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圈这点八卦,就没有贺书礼不知道的。
他别的不喜欢,就喜欢打探一些别人的私密事,比如谁谁出轨被老婆抓了,谁谁的裸照被扒出来了,谁谁包养了什么小情人了,诸如此类的桃色新闻,他都知道。
安瑾辰的事,他也了解颇多,比如这个温舒晴。
“她啊,是安瑾辰包的一个小情人,听说是从十八岁就跟着他,这个年纪的女人你是懂的,贼嫩。”
贺书礼没正行地啧了一下,想入非非,“我还记得我当时看过这个女人十八岁的照片,那叫一个青涩啊。”
周辞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说重点。”
贺书礼扯皮,“我说的就是重点啊,重点就是这女人长得贼漂亮。”
周辞宴挑眉,“有谢棠好看?”
他刚才看了照片,觉得也就那样,没什么出挑的地方。
贺书礼摆摆手,“不是一个类型的。”
贺书礼继续说,“这个温舒晴啊,不光是漂亮,她还特别识时务,要不然也不能在安瑾辰身边待这么多年,你也知道那位爷脾气比你还古怪。”
“其余的呢。”周辞宴又把刚才那页翻了回来,盯着照片上的温舒晴。
“我想想啊。”贺书礼摸着下巴寻思着,“哦,温舒晴陪了安瑾辰七年,后来被安瑾辰给踹了,给了她一笔钱,就没再回国过。”
周辞宴问,“她在哪个国家定居。”
贺书礼说了一个国家名。
周辞宴挑眉,“这不是正是前阵子安瑾辰去的国家吗?”
贺书礼一拍大腿,“好像是哈。”
忽然,周辞宴笑了。
贺书礼视线瞧着他,明白这一笑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
他问,“你想怎么办?”
周辞宴,“还能怎么办,你想办法找个女大学生,长得不用多像,三分就行,好看点的,乖巧懂事,背景惨一点的,照着温舒晴捏就是了。”
贺书礼知道,这种操蛋事又要自己去干了。
“你他妈真会给我找麻烦,我上哪去找个经历,模样都像的人啊。”
他忍不住抱怨。
周辞宴说他蠢,“长得几分像就成了,年龄可以伪装,身份背景,这些东西也可以,不需要多真,演给他看就行了。”
贺书礼眼睛亮了亮,“还是你脑子好使。”
“快点找,越快越好。”
周辞宴眸色沉了沉,周明修那边,安瑾辰出手不会太慢,得在他把锅甩在他身上之前,把这事处理了。
隔天,周辞宴就把周明修的行程发了过去。
安瑾辰动手很快,当天就把周明修给绑了。
绿他外甥女?等着死吧。
黑漆漆的仓库里,周明修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罩子,他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你们是谁?”
他语气慌张,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猖狂到了这份上。
下一秒,他就挨了一下,“操,让你说话了吗?”
是安瑾辰雇的保镖,在他的脸上重重打了一下,虽然隔着黑布,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周明修被打蒙了,嘴里还尝到了血腥气,他感觉他的牙好像掉了一颗。
安瑾辰就坐在周明修的对面,冷冷地看着他。
他危险地眯起眸,看着对面的白眼狼,吃了他妹妹那么多好处,还他妈的搞外遇,真是活腻歪了,不给他点教训,真是便宜他了。
他抬眼,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心领神会,对着他的另一边,再次重拳出击,“姓周的,你他妈听好了,少在背后玩阴的。”
周明修疼得气若游丝,“你是谁?”
“管他吗我是谁!”
他的肚子又挨了一下,周明修的嘴里当场吐了一口血,温热的血液顺着黑布往下流着。
“以后少玩黑的,懂不懂啊,傻逼,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背后操作的人是你?”
保镖按照着安瑾辰事先交代好的台词,带着戾气地背诵着。
“你是……周……”
接下来周明修每说一个字,就要重重挨那么一下。
磕磕绊绊的,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忌,“你是周辞宴的人。”
他这段时间,只对周辞宴动了手脚,所以这次的报复肯定是他做的。
这是周明修昏厥之前,最后的意识。
安瑾辰抬手,保镖撒了手。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示意保镖把他弄醒。
“菜鸡,打两下就晕了。”
他还没活动筋骨呢。
保镖一盆凉水浇了出去,周明修身体抖着醒来,但却没有半点力气。
他刚醒,就挨了一个闷脚。
安瑾辰下手比保镖还要狠,周明修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只要一晕,就有各种办法把他弄醒。
安瑾辰乐此不疲,但他有着分寸,给周明修留了一口气。
周明修也彻底昏死过去,安瑾辰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人,确认彻底没动静后,跟保镖说,“给周家的人打电话,过来接人。”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襟,垂眸,轻蔑的目光落在贺书礼身上,“占我便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明修是这样,周辞宴也是。
他不是爱勾搭吗,那就替他顶个罪吧,这也不算太过分。
当晚,周家闹翻天了,尤其是舒雅,得知儿子的惨状,哭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周明修进了icu,抢救了整整三个小时。
那伤势瞧着就令人发指。
周辞宴得知这个消息,以公事忙为借口,没有回去,这让他的嫌疑更大。
舒雅当时就当着老太太的面嚎叫,笃定就是周辞宴下的死手。
老太太被她吼得头疼,只好叫人去查。
她并不相信这事是周辞宴能做得出来的,他虽然不靠谱,但没嘚瑟到这份上,分寸这东西,他还是懂得。
——会所。
周辞宴今天又组了局,庆祝周明修在医院抢救。
原本,安瑾辰是不想来的,可要是周辞宴不在医院,那他这罪名不就是坐实了。
安瑾辰这才给了他面子,打算去喝点。
洛清易也跟着去了。
“小周少,来打牌啊。”
包间里,洛清易笑着招呼着周辞宴。
“好啊。”
几轮下来,三个人的牌局变成了周辞宴和安瑾辰两人的斗场。
只有洛清易在一个劲地输钱。
周辞宴这把又赢了,他一边数着筹码,一边说,“安少真是有本事,把我哥打进了icu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