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怎么又是你们天易居。”
男警察望了一眼现场,眉头一皱。
李娟一脸尴尬。
上次张鹰上门来找事,出警的就是这两位。
面容坚毅的男警察是黑水镇派出所的十几年的老民警,叫师东元,青春靓丽一头短发身姿曼妙的女警叫栗欢,刚分配来的实习干警。
在听完李娟的描述之后,栗欢饶有兴致的围着姜天意转了两圈。
两根手指捏着下巴,脸都快贴在他脸上了,啧啧称奇,然后在他面前弯下腰,警服绷直,曲线惊人,扯着小奶音,比了个大拇指。
“可以啊,姜天意。”
青春洋溢的脸颊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姜天意没来由的挠了挠头。
哪里还有方才面对周梦直的风雷之色。
“干活了。”师东元是个不苟言笑的警察,招呼栗欢开始做笔录。
“来了……”
栗欢朝姜天意吐了吐舌头,小虎牙若隐若现。
翻看了一遍天易居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内容,统计了损失,师东元跟栗欢又挨个做了笔录,最后告诉李娟。
“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按照规定,他们上门寻衅,砸了你们店铺,要带走拘留,受伤的送医院治疗,后面至于是协商解决还是追究他们的责任,要看你们愿不愿意谅解他们。”
“辛苦警察同志了。”
师东元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不是我说,你们好好做生意,在遇到这种事情,马上报警吗,并不是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才想到我们,知道吗?”
有着十几年从业经验的老警察,虽然没有在现场看到天易居这些人动手的证据,但出于本能,对周梦直的鼻青脸肿还是有了一个基本判断的。
李静脸一红,点了点头。
听说要被拘留,周向上那些弟子们一个个脸都垮了下来。
自己这一行人,还真应了那句话。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师东元给所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又来了两辆警车,十多个壮硕的大汉在警察叔叔面前,一个个乖得不得了。
垂头丧气的被带走了。
走之前,栗欢还特意加了姜天意的微信。
用她的话说,指不定这个案子还有什么用到姜天意的地方,加了微信,省的来回折腾。
救护车也来了,把王战连同周梦直都带走了,李静给王战的女朋友李小英打了个电话之后,也跟了过去。
最可笑的是王战在被抬上救护车之前,还特意问姜天意。
“掌柜的,我这算工伤吧。”
姜天意跟李娟哭笑不得。
这个财迷……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姜天意给董大彪打了个电话,让他的施工队再来一趟,说了重新装修的事。
董大彪自然是没有二话,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姜天意听到董大彪那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状态应该很不错。
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倒是没什么情况,只是有些心神损耗太大,一时间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拉过一张躺椅,抱起小铃铛放到上面,
看着天易居的满地狼藉,姜天意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了,继续营业是不可能了,刚才一番折腾早就把早上过来排号的人群都吓跑了。
就在他想着找点什么事情做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请问,王师傅今天还看事儿吗?”
姜天意有一瞬间没想起来这王师傅是谁,但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该是王战。
转过头。
身后是个一脸愁容的妇女。
“王师傅今天有事,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妇人一脸失望。
“唉,都说镇上开了家风水铺子,里面的王师傅看事儿很准,就没有他断不了的邪气事儿。”
王战的知名度都这么高了?
自己这天易居才开业几天啊。
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有几百年修行的胡老太爷在身后,乡野村间的一些腌臜事,哪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大婶,你找王师傅是有什么事吗,我也是这天易居里的人,可以跟我说说吗?”
“你?”
妇人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姜天意,眼中满是不相信。
姜天意有些无语。
这是被轻视了啊。
“大婶,你不妨先说说看,我一直跟着王师傅来着,他看事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耳濡目染,多少还是对咱们农村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解一些的。”
然后姜天意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凑到妇人跟前,小声说。
“而且,王师傅还私底下教过我一些办法哦,我试过,很灵的。”
“真的?”妇人眼睛一亮。
“真的!”
姜天意一脸真挚,比黄金还真。
妇人被姜天意说的有些意动。
“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姜天意屁颠屁颠的去搬了张椅子,让妇人坐下。
妇人捋了捋思绪,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让姜天意心头一跳。
“我女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嗯?”
“是这样的,我女儿一直在南方的服装厂里打工,大概两个个多月前吧,打电话回来说谈了个对象,当时我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孩子大了,谈婚论嫁是应该的。”
“一个月前吧,女儿打电话说要结婚,我当时就懵了,家里连男方的面都没见过,也没正儿八经的见个面啥的,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呢,当时我就把她给骂了。”
“奇怪的事就在后面发生了,第二天我就接到女儿厂里领导的电话,说女儿病了,在医院,让我过去一趟。”
说到这的时候,妇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心悸。
“但我到了之后的第一天夜里就觉得不对劲了。”
“恩?”
姜天意眉头一皱。
妇人继续说。
“那天夜里,差不多十一点多,趁女儿睡着,我出去吃点东西,回到病房,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本身处在昏迷中的女儿醒了过来,就坐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我。”
“冲我说着一嘴的南方某个地方的方言,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很多话,依稀都是说她结婚了之后会多好多好。”
“知女莫若母,我女儿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但是眼前的女儿跟之前明显不是一个人,说话,做事,甚至是看到我的反应都跟一个陌生人一样。”
“说完那些,就又昏了过去。”
“从那之后的好几天,一直都是如此,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说身体一切正常,没办法,我就把她接回了家。”
“但是从回来之后,女儿倒是醒了过来,但那种情况越发严重了,本来是每天半夜才会出现的那个状态,到后来天天都是如此。”
“我找了方圆很多堂口跟看事儿的风水先生,都没有办法,说只能按照女儿说的办。”
“而且,好像是因为我找了风水先生,女儿身上的东西已经恼火了,说一个星期之内如果不结婚,她就赖在我女儿身上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