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镇,长生堂门口,等姜天意气喘吁吁的来到这时,只有一张醒目的字条在等着他,上面是青林县城的一个地址。
明知道对方在故意消遣自己,但只能按对方说的做。
姜天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青林县城。
路上,姜天意给姚天策打了个电话。
来到地址上的地方,这是一座幽静的小院,门虚掩着,姜天意一脚踢开。
哗啦一声,院子涌出来一大群人,瞬间围住了姜天意。
一个双臂满是纹身的汉子从屋里闪身而出。
“你绑的我奶奶?”姜天意眼中寒芒涌动。
汉子一摆手。
“别这么说,法治社会,谁敢随便绑人,我是很礼貌的请老太太去一个地方喝点茶。”
既然知道正主是谁,姜天意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说你的目的吧。”姜天意声音平静。
“别着急啊,你要是配合的好,人一定让你见到。”
汉子一撇嘴,看来于人华说的没错,这小子都被自己捏在手心里了,还敢这么拽。
说着,一使眼色,姜天意身后有人掏出一根木棍,朝姜天意后背砸去。
姜天意闪身躲开。
“你什么意思?”
汉子阴阴一笑。
“受人所托,先收点利息,你以为之前的账就这么算了吗,今天落在我们手里,算你倒霉。”
四根木棍又朝姜天意呼啸着砸去。
姜天意目光一冷,再次闪身躲。
“你要是再躲,老太太恐怕就要替你受这些棍子了。”
姜天意脚步一顿。
砰砰的受了几棍子。
见姜天意真的乖乖就范,汉子眼中得意之色更浓,拿过一根木棍,来到姜天意面前。
“姜天意,听说你不是一直都很嚣张吗,连小霸王周梦直都折在你手里了,来啊,再狂一个我看看?”
说着,一棍砸在姜天意肩膀上。
姜天意闷哼一声,木棍断成两截。
汉子得意忘形的猖狂大笑。
姜天意被打的肩膀,晃了晃,眼神深邃的看不见底。
“我奶奶人呢?”
汉子扔掉手中的棍子,“想见人啊,哪儿这么容易,我这还没活动活动手脚呢。”说着,抬手就朝姜天意脸上抽去。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一道声音。
“好了,让他进来,别误了正事。”
汉子脸上笑容一僵,悻悻放下手。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事不算晚,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天意拍了拍木棍残留的碎屑,迈步朝屋里走去。
身后又是一阵畅快的笑声。
房间里,陈圆圆还是躺在那张床上,床前,手中盘着一对闷尖狮子头核桃的老人,神情阴郁,他身后站着身穿唐装的黄大成。
姜天意看到床上的陈圆圆,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就是给姚家看坟地的小子吧?”陈破山淡淡的说。
“我奶奶呢?”姜天意根本不理他说的什么。
陈破山一皱眉,还从来没有人敢无视自己说的话,当下就有些不耐烦,但考虑到眼下的情况,还是耐着性子。
“把我孙女的病治好,你自然能见到人。”..
“我要先见到人。”
陈破山压住不耐。
“没有人能跟老夫讲条件。”
姜天意冷笑一声。
“见不到人,什么都免谈。”
一直躲在暗处的于人华终于蹦了出来,手指都快点到姜天意的头上了。
“小子,你别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在陈家,你奶奶可在我们手上,别废话,赶紧给我媳妇治病,治不好,你也别想走!”
刚才汉子一系列的作为就是他授意的。
见到他于人华,姜天意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之前那几棍忍了下来是因为他不清楚眼前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来的路上,姜天意把所有的可能绑架奶奶的人都想了一遍,起初根据南丰镇长生堂这条线索,以为是周向上父子。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家伙。
“发什么愣,赶紧的,把我媳妇的病治好。”
于人华伸手朝姜天意推去。
姜天意眼底寒芒大盛,不再克制心底汹涌的愤怒。
伸手抓住于人华点向自己的手。
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把所有人都打楞了。
姜天意愤怒出手,毫不留情。
于人华脸上登时肿起了五个手指印,嘴角鲜血直流,一脸不可思议。
“姜天意,你敢打我?”
姜天意再次举起手。
“打的就是你!”
于人华下意识的就要跑,但是手臂被姜天意抓住,怎么可能跑得掉。
啪啪啪啪啪,于人华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起来,血水混合着被打碎的牙齿顺着嘴角淌了一地。
一连串密集的巴掌声终于把院子里所有人惊醒了。
我擦,有没有搞错,我们才是绑架的人吧。
是不是搞错了,跑到劫匪窝里动手,这小子疯了吧。
双臂纹身的汉子第一个叫嚣着冲了过来。
“小子,敢在陈家动手,活腻歪了吧。”
举起木棍就朝姜天意砸来。
姜天意松开于人华,踢死狗一样把已经昏厥过去的于人华一脚踢开。
身影一闪,迎着汉子冲了过去。
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肚子上像是被一辆开足马力的三轮车撞上,腾的一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砸到了外面叫嚣着冲进来的人群里,连锁反应一样砸倒了一片。
“住手!”陈破山眼皮一抬,朝姜天意冷声喝到。
姜天意充耳不闻,身形再闪,朝余下发愣的人群冲了过去。
惨叫声,拳头砸在身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分钟后。
院子里躺了一地哀嚎,除了屋里的陈破山跟黄大成,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
姜天意这才收了手,拍了拍休闲服上的皱褶,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溜了我几圈,我也收点利息,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一旁的黄大成一阵心惊肉跳。
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小子,你可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敢在老夫面前这么嚣张了。”
姜天意来到纹身汉子躺着的地方,一脚踩到他刚才拿木棍的手。
咔嚓一声。
已经晕过去的汉子又是一声惨叫,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不就有了。”
陈破山脸上阴翳之色一闪而逝,继续转动手里的闷尖狮子头。
“好,你很好,但愿你不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然后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生死不明的于人华,哼了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绑票绑成这样,也是独一份了。
“利息也收了,把我孙女治好,你能见到想见的人。”
姜天意一摆手。
“我还是那句话,见不到人,一切免谈。”
陈破山终于黑了脸。
“小子,别得寸进尺!”
姜天意身影一闪,瞬间来到陈破山面前,一拳挥出,拳风呼啸,停在他鼻尖一寸处。
“老头,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没那个实力!”
陈破山瞳孔一缩,面色不变。
忽然笑了起来。
“好身手。”
说着,陈破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把屏幕对着姜天意。
屏幕里,老太太被锁在一间屋子里,从屏幕上看,应该是没受到什么折磨,在安静的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看到了?”陈破山收回手机。
“只要把我孙女治好,其他的都好说。”
姜天意看了眼床上黑不溜秋的陈圆圆。
“这种情况下,让我救他,你就不怕我用什么手段?”
陈破山一笑。
“你会吗?”
姜天意嗤之以鼻,松开拳头,在陈破山的盘玩的发亮的闷尖狮子头上一抹。
“会!”
咔嚓一声,两个陪着陈破山十多年的核桃,碎裂开来。
陈破山脸都黑了。
黄大成眼皮一阵狂跳。
这小子,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