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抬手在谢棠的眼前晃了晃,“发什么愣呢,马上绿灯了。”
谢棠回神,声音很轻的说,“嗷,我,我送你回去敷药。”
周辞宴阖上眸,他本来打算多多煽煽情的,被谢棠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时机算是成熟了,漏点信息,让她自己慢慢发现。
周辞宴住的地方离周氏集团很近,几步路就能到。
“你平时都在这住?”
谢棠挑眉,来去工作的话还挺方便。
周辞宴点头,“奶奶当初给我买的房子,想着让我上下班方便一点,不过我干了两个月,赔了两个亿,奶奶就让我收手了。”
谢棠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还真是商业奇才。
周辞宴也不谦虚,“谢谢夸奖。”
谢棠眨了眨眼睛,“你还真以为我是夸你呢?”
周辞宴理所当然,“不然呢?我不光在商业上也是奇才,我在那方面也是……唔!”
谢棠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堵上了他的嘴,“你少说两句,你顶着这张脸,我可不想跟你做。”
她主要是心疼周辞宴的腰,她看他躺在地上被安瑾辰踹了好几脚呢,上次的旧伤应该复发了吧?
周辞宴笑着,勾住了她的手,“带你去我房间逛逛。”
“你房间有什么好逛的,我给你上完药就走。”谢棠别开眸,脸有些热。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其他男人的家,有点过于私密跟暧昧了。
就连和周明修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也只不过是去了奶奶那,并没有去过周明修的私产。
“那就上完药再说。”
……
周辞宴指纹直接解锁,他回头,懒洋洋地冲谢棠道,“要不要给你录个指纹?你常来啊?”
谢棠扯唇,“你跟多少女孩说过这种话?”
“女孩吗?”周辞宴短暂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女人倒是有一个。”
他把谢棠揽到了怀里,轻轻碰了碰她的唇,“你不会还当自己是女孩吧?”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慢慢下滑,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谢棠打掉他的手,羞臊地瞪着他,“周辞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快进去!我要给你上药。”
“不急。”
周辞宴把人领进了屋内。
谢棠绕着他的房子看了两圈,“奶奶对你还是挺大方的。”
这套房子看着可比他那套公寓大多了,得有两百来平?
“嗯,奶奶给这些不动产是挺大方的,就是不敢给我太多钱,怕我都败光吧。”周辞宴半开玩笑地说。
“你惹了那么多祸,你自己还好意思说?”
这些年光谢棠听见周辞宴干的那些坏事,用手都不一定能数得过来。
周辞宴皱了下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说过了吗,那些都是周明修陷害我的,我这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随便招惹别人。”
谢棠哼了声,“得了吧,你说大着肚子找上门的女人不是你干的,我信,但别的,我可不信。”
周辞宴这种人不惹祸才怪呢,不然奶奶也不会那么愁了。
周辞宴摸摸鼻子,被谢棠说中了,这些年他确实借着周明修的手,干了不少的坏事,就一半一半吧。
这女人还挺不好骗的。
周辞宴聊赖地想,不知道哪天她要是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真相,会不会气愤地想杀了自己?
周辞宴故意扭动了下身子,骨节发出脆响,头顶渗出虚汗,“谢棠,疼。”
谢棠赶紧上前,“是不是闪到腰了?快躺下,我帮你涂药。”
周辞宴配合地躺在了沙发上,“你上药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按按?”
他十分怀念上次谢棠给他按腰的力道,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按着,让人享受。
“好,你先等下,我先给你冰敷,等消肿了我才能给你涂药,而且这药还得煎呢。”
谢棠开始忙碌起来,体贴极了。
她不太会伺候人,所以好多事情都办砸了,比如她连煤气罐都不会开,还得周辞宴自己煎药。
“谢棠,你还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煤气罐都打不开。”
谢棠盯着他,“你少说我,不过你不也是大少爷吗?怎么这种活你也会干?”
周辞宴勾勾唇,不紧不慢地说,“我算是什么少爷,名义上的少爷罢了,我高中一毕业就被我奶奶送到山上去了,那里都是吃个大锅饭,可没有燃气罐这种高级东西,我还天天劈柴呢。”
谢棠没觉得他惨,倒是脑海里不禁联想到周辞宴那完美的肌肉线条,暴露在阳光下,只穿着一件单裤,和一双草鞋,拿着斧头劈下来,时不时地用肩上的毛巾擦擦汗。
要真是那幅画面,周辞宴肯定是最好看的糙汉子。
“真的?什么时候带我也去玩玩?”谢棠望着周辞宴,满眼的新奇。
“你想去?”
周辞宴盖上砂锅盖,调到小火熬煮。
谢棠点头,“我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是不是很有生活气息?”
说不定到了那里,她还能有点灵感,设计几条裙子呢。
周辞宴上下打量着她,口气很是不屑,“你这么娇气的就别去了,到了那里,一天你就受不了,这个季节,那里蚊子挺多的,又没有网络,你不行的。”
谢棠扬了扬头,“你别瞧不起人,我哪有那么娇气,再说有蚊子,点蚊香不就行了吗?”
“你受得了蚊香的味道?”周辞宴挑了挑唇,谢棠就是爱犟嘴,明明就娇气地不得了,还不承认。
谢棠心虚了,“没……没试过怎么知道?你别太绝对。”
“行了,你出去躺着吧,我来看着药。”谢棠试图把周辞宴赶走。
周辞宴挑眉,质疑道,“你会关燃气罐?”
谢棠:“……”
“周辞宴,你能不能别瞧不起我。”
谢棠说完就要上去演示,“不就这边一扒拉吗?”
周辞宴扯唇,很无奈地笑了,“你那是把火放大,算了,你出来吧,我每隔半小时,过来看一眼就行。”
“嗷,好吧。”
谢棠放弃了,她是生活白痴,还是别给周辞宴添乱了。
熬了六个小时,谢棠都在周辞宴房间里睡着了。
倒是周辞宴一个伤员,拖着受伤的腰一趟又一趟在厨房跟卧室之间来回周旋。
他回来一看,房间里的谢棠,睡得很香。
估计也是累了,昨天他折腾得可不轻。
他探出长指,勾了勾谢棠的鼻子,“娇气包。”
只可惜,他不能一直养着这个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