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
伴随着周辞宴低哑撩人的嗓音,谢棠只觉得身上凉凉的。
雨季结束后,天气会回暖,可是没了衣服,她冷的骨头都在打颤。
一点都不暖和。
她心里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滚烫的热源就贴了过来。
虽然隔着布料,但已经足够温暖。
他垂下眸,坏笑着,“贴的真紧。”
谢棠面红耳赤,她也不想的。
“因为冷。”谢棠迫不得已。
周辞宴哼笑,“人总喜欢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谢棠,你不如直白点,你就是想跟我做。”
他轻松戳破了她的谎言。
冷可以忍耐,但是欲—望不行。
她心口顿顿着,周辞宴点着她泛红的肌肤,爬上山,微微用力。
“心里也要暖暖。”他语气邪邪的。
“周辞宴。”她叫着。
他知道她着急了。
他笑,“棠宝,这就来。”
窗帘的外面青天白日,里面没羞没臊。
谢棠觉得她快溺死了……
今天路上堵车,小张上班的时候,迟到了。
她的“专属停车位”又被占了。
这次的车,比上次那辆还要亮眼睛。
她以为是哪个客户,可进了工作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有的只是顿顿的声音,还是从楼上传下来的,伴随着细碎绵延的女声。
小张起初还疑惑,可听到后面,她脸不禁爆红。
棠姐在楼上……
她抱怨,这车怎么不再堵一会,害得她回来的时机这么尴尬。
小张默默退了出去,她默默将门关上,下了台阶,就要去找自己的车。
她抿着嘴巴想,今天应该不会营业了。
她就要打开车门的手顿住,然后重新回到了门口,将营业的牌子,翻了一个面。
她嘟囔着,“今日不营业。”
然后乐颠颠地走了,就让棠姐在里面好好快活快活吧。
上车前,她又看了眼那边的车,这回又是谁呢,肯定不是上次那个男的。
难不成是先前那个周先生,好像也不对,她记得那个男的是棠姐养的,应该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算了,管他是谁。
又放假了,小张笑嘻嘻的,没想到回去的路上照样堵车,她不快乐了。
……
谢棠觉得她腰快断了,不用看,也知道上面青青紫紫的。
她累得摊在床上,长腿勾住被子,盖住了身体。
周辞宴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穿衣服,他似乎一点都不累。
“谢棠,结束了。”
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他对她的称呼,也从棠宝变成了谢棠。
很疏离。
谢棠听着,觉得耳边刺刺的。
“那就滚吧。”
她声音淡淡的,带着哑,尽量显得不那么在意。
谢棠想,她本来就不是在意的,她不过是迷恋周辞宴的肉体,他们能有什么感情,就像是玩了一场禁忌游戏。
现在游戏结束,只不过是退回到各自本来的位置,谁都不会对游戏当真。
周辞宴瞥了她一眼,发出很轻的“呵”声。
他说,“没那么早,我还得去试试西服呢。”
他起身,走到门边,又顿住脚步,转回身盯着床上要把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的小人。
“谢棠,要是出了问题,我这辈子都要跟你纠缠不休。”
最后这四个字,听得谢棠,整个人都别扭了。
她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疲惫得不想搭理他。
不会出问题的,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东西怎会出问题,除非周辞宴没事找事。
但她想应该不会了,仪式都做完了,他也不会继续找事了。
周辞宴先是检查了一下那件西服,谢棠做得很精细,连小细节都抓不出错处。
周辞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笑的是,她确实做的够认真,仔细,她没敷衍自己。
哭的呢,这女人一点破绽都没留下来,他暂时还真想不到,以后该用什么方式继续纠缠她。
周辞宴没直接穿那件西服,他刚做完,身上难免有汗,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不要紧,弄脏了谢棠给他做的,那就不好了。
他很不要脸的,又回到了谢棠的休息室。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去而复返,谢棠不耐烦了。
她转过身,想要发作,男人却已经进了浴室。
谢棠皱紧眉,骂了句,“神经病。”
干嘛还要用她的小浴室隔间。
幸好没装修成透明的,不然这男人肯定还要不要脸。
谢棠也有点想洗澡了,出了汗不舒服。
周辞宴没多久就从浴室里出来,他很自然地拿了谢棠的浴巾,有点小,勉强遮挡。
粉色的浴巾系在他身上,更显得浪荡了。
谢棠盯着那处,小脸气地鼓了起来,“周辞宴,你干嘛,用我的浴巾遮挡你的那里。”
周辞宴若无其事地垂下头,语气不屑,“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
好像是谁逼他洗澡了一样。
跟他这样的人,讲不通道理,谢棠并不想费口舌跟他吵。
就是可惜了,她香喷喷的小浴巾。
谢棠继续盯着那里,心里唉声叹气。
周辞宴的视线顺着她的方向,往下落。
他一本正经,“谢棠,别看了,它会醒的。”
谢棠:“……”有病。
她重新埋进被子里,催促着,“仪式也做了,澡也洗了,拿着你的西服滚蛋。”
“不急。”他还没试穿呢。
周辞宴慢悠悠地说。
他看了眼床上的包着被子的紫色小团子,敛上眸出去了。
这次周辞宴穿上了那件西服,很合身,几乎贴合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布料也很舒服。
他抬起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很帅。
跟西服没有关系。
他这样的国色生香,就算是穿件破布,也是帅的。
至于哪里不同吗,大概是这件西服穿在他身上,他整个人的气质更浪了。
谢棠真会设计,把他的优点发扬光大,很怕他不招女人似的。
周辞宴照完镜子,没有久留,穿着西服直接离开了。
他这个当模特的,都没给谢棠看一眼,那还是她做的第一件西服。
谢棠知道他去试穿西服了,他以为他还会回来,她心里都组织好了语言,怎么骂他了,可是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算了,就当西服给狗穿了。
小狗,应该都是忘恩负义的吧。
谢棠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