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意这会儿也终于明白杨兴荣身上的护体红光是怎么回事了。
并不是他做了什么有功于天地的事,而是完全来自眼前这块毫不起眼的玉料。
天地有神异,散落天地间。
虽然不知道这块玉料究竟是什么,但能让只是接近的人就生出护体红光的神异之物,可遇不可求。
最重要的是,这件东西还可能跟姜晨有关系。
一定要买下来。
“五十万!”
杨离一拍脑袋。
完了,自己老爹还真敢要价啊。
他可是清楚的,就这个红不拉几的玩意儿已经被自己老爹不知道推销给多少个上门的客人了。
但压根没有一个看上的。
谁知道姜天意想都没想。
“我要了!”
“不过还要麻烦杨总再找一块。”
“再找一块?”
“是的,这块玉我要了,但修复毛笔要另外找。”
杨兴荣想了想。
“这个成色的是没有了,用羊脂玉料代替行吗?”
姜天意点头。
“可以。”
“这好办,一个星期后过来能完工,到时候你直接来拿就行,还有就是,既然收了那块我推荐的红玉,修复毛笔的料子跟手工费就算了。”
杨兴荣应该得到过杨飞雀的提前示意,对于姜天意还是报以最大的善意。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笔杆大小的羊脂玉,单纯的料子也都五万左右。
对于这些,姜天意自然没有拒绝。
单这一块红玉,已经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然后杨兴荣就旁若无人的又摆弄起一堆玉料。
几人面面相觑。
“行了,事情办完了,咱们走吧。”杨飞雀对这个侄子也很是无奈。
来到楼下,姜天意告诉杨离。
“你要是真心喜欢做生意的话,把墙上两个玉貔貅取下来试试。”
杨离一脸莫名其妙。
“啥意思?”
杨飞雀眼神一亮。
“小友可是看出了点什么?”
“财气并不是越多越好,两个招财的貔貅落在财旺的正财位,已经有形成财煞的趋势,如果石墨斋做的不是玉石生意,杨离就不是赔点钱这么简单了。”
“我生意不成跟那俩貔貅有关?”杨离白了他一眼,还是对刚才姜天意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的事有些介怀。
“有没有关系试试就知道了,你要是还想继续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有所进展,貔貅挪下来之后,最好留心下你身边从东方来的朋友,东方为青龙,不管是人还是摆放东西都是化煞的不二方位,所以这个人会成为你最佳的合作伙伴。”
印堂发亮,财帛宫充盈净透,这杨离命中本就多金,只不过被双貔貅的冲煞压住了,只要化解开来,做生意,想不挣钱都难。
“真的假的?”杨离半信半疑。
杨飞雀又一把薅住了他脖领子,“什么真的假的,还不赶紧去办,你知道小友什么身份吗,要是让姚俊杰那小子知道你敢这么跟姜小友说话,信不信给你打出屎来。”
杨离听到姚俊杰的名字,脑袋一缩。
那小爷可不是谁都服的。
当下也不再疑惑,转身就招呼人去了。
“小友,要是没什么事,不妨去老头子那儿喝杯茶,怎么样?”
姜天意想了想。
“那就打扰杨院长了。”
杨飞雀心情大好。
但就在这时,栗欢的警车呼啸而至,停在石墨斋门口,玻璃降下。
“姜天意,江湖救急,跟我走一趟,有事要你帮忙。”
姜天意有些诧异。
“我?”
“对,就是你,赶紧上车,路上说。”栗欢俏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杨院长,今天这茶恐怕是喝不成了。”姜天意无奈一摊手。
杨飞雀当然不是那些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
“茶随时都能喝,小友先忙。”
姜天意跟张愿欢坐上警车,栗欢一脚油门都快轰到油箱里了,轮胎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音,绝尘而去。
杨离来到杨飞雀身后,望着绝尘而去的车辆。
“大爷爷,这小子谁啊,您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杨离可是清楚的知道,别看杨飞雀只是个医院院长,但脾气向来古怪,除了姚家老爷子,还没人能入了他的眼。
更不用说主动邀请去办公室喝茶了。
“貔貅挪了?”
杨离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杨飞雀转过头。
“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提前让你把那里放上本来已经拿下来的貔貅?”
杨离点头。
自己其实一直在店里,只不过在姜天意来店里之前,杨飞雀打电话让他把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摆上两个公貔貅。
“之前还不能确定,现在我确定了啊。”
“您确定什么了?”
杨飞雀笑了笑。
“你还记得那两尊貔貅的由来吗?”
“那不是大伯您去年找风水先生看店里风水的时候摆上去招财的吗?”
杨兴荣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杨飞雀身后,接过话。
“兴荣,还记得那个风水先生走之前说的话吗?”
杨兴荣点头。
“那个老先生为了还大伯一个人情,不远千里赶来,为了咱们杨家的事,只不过后来事情没办好,留下了这两尊墨玉貔貅,说只要能看出这其中门道的人能帮我们杨家。”
杨兴荣眼里猛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
“大伯的意思是,这个年轻人或许能做到?”
杨飞雀转过头,看着父子俩,声音坚定。
“不是可能,是一定!”
“大伯那么确定?要知道咱们杨家的事跟姚天策的可不一样,姚家最多是被困在了一个圈里,可咱们杨家……”
想到杨家那么多年背负的东西,杨兴荣沉默了。
“本来我也不那么确定,可见到他挂到那女孩身上的羊脂玉牌时,就能确定了。”
杨飞雀回头,望着石墨斋正财位的墙上,此时,貔貅撤去,方才摆放墨玉貔貅的位置,两枚黑色神秘花纹若隐若现。
“杨离,他说的不错,你这两天可以留意下身边东边来的人,做生意,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如今三者都已具备,杨家也是时候该有人在青林展露头角了。”
警车上,车速飞快,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栗欢少了些来时的欢快,眉头紧锁。
姜天意从栗欢简短的描述里,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大致来讲,就是青川警局抓到了一个杀人案的犯人,本来证据都已经基本掌握,就等着这犯人的口供了,但哪怕十几年预审专业的老干警轮番上阵,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撬不开犯人的嘴。
“这跟小天意有什么关系啊?”张愿欢不是很明白,审讯犯人不应该是警局的事吗,姜天意一个平头老百姓,找他有什么用。
栗欢咬了咬嘴唇。
“本来像这样的犯人,只要等我们掌握了绝对的证据,他开不开口都不重要,但就在刚才,犯人突然毫无征兆的疯了。
姜天意心头一动。
“是不是装的?”张愿欢说。
“起初我我们也这样怀疑,找了警局内部的医生看过之后,说身体各项机能都正常。”
“你们见过一个杀人不眨眼明知逃脱不了法律制裁死不开口的犯人,下一刻就拿头撞墙,说要忏悔要赎罪,并且张口闭嘴完全都是跟本案毫无相关的话吗?”
张愿欢摇头,“可这跟小天意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说呢,他这种疯,不像是病,有点古怪。”栗欢继续说。
姜天意心头一动。
“其实对这样的情况,警局不是没有见过,也有一些特殊的部门处理这些情况,但由于案子还处在秘密侦办的过程中,犯人在疯的时候说的话,可能关系到一宗连环杀人案,事关重大,不宜大张旗鼓,情况紧急,在师父的提醒下,我想到了姜天意。”
“师东元?”姜天意一挑眉。
栗欢点头。
“师父是这个案子的成员之一。”..
姜天意点头。
三人聊着,车子穿过青林县城,朝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