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举被齐德隆无情压榨的同时,另一边陈宇满意地离开,与宋妍汇合,开始今天的捡漏之旅。
店铺内的东西大多明码标价,升值空间不大。而且大型店铺基本都雇佣专业的鉴定大师,使得打眼的概率大大降低,捡漏的机会自然也会很少。
所以店铺根本不在陈宇的考虑范围之内,倒是小摊小贩卖的东西,便宜不说,而且往往能捡大漏。
二人逛荡没多久,陈宇便眸光闪烁,停了下来,带着宋妍走到一处地摊前,指着一个拇指大小,破破烂烂的小瓶子问道:“老板,多少钱?”
那物件看似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实际上通过慧眼观察得知,是实打实的清朝古月轩的鼻烟壶。
把表面的积灰和污渍清理干净,便能露出精美的花纹和图案,价值百万。
所谓古月轩,指的是一种清代工艺美术品。古月轩始于清代康熙年间,以珐琅彩在玻璃胎上施以彩绘,经高温烧制而成。
过去因其工艺难度极高,所以只在皇家御窑中制做极小的器具,如鼻烟壶、烟碟等,数量稀少,一旦问世,价值高昂。
陈宇没想到今天捡漏会如此顺利,没走多久便见到
一个古月轩的鼻烟壶。古月轩可是名款,号称清朝瓷器中的奢侈品,类似于当今时代的‘驴’牌。
价值百万不至于太贵,也不至于太便宜,拿不出手。何况又是名牌,陈宇料定,宋家老爷子一定喜欢。
然而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陈宇很快便知道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想随随便便捡漏,没那么容易。
一见到陈宇,小贩满脸堆笑的打招呼道:“哎呦,小陈大师,你能光顾我的小摊,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对了,你买什么,是这个小瓶子吗?”
陈宇礼貌的回应道:“是的,五十卖吗?”
小贩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弯腰将鼻烟壶一把抓进手里,连连摇头道:“不卖!”
陈宇暗自好奇,不就是问个价嘛,干嘛要这么大反应?他试探性的加价道:“五百?”
小贩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将鼻烟壶攥得更紧了,鼓起勇气道:“小陈大师,实话告诉你吧,别说五百,哪怕你给五千,五万,我都不卖!”
陈宇和宋妍对视一眼,感到十分费解,挠头问道:“那是为何?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吧?”
小贩带着
鼻烟壶后退两步,颤声道:“三百万,爱买不买,概不还价!”
“什么?”陈宇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操作,一百万的东西,你卖三百万,还不还价?黑心奸商啊!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和宋妍轮番劝说,轮番询问,小贩始终摇头,态度非常坚决,低于三百万不卖,至于为什么,死活不说。
陈宇无奈,总不能强抢,只好叹息一声,决定放弃这件鼻烟壶,再去琢磨捡个什么别的漏。
在陈宇离开后,之前无比紧张的小贩才放松下来,长出口气,美滋滋地抚摸着那枚鼻烟壶,爱不释手,脸上乐开了花。
如此一来,陈宇更搞不懂了,这个小贩莫不是有病?
然而,第二个小贩,第三个小贩,直到第五个小贩,每当摊位上有能被陈宇瞧得上眼的东西时,总会做出和第一个小贩一样的举动。
打死不卖,想买可以,都是上百万的要价。等陈宇前脚离开,那些摊贩后脚就捧着东西,哈哈大笑起来,如同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陈宇很是费解,明明几个小贩一口一个小陈大师的叫着,尊敬的不得了,但是一提买卖,马上狮子大开口。
“噗嗤!”纵使
冷艳如冰的宋妍,突然想通了个中缘由,也忍不住破功,捂嘴浅浅笑了起来。
“靠!”当她和陈宇说完,陈宇大叫一声,直感觉哭笑不得,无奈到说不出话来,真想给自己颁发一个‘年度最佳善人’奖。
合着是他屡挫许家,脚踩古玩天骄许崇皓上位,威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古玩街,堪称人人耳熟能详的标志性人物。
那些小贩都认识陈宇,用指头想也知道,能被‘捡漏大师’看上的物件,绝非什么垃圾货色,该件古玩十成是漏。
既然明知打眼,小贩又怎么会低价出售?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种局面,小贩们一边尊敬佩服陈宇,一边玩命的向上开价。
至于小贩们的笑容,那边更好解释了,没被捡漏不说,还免费受到小陈大师指点,让不起眼的古玩一下上涨数千倍的价格,他们怎能不开心狂喜?
陈宇无偿个人鉴定,一毛钱不收,不是‘年度最佳善人’又是什么……
“走吧,再去看看别的,这次我回避,你帮我买。”陈宇苦笑连连,感叹一番人怕出名猪怕壮,成名人也有烦恼,他收拾好心情,和宋妍继续出发。
他们走了很远,几乎来到
古玩街的另一边尽头,陈宇方才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偏僻角落的地摊,轻声道:
“看见那个脏兮兮的,类似于高脚杯的东西了吗,最多五千,买过来。”
宋妍闻言望去,十几米开外,勉强能够看清摆放着一个造型轻巧,圆口,略外撇,深弧腹,平底,矮圈足的玉杯,很像现代喝红酒用的高脚杯。
那尊杯子外壁上下有很多纹落,但是被污渍牢牢塞满了表面,整体昏黄,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像值钱的样子。
对于玉杯的价值,经过陈宇的指点,宋妍百分之百的信服。真正令她惊讶的是,距离十多米远,她能看清都胜算勉强,而陈宇竟然能一眼辩真假?
对于这种水平的男人,说他神乎其技,可是一点都不为过。
陈宇躲在一边,远远的望着。
宋妍款款走上前去,用陈宇教给她的一套说辞,把小贩忽悠的团团转,将那尊玉杯,当成了最廉价的白玉,两千块出售。
交完钱,宋妍拿着玉杯返回,俏脸上难掩激动,捡漏的感觉果真令人兴奋,欲罢不能。
哪怕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这件玉杯到底是什么,但能被陈宇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