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之:“我就说这眼皮怎么一直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蠢货,就算真的要动手,至少确认下场死了再行动啊。
现在好了。一个都跑不了,想死了要死了。”
崔伟:“公孙无敌,林玄策,你们这些蠢货,害我崔家不浅啊!”
现在各家各户,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赶紧收拾金银细软,跑路要紧。
他们心中都明白,夏成安这次回来是带着复仇的心,光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就能了然,这次不死很多人,绝对收不了场。
夏成安就等同于他们世家的天生克星。
嚣张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被一个二十小儿制裁。
要说他的世家很弱吗?
当然不弱!
就连皇帝都要敬他们三分,而且他们所在进程的产业,也不过是从各个主家分出来的而已。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主家实在距离太远,救都救不及。
而且朝廷现在掌握着至关重要的武器,威力强大,一出手此生大片。
如果不将这东西弄到手,其实他们哪里能真的放开胆子随便干?
要是真的冲动,那就等同于将各分家从京城连根拔起,得不偿失。
张延瑞瘫软在椅子上,整个人六神无主,恐惧和无助写在脸上。
“不可能,都过去了这么久,他怎么还没死……”
“爹,别想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夏成安就是个疯子,咱们对周家下手,那个疯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伟紧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现在脑子乱糟糟的。
一边劝说老爹,一边吩咐那些人赶紧收拾东西。
此时不跑,必小命休矣!
张延瑞也不敢犹豫,拖着年迈的身体,在儿子搀扶下,如丧家之犬,朝后门迁移。
公孙家更别说。
夏成安突然回来,这消息简直如当头一棒,敲的公孙无敌分不着东南西北。
“这个祸害居然还没死……”
他像个无头苍蝇,在大厅中茫然踱步,嘴里吱吱念叨。
此时,公孙胜疯了一般跑了进来:“爹,快逃命吧,夏陈安活着回来了!”
他落在公司的无敌跟前,连连喘着出气:“那憨子又开始轰炸,盯着一个地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次是带着杀心来的。
那些人接到消息,全部都忙着逃命了!”
他对夏成安固然憎恨,可生死关头,哪里还在意这些,在小命要紧。
“谁逃命了?”
“自然是崔家、卢家、王家……”
“请问他们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收拾家当,纷纷乱窜。”
“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世家逃离的场面,一个个都跟魔怔了似的!”
公孙胜是刚从外边回来的,原本他在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
先是听到响动,再是看到街上逃窜的人,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认为夏成安死了,偏偏他带着一颗复仇的心回来了。
“那个憨子,这里是京城,他当真觉得是自己的私人场地?
炸了一次两次不够,还敢扎炸。老夫不会放过他的!”
他紧咬牙关,是愤怒,更是不甘心。
“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夏成安第一站就是林家,那响动到现在都没停,快被夷为平地了。
听说那憨子特地拿了三箱手榴弹,叫了几十号人连成排的在那炸。
那么大的阵仗,要是轮到咱们这了,下场肯定也好不了。
我们生来尊贵,没必要跟夏成安赌气,而白白送了自己的命,还是赶紧跑路吧。”
公孙胜几乎哀求。
他双脚颤巍巍的,只要当爹的衣放话,他可以不顾一切的立刻逃离。
公孙无敌面目狰狞,经过一番剧烈挣扎后,他一咬牙,挤出两个字:“关门!”
“啊,关门干什么?咱们不逃吗?”
公孙无敌没好气的朝他脑袋甩了一巴掌:“你这蠢货,自然是从后门走。”
“听那憨子一股猛劲,跑得光明正大,还不得被他追着杀?”
当初夏成安失踪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他回来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一颗炸雷炸开了平静的水面,搅浑了水,也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此刻,还忙着在外搜寻的杜怀安一行人,也听到了里边的爆炸声。
他忽然鼻尖一酸,激动的抓住旁边程默的胳膊:“你听,是爆炸声,是憨子,肯定是他回来了!“
程默也很激动的语无伦次:“憨子,是他。
您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敢如此大胆,一定是他回来报仇了!”
几个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不过一切的翻身上马,发了疯似的寻着爆炸声而去。
驾!
三千尺和秦岚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忙跟随其后:“等等我们啊!”
另一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法子替周家翻案的陈珏,思绪也被这一阵阵爆炸声打断。
“这动静……”
他恍惚抬起头,原本死沉的眸子,陡然多了几分光亮。
杜威是这次案件的主审,他则是从旁协助。
谋逆之罪交给自己的人来办,皇帝什么心思,他们都了然于心。
宫本就是给那些世家装装样子,只不过这样关着也不是事。
他想尽快将周家解救出去,而杜威则永远不慌不忙。
之前他也问过,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可对方总是神秘兮兮的并没有正面告知。
此刻,他再也坐不住了。
陈珏弹射而起,寻着爆炸的方向望去:“快,立刻让人去查明爆炸的原因,是谁动的手,速度!”
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觉得来的太突然不太真实。
只是胸膛在这一刻不受控制起伏,血液也仿佛洪水猛兽在体内奔腾不息。
没过多久,随从匆忙回来,惊喜道:“殿下,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夏驸马都尉回来了!
那些动静都是驸马都尉弄出来的,它此刻正在邻国公府门口轰炸呢!”
那人抑制不住的情绪激动,连唾沫都在满天飞。
陈珏没有计较他的诗意,而是猛的控住他的胳膊,“你说是憨子,他回来了!可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