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故抽泣的都快呼吸不过来,几个人都景霖安抚着。
“是啊嫂子,我爹也已经带着人出去寻找,这么多人找,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都说傻人有傻福,大哥一定能够平安归来!”杜怀安坚定道。
虽然他们嘴上都这么说,可是忧郁的神情也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实在没谱。
夏成安最近的几十个人全部都死了,可见对方准备充分。
在那样的强势下想要逃出升天,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程不语你还不争气的掉了眼珠子,还是很贴心的安慰她:“我大哥之前经历那么多,都逢凶化吉,想必这一次也能够得到老天眷顾。”
他捏了捏小拳头:“如果大哥真的出了事,所以我一定要将那些人千刀万剐,先拿他们的经验,让他们断子绝孙!”
周达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努力克制哽咽的声音:“三妹,放心吧。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冷静,不能让那些不悔之徒得意。
如今大哥和夏国公都不在府内,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替他好好达利府邸上下的事物。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周达虽然很着急,但还存着几分理智。
夏成安手上掌握了这么多重要产业,不仅是为了赚钱,也和皇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么大一块香饽饽,不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来分一杯羹。
只怕这次的事情散开之后,原本被打压的不敢轻举妄动的世家,也会趁机钻空子,动歪心思。
夏成安不仅是他的妹夫,更是被他当做亲大哥一样看待。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要处处为他考虑。
周颅骨垂下脑袋,尽量抑制住哭泣的声音,开口问道:“爹了,他现在在哪?”
“也带着人一起出去寻找了。
这次随行夏大哥一起出去的人,可以说是全军覆没,王叔甚至连尸体都没看到。”
周达也随之低下脑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栗。
是愤怒,是心疼。
“不行,作为他的妻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找他!”
虽然还没有过门,可无论是夏成安还是他,早就已经将对方认定为自己余生的另一半。
他既然以夏家夫人的身份帮着夏成安处理事情,那也应该继续将这种职责进行到底。”
“不要胡闹,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子怎么找人?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替他打理好家业。
保证夏大哥在平安归来之后,不用操那些闲心。”
周达将他摁住,好言相劝,下周如故才勉强稳定了情绪。
秦岚却受不了了:“嫂子有任务在身可以不去,但是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人!
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孙千尺和李勇猛也开始叫嚷起来。
“就是,与其在这里没用的干坐着,还不如出一份力,万一我们就找不到了呢?”
他红着眼眶:“那是咱的兄弟,有啥好事都想着咱。
如今憨仔出了意外,我等若是无动于衷,简直是丧尽天良!”
“你们不要闹了,咱们这点微薄之力能帮上什么忙?”
周达有些恼火。
夏成安出了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可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是要保持理智。
杜怀安也跟着点点头:“如今外面乱成一团,我们又不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如今夏家也是一片混乱,没有个当家作主的人。
我们又不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万一那些人不仅要对付憨子,还要对付夏家,我们都不在,出了问题谁来守着?”
“我的建议是,大伙儿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把憨子等回来了,咱们才离开。”
陈珏吸了吸鼻子,咬着牙关点点头:“怀安说的对,夏国公和憨子不在,既然外边已经有人去找他,咱们作为兄弟便替他守好家里。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打夏家的主意,我当场废了他!”
这么一说,其他人蠢蠢欲动的心思也被压了下来。
月色当空,冷风吹拂,府邸上下小丫头们哭成一片。
随着风声甚至传出了府邸,是实在是凄凉的很。
男尊女卑的时代,他们竟然被卖到了夏家为奴为婢,那一辈子就是这里的人了。
更何况无论是老爷还是少爷,对他们都是极好的。
愿意留在这里的人,早已心甘情愿的将此处当作家。
夏成安出事,就相当于他们自己的家人出事,怎能不伤心?
旁边的姐妹花也在黯然伤神,虽然夏成安老师爱调戏他们,却是一个十分体贴细心的人。
在他的世界观里,并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也不会有身份尊卑的优越感。
尽管他们是丫鬟,可夏成安从未刻薄。
这样的男人,早就已经慢慢的俘获他们的心。
也在心底里暗暗发誓,要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一辈子。
可命运弄人啊,这才几天,而且夏陈安就遭了如此变故,人都消失不见。
旁边的蕊儿也已经泣不成声……
她对夏成安又何尝不是早已芳心暗许?
他可是说好的,以后要把自己收入房中。
还没有等到这一天,却先等来这种噩耗。
如何能不叫人绝望?
看着这样悲戚的氛围,赵高捏了捏拳头。
他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再坚持一下,跟着夏陈安一起出行,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至少不会在这里毫无线索的忧心于他。
脑海中,夏成安为自己画的那幅画浮现开来。
他一咬牙,悄然的褪去了太监的装束,无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成安,你究竟在哪!”
赵高的身形迅速,犹如鬼魅一般在黑夜之中穿梭,心却一直在乱跳不停。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跟上去?
别说他如何向齐云交代,又如何能够过了自己心中这道坎?
夏成安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与此同时,皇宫里也并不太平。
乾坤殿一片杂乱,陈坤甚至将桌台都掀翻在地,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
他怒意横生,“废物,那么多人都出去找,一点动静都没有?”
旁边的齐云同样面色幽沉如水,杀意都快要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