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挑了挑眉毛,冷声道:“刘家人果然不能惯着,表扬几句就蹬鼻子上脸。我还没亮宝,你却说我输,谁给你的狗胆?”
“你……”刘语堂气得肺都快炸了,活了二十来年,几人敢这般轻视自己?
“陈哥,没关系,输了又如何?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刘语堂太奸诈!”许梦龙见过无数珍宝,哪怕千万级别的,在他面前也不稀罕。可担心陈宇失败,他竟然有点紧张。
谁也没注意到,李梦涵在一旁捂嘴偷笑。全场只有她知道,陈宇手中握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局,没有任何悬念,陈宇赢定了。
“梦龙,谢谢你替我着想,不过不好意思,我赢了。”陈宇说着,缓缓松开了五指,露出那枚在许俊茂家捡漏得来的,光绪元宝双龙寿字币。
“这枚银币是为慈禧六十大寿庆典,专门铸造的,后发生意外,三万枚几乎全部损毁,仅留下十余枚样品,收录在华光普所编著《华夏银币目录》中。”
陈宇大致解释一遍光绪元宝双龙寿字币的前世今生,戏谑对刘语堂问道:“这个,赢你,够分量吗?”
李梦涵在一旁适当补充道:“曾在京城秋拍上,卖出一千七百万天价。
”
“什么?”人们大惊失色,赶紧仔细观察,掏出手机搜索有关资料和拍卖纪录,并细致的进行比对。经过查证,陈宇所言属实。
光绪元宝双龙寿字币目前仅有五枚问世,陈宇手中是罕见的第六枚,价值一千七百万。而且只是一年的价格,时至今日,恐怕还要更高一些。
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怪叫出声。一千七百万,那是什么概念?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如一枚钱币的身价高!
刘语堂玩古董最大的乐趣就是附庸风雅,接受众人的仰慕,获胜的感言都想好了,结果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那是假的,不如我的错版天禧通宝值钱!”
“蠢货!”陈宇冷哼一声,懒得解释,上前一抓,错版天禧通宝出现在他的手里。紧接着手掌挥动,千万的宝贝又落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变成自己的了。
“还给我,你这是抢劫!”跟随刘语堂的恶奴,愤怒的大叫,张牙舞爪的准备扑上来抢夺。
许梦龙抢先迈步阻拦,沉声道:“刘语堂,大家都能证明,我陈哥的光绪元宝双龙寿字币比你的更贵。按照规矩,是你输了,你
的错版天禧通宝,归陈哥所有。”
“怎么,你反悔玩不起,想当着我的面,给你们刘家丢脸吗?”
“我……”刘语堂虽然嚣张纨绔,但不傻,愣着片刻,故作不屑道:“切,不到千万的破铜钱,本少爷压根也不稀罕,没了更好,清净!”
实际上,他的心快疼死了。要知道,他不会鉴宝捡漏,只能原价购买真品。错版天禧通宝估价九百五十万,而他购买的价格,是九百万。
哪怕刘家是豪门,但刘语堂能动用的钱有限,九百万输掉,心都在滴血。
“第一局你输了,第二局开始,由你出题,我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货色。”陈宇双手抱肩,面带胜利的笑意,催促道。
刘语堂气愤难当,咬牙切齿,突然眼前一亮,看见陈宇腕上的白玉念珠,顿时生出一计,摘下了自己的手串,狂妄道:
“第二局,本少爷和你比手串,姓陈的,你输定了!”
白玉他还是认识的,陈宇手上那串的大小,价格抵死不过五万。
而他手上戴的,可是比黄金还贵,沉香中的极品奇楠沉香手串!
沉香有“植物中的钻石”之称,也叫蜜香、栈香、沉水香。
沉香树在受到外界自然力量的
伤害,或者人为破坏导致的伤口,通过分泌树脂在进行自我修复的过程中与真菌接触发生变异,形成带有香气的油脂块。
沉香结成的时间很长,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结香,结香的偶然性也大,不是所有的沉香树都能结香。
而且跟普通的沉香相比,奇楠沉香质地娇软,1万棵沉香中才能找到1棵奇楠,珍贵而稀少。
刘语堂手上这串,是从他爹那里借来,专门装比用的,来头不小。他几乎抱着稳赢的心态,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我这串是极品中的极品,奇楠中白奇楠,价值千万。姓陈的,你服不服?”
听闻此言,一群人跟着惊叹,白奇楠,那可不得了!
白奇楠是奇楠中最贵的一种,质地软,油脂量丰富,价值极高。奇楠的等级从高到低可以分为白奇楠、绿奇楠、紫奇楠、黄奇楠、黑奇楠。
显而易见,白奇楠站在奇楠的顶峰,几乎无法被超越。
刚才陈宇从口袋里掏出光绪元宝双龙寿字币,多少让人感到意外。而这次,两个人直接比拼手腕上的装饰,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众人忍不住暗暗摇头,不愧是刘家,最好的奇楠都拿的出来,陈宇恐怕真的要输
了。
刘语堂他爹的白奇楠手串,共有十六颗串在一起,颗颗饱满圆润,纹理清晰,油光发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说它站在手串的顶峰,几乎没有对手,所言的确不假。
2015年,在港岛拍卖会现场一串136.7克奇楠沉香手串,曾拍出2180万的价格。
而刘语堂拿的手串份量较轻,约七十克,价值也超过了千万。
陈宇细看两眼,评头论足道:“白奇楠味道浓郁,先香后凉,颜色为发暗的黄褐色,木质外黑内白,价值千万,理所应当。”
“哈哈,你又懂了。”刘语堂俊美的脸庞露出张狂的笑容,“我真羡慕你们这些穷比,啥也买不起,懂的倒是不少。”
此话一出,陈宇倒没什么,围观的诸位藏友此起彼伏响起了尴尬的咳嗽声。
在场的多是有钱人,可得看跟谁比,跟豪门刘家比,说他们穷,并不过分。
许梦龙叹息一声,安慰道:“陈哥,没关系,三局两胜,输掉这局,咱们还有第三局决胜局。鹿死谁手,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