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为什么。”
谢棠冰冷的眸子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紧,“因为周辞宴能为我挡枪子,你不能,他周辞宴能为了我豁出去,你不能,他周辞宴能我守身如玉,你不能!”
谢棠的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她喘了口气,放平了语气,“听懂了吗!”
周明修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棠,“所以,你是爱上他了?”
“对,我是爱上他了。”谢棠大大方方地承认,语气十分坚定。
周明修依旧不死心地说,“可谢棠,他周辞宴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棠嘲弄的笑了声,“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懒得跟你旧事重提,但你心里应该很有数,以后见到我记得躲远点,你在骚扰我,我不介意告诉我舅舅。”
谢棠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我不介意让你再进一次icu,明白了吗?”
谢棠懒得看周明修的反应,多跟他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
周辞宴拿完钥匙,就看着谢棠气呼呼地朝自己走过来。
他把人揽到怀里,轻轻哄着,“怎么了,气成这样,谁惹你了,祖宗。”
“刚才看见你哥了。”
谢棠冷声冷气地说,周辞宴的眸色阴沉了几分,“他又来招惹你了?”
“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听着烦。”谢棠话里话外丝毫不掩饰对周明修的厌恶。
周辞宴弯了弯唇,哄了两句,说,“我先送你回去。”
谢棠想着工作室的事,也没心情顾及着周明修。
送完了谢棠,周辞宴去而复返,直奔周明修的院子,顺便拿了个称手的工具,放在手里掂了掂。
院子里的人瞧着周辞宴来势汹汹,赶紧汇报给了隔壁舒雅。
院子里没人敢拦小少爷,一时间全都躲了起来。
周辞宴不知道周明修住哪,索性就挨个门踹,踹不开的,就用拆的。
他在院子里喊,“周明修你人呢,给小爷出来。”
周明修听见院子里有声,皱了皱眉,看是周辞宴,他脸色一沉,这货又在他院子里撒什么泼。
周明修也不管他,任由着他闹去。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去奶奶那里告状呢,没想到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明修正得意呢,那边的门就被周辞宴一脚踹开。
“在呢啊,不说话我以为你死了呢?”
周辞宴眯了眯眸,阴沉的视线落在周明修身上。
周明修看着周辞宴粗粗的铁棒,皱了皱眉,“周辞宴,你这是?”
“杀你的。”周辞宴弯着眼睛,半开玩笑的说。
“杀我?”周明修扯了扯唇,显然不敢相信会周辞宴有那个胆子,“好啊,我就在这里,来杀我啊。”
周辞宴阴邪一笑,握着手里的铁棒当即就砸在了周明修的面前。
“嘭”的一声,砸得周明修脑瓜子嗡嗡的。
那铁棒,就差一寸,马上就打在他的命根子上了。
“周辞宴,你有病吧?”周明修也有点窝火。
“我有没有病,哥心里应该很清楚啊。”周辞宴慢悠悠地把铁棒收了回来。
周明修当然清楚,周辞宴手段阴着呢,小时候趁他睡觉的时候,就差点把他给掐死。
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周辞宴敲了敲一旁的窗框,说,“以后少来招惹谢棠,她是我的人,哥很该注意点分寸。”
“周辞宴,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双标,你当初把谢棠从我身边撬走的时候,你他妈怎么不知道避嫌呢?”
周明修愤怒地看着周辞宴,自己干的畜生事从来都不提。
“呵!”周辞宴语气嚣张,“我就他妈的撬了怎么着。”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但是你要是撬我的,我他妈立刻让你断子绝孙。”
周辞宴在周明修下班身晃了晃铁棒,威胁的意思十足。
“周辞宴,你别太过分!”周明修都快气炸了,讲的这叫什么歪理。
周辞宴摆弄着手里的棒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舒雅赶到的时候,已经没看到周辞宴的身影了,只看见了心惊胆战地躲在房间里的周明修。
“怎么了,儿子,没事吧。”舒雅一脸关心的问。
周明修摇了摇头,头上留了些汗,“没事。”
“我听说周辞宴过来了,他没对你动手吧,你这骨头还没好全呢。”舒雅担心的不行,很怕儿子在受创一次。
周明修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那双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他周辞宴,凭什么?跑他这里喧宾夺主。
真他吗日了狗了!
周明修后槽牙气的都要咬碎了。
院子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事就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刘姨一边说一边笑,“小少爷真是的,整出那么大动静,不怕把自己的伤口给崩开。”
老太太弯着眉眼,哼笑了一声,“崩开他也活该。”
刘姨说,“老太太可别这么说,那大少爷老是骚扰谢小姐属实有点冒犯,毕竟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
老太太看着刘姨,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也跟着双标上了,之前周辞宴还得叫谢棠一声嫂子呢,俩人都睡一块了,都没见你像这样说三道四呢。”
刘姨笑了笑说,“那不一样,老太太。”
老太太努了努唇,说,“能有什么不一样?”
……
周辞宴没在周家呆久,也怕舒雅来闹他,直接去了会所,他还有事得跟贺书礼交代。
贺书礼一看到他,那双眼睛锃亮,夸张地说,“我靠,谁啊,这是谁啊。”
“滚蛋。”周辞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贺书礼围着周辞宴转圈打量,“出国一趟,听说受了不少磋磨啊。”
“让我瞧瞧哪受伤了,我可听杰斯说了,你在那边演了一场大戏,给谢棠吃得死死的。”贺书礼伸手就要去扒周辞宴的衣服。
周辞宴按住他的手,“你找揍?”
贺书礼讪讪的收了回来,“哈哈,开个玩笑。”
贺书礼转移话题,说,“听说你刚才给周明修揍了,你那伤口能行吗?”
周辞宴掀了掀眼皮,“你消息还挺灵通,我前脚从周家出来,你后脚就知道了?”
贺书礼贱嗖嗖的,忍不住贫嘴道:“当然,兄弟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关心着你呢,昨晚过得咋样,是不是小别胜新婚,特别的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