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笑容变得牵强起来。
谢棠扫过她,没搭理,径直走进电梯。
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杰西卡也挤进来。
“谢小姐,不建议和我一起吧?”她笑得娇俏。
谢棠面色平静,对于杰西卡的挑衅视若无睹,“当然。”
她就是有这个自信,无论跟谁比,她谢棠就是最好的,当然她也不屑跟她比。
电梯里,杰西卡主动跟谢棠搭话。
“谢小姐跟宴哥在一起多久了,听说你们在谈恋爱?”
杰西卡故意这么说。
谢棠讨厌她,爱答不理地讽刺,“在你们刚分手不久。”
杰西卡从来都没有跟周辞宴谈过恋爱,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的脸再次变得难堪起来,谢棠句句都在刺激着她。
“谢小姐对我的敌意似乎很重?”
“你想多了,我跟你不熟,哪来的敌意。”
谢棠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正在一点一点往上爬,跟杰西卡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浑身别扭。
她不确定,周辞宴有没有跟她睡过?
谢棠从来不相信周辞宴跟她说的第一次,有哪个男人会那么有定力?杰西卡长得如此好看,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杰西卡脸上一直挂着笑,温柔又体贴,“是吗?”
谢棠只觉得她虚伪,明明恨得不行,偏要表现得混不在意,“让我产生敌意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比我家世好,一种比我强,请问杰西卡小姐占了哪点?”
杰西卡面对谢棠的奚落,平静极了,“我以为我们会是情敌的。”
“情敌?”谢棠扯了扯唇,冷嗤道,“只有你会这么想,男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我肤浅了。”
杰西卡看出来了,谢棠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或者是没把周辞宴放在眼里。
她毫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自己为什么知道周辞宴那么多事?
谢棠,连一句都不曾问。
她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
电梯停了,谢棠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在了杰西卡的前面。
杰西卡的问题,周辞宴自己解决干净。
她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如果周辞宴解决不了,那她就只能抛弃他了。
她谢棠从不为男人争风吃醋。
谢棠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这时身后的杰西卡开口,“我来吧。”
杰西卡很自然地越过谢棠,那双嫩白的手搭在了指纹锁上。
竟然开了!
谢棠冷下了脸。
她可以接受周辞宴以前有别人,但她接受不了,他一边说爱她,另外一边给别的女人设指纹锁。
“谢小姐,别介意,我跟晏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此时杰西卡唇角挂着那抹笑,变得刺眼起来,像是胜利者一般。
“嗯,我不介意。”
谢棠也勾着笑,脸色上没有一点难堪。
她心里是有点生气的,但是她决定给周辞宴一个机会。
谢棠的淡然,让杰西卡心里非常的不爽,她故意讽刺道,“谢小姐,对自己的男朋友还真是大度。”
谢棠一笑置之,高跟鞋踩得很响亮,杀气腾腾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杰西卡垂了垂眸,弯下腰,很自然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穿上。
这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她笃定周辞宴解释不清的。
除非,他承认自己是他拍卖来的仆人。
可那样,周辞宴自己的身份不就泄露了吗?
杰西卡承认自己做得很不地道,可为了独自霸占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周辞宴听见高跟鞋声,知道是谢棠回来了,他欣慰地勾了勾唇,还是舍不得他。
可等他睁开眼睛,看见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进来,表情有了变化。
他看着杰西卡,眼神冷淡极了,“你怎么在这。”
杰西卡则是一脸关切,“我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大可不必。”
周辞宴的声音决绝,他又疑惑地皱紧了眉,杰西卡怎么知道他受伤了,是贺书礼那个大嘴巴说的吗?除了谢棠,他只跟他说过。
“谁跟你说我受伤了?”
“是小书哥说的,他说你伤得很严重。”
杰西卡藏了个心眼,她不能在谢棠面前透露周辞宴和贺书礼的关系,说完,她还特意看了眼谢棠。
谢棠显然不怎么在意。
“出去。”
周辞宴开始赶人。
“等等。”谢棠终于有了反应,“我走,你留下来。”
她把东西放下,“周辞宴,饭我送到了,既然是我舅舅把你打成这样,我不会不管你,但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
周辞宴很懊恼,他把杰西卡会时不时就来这收拾卫生的事给忘了。
他常年都是住在会所顶楼,很少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被谢棠撞见这样一幕。
杰西卡脚上还堂而皇之地穿着这里的拖鞋。
谢棠想不误会都难。
周辞宴看着谢棠转身要离开的背影,急忙从床上下来,他故意拧了腰,疼痛的感觉锥心刺骨。
“谢棠。”
他几乎是在咬着牙使劲。
谢棠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人已经栽倒在地,杰西卡下意识地要去扶起他,却被周辞宴吼了一声。
“滚!”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非要在这个时候搅局。
他不想功亏一篑,他在谢棠身上废了那么多心思,挨了这么多打,不能就这样结束。
起码,他得把那一半的遗产骗过来。
杰西卡眼睛红了,周辞宴眼底的情绪太复杂,他从未因为谁跟自己动过这么大火。
周辞宴捂着腰疼得不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声音艰涩,“谢棠,我可以解释。”
谢棠看着他的样子,一颗心到底是软了。
她就给周辞宴一个机会,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她去而复返,朝着地上的周辞宴伸出手,“好,我听你解释。”
她费力把周辞宴重新扶上床,她看出来,那里的伤似乎更严重了。
谢棠心里猛然生出一抹愧疚来。
或许,她不该走得那么急。
“谢棠。”
周辞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这里我并不常住,我一般住在会所顶楼,你应该知道我跟周明修的关系,我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敌人,因为周家的原因,之前他就找人对我动过手,我差点死在这里。”
周辞宴没有说谎,周明修的确干过这种事,但杀他的不止周明修一个。
他那年在国外做生意,敛了不少财,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他先看了看杰西卡,又把目光停在了谢棠身上,坚定无比的说,“还有,我跟杰西卡之间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