是死路一条!
没办法!
只能拼上一回了!
墨红刃咬紧银牙,迈开步子朝山上走。
她,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