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北城下了暴雨,谢棠的工作室电路出现问题,停电了。
她很恐慌,手机里的电就剩下一点了。
她打电话给安瑾辰,想让他过来接自己,可打了好几个都不通。
最后犹豫再三,她打给了周辞宴。
那边几乎是秒接。
“怎么了,打雷害怕了。”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温柔,很让人安心。
谢棠吸了吸鼻子,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我才不怕打雷,你在哪呢?”
周辞宴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在工作呢。”
谢棠默认为他在公司,“你还挺上进啊?”
周辞宴合上手里的文件,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暴风雨,“那是,我不努力,没办法娶你,你想我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谢棠说,“不用,我就是睡不着想听听你声音。”
外面雨越下越大,这鬼天气,周辞宴开车过来,肯定不安全。
“我去找你。”周辞宴坚持,“我想见你,你在哪呢?”
谢棠愣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回应。
“我要睡觉了,你别来了,外面下雨很大的。”
谢棠咬咬唇,下定决心,“你陪我说说话就行。”
她说完话,等了好半晌,那边也没有声音传来。
谢棠纳闷,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
外面暴风雨肆虐,雷声轰鸣。
谢棠吓得躲进被子里。
她做设计的时候忘了时间,一声雷声过后,她的工作室就停电了,她想应该是保险丝被烧坏了。
谢棠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那么一点安全感。
只要睡着了就好了。
可谢棠浑身紧绷着,一点睡意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楼下忽然有了声响,谢棠的身子绷地更紧了,她脑子里冒出无数种恐怖的假设。
一般电影里面的凶杀案,都是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发生的。
今天刚好吻合。
她缩紧身子,一动不敢动,小手小脚并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舅舅的人在干嘛,不是都在附近吗,怎么能把别人放进来?
还是说看她工作室灯灭了,就以为她回家了?
外面的是谁?
她难道忘记锁门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楼梯处。
谢棠吓得都要忘记呼吸了。
她僵着身子,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后悔没让周辞宴过来,要是她死在这里,尸体被坏蛋藏起来,发烂发臭该怎么办?
她美了一辈子,死的时候不会变丑吧。
谢棠越想心越慌。
雷声依旧,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
脚步声也随之逼近,到了休息门口。
谢棠心口悬了起来,她会不会死啊?
她咬紧唇,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外面的人脚步也轻了下来。
谢棠很后悔自己没有锁门,下次她一定锁门。
手机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没电啊。
好烦啊。
谢棠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
她好想上厕所啊。
在她一系列复杂心里,休息室的门开了!
谢棠咬紧唇,头下意识地往那边扫去。
来人穿着西服,裤脚湿哒哒的,腿很长,身材好像也很好。
真的是杀人犯吗?
谢棠渐渐抬起头,黑暗中,两人对视。
忽然一道闪电透过窗帘劈了进来,整个屋子都亮了。
谢棠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周辞宴。
伴随着雷声,谢棠从床上窜起来,光着脚,跑到周辞宴面前,紧绷的情绪一松,谢棠立马哭了出来,她用拳头砸着周辞宴的胸膛,“你吓死我了,你干嘛不说话?我以为是杀人犯来了。”
周辞宴很自然地把人揽进怀里,笑了声,“杀人犯?谢棠,你想象力很丰富啊。”
他摩挲着谢棠的后背,动作轻柔,“好了,不哭了,我不是来了吗?”
谢棠呜咽着声音,“你干嘛不说话?吓死我了……”
周辞宴看她真是吓着了,一向要强的谢棠,怎么会在他面前哭鼻子?
周辞宴亲吻她的头顶,“好了,好了,不哭了,这里没有什么杀人犯,我不是怕你睡着了,再把你吵醒,就想着轻点进来。”
谢棠哭泣声越来越大,“周辞宴,我怕死了。”
她小时候最怕打雷了,当时她都是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走后,每次打雷她都会开灯,开一整夜。
这次停电了,那股恐慌感又席卷了上来。
周辞宴抱着谢棠又亲又哄,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谢棠这才注意到,周辞宴的衣服几乎都湿了。
她擦了擦眼泪,“你赶紧把衣服都脱了。”
周辞宴没正形地笑道,“你都这么害怕了,还要做?”
谢棠瞪了他一眼,带着鼻腔道,“你脑子里除了那些废料,你能不能装点儿别的?”
周辞宴耸耸肩,一副无赖样,“原谅我棠宝,我实在想不到你脱我衣服除了做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
“我是怕你感冒了。”
谢棠有点心疼,拽着他的领带,“你给我过来。”
她帮他脱了湿领带,又帮他脱下外衣,衬衫,她小手一路往下,接着她不肯动了。
周辞宴的裤子湿得最为严重。
“怎么不脱了?”
他拉着谢棠的小手往下滑。
谢棠抽了回来,“你自己脱吧,我现在有点冷,我要回被窝,浴室里面有浴巾,你擦干净身上的水。”
周辞宴耍赖,把人扯了回来,“不要,我要你帮我脱,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冷,我手都被冻僵了,动都动不了。”
他声音诱哄着,“棠宝,帮帮我,我一会也帮帮你。”
他说的帮忙,能是什么,谢棠心知肚明。
“我不用你帮忙,我……我要……”
谢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羞耻,明明白天他们经常在这做的。
周辞宴亲着她的耳朵,“棠宝,我们有多久没爱过了?”
谢棠偏头躲了开,又被周辞宴用指尖勾住下巴,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尖,把她的小脸转了过来。
周辞宴俯身吻了吻,谢棠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两条纤长的腿也勾住了男人的腰身。
两人打得火热,谢棠浑浑噩噩。
周辞宴拖着她的手往下,“帮我解开。”
谢棠动作有点急切,越是使劲,越是解不开。
她都快哭了,“周辞宴,你皮带系这么紧干嘛?”
周辞宴也不着急,逗弄着她,“别急,这口肉早晚让你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