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上来给谢棠送吃的,她将东西给谢棠摆好,“小姐,趁热吃。”
都是些清淡的,正和她的胃口。
谢棠端起鱼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文姨语气温柔,眉眼舒展着,“瞧谢成威的样子还有点舍不得,但若是刘青青不松口,估计离婚的面大一些,谢安冉现在还跪着呢,谢成威回了书房,刘青青进都没进去。”
谢棠敛眸,跟她预想的差不多的。
“刘青青不会不松口的。”
文姨抬眼,“怎么会,她不是最爱自己的女儿了吗?”
“她哪里爱了?”谢棠未曾从刘青青眼里看到半分的母爱,她那种人从来都是只顾自己的,若是她心疼谢安冉,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走勾搭周明修这一步险棋。
“她方才还为谢安冉说了不少的话呢。”
文姨年纪大了,思维有些固化,难免有些事看得浅些,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像安怡那样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孩子着想。
“说好话,那是因为还没牵连到她,但现在,可不见得,只有这火烧到了她身上,她才会着急呢,若是离了婚,她什么都得不到,谢成威是个会算计的,他一定不会让刘青青拿到一分钱,没了谢成威的仰仗,谢安冉想嫁入豪门的梦就碎了,等那时候,温家这样的好去处都找不着呢。”
谢棠一下又一下地搅拌着鱼粥,“等着瞧吧。”
谢棠眉眼弯弯,“我得看他们撕个鱼死网破,自相残杀,狗咬狗,这才痛快。”
他们这些人谁都别想摘干净。
“小姐的心思果然缜密。”
文姨看谢棠心里有数,她就放心了。
“文姨,我还有个事要你帮忙盯着点。”谢棠放下鱼粥,视线朝着文姨探过去。
文姨凑近,谢棠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文姨心领神会,“好,我会想办法的。”
“只要这件事做实了,谢安冉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谢棠笑意嫣然。
……
谢安冉心里慌张得不行,她从下午一直跪到了晚上,刘青青也不来看他,谢成威那个糟老头子,铁了心要把她给嫁出去。
这样下去,她跟明修哥哥,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机会了。
她还想给周明修发消息解释来着,可是她现在连手机都碰不到,明修哥哥会不会误会自己。
都到了这份上了,谢安冉依旧以为自己是进错了房间,一点都没怀疑是周明修捣的鬼。
这个傻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和周明修是情投意合呢。
谢棠听了文姨说谢安冉到处借手机,就已经猜到了她是想跟周明修解释。
她不免有些同情她,都死到临头了,还在痴心妄想呢。
那男人有什么好的?
谢棠自问自答,好像也没什么好的。
帅不过周辞宴,乖不过宋予深,还养了不少女人,呵,脏男人。
谢棠回忆起周明修,只剩下反胃,跟作呕。
……
周辞宴干了几天正事,又罢工了。
他又看着他的日历数上日子了,他喃喃着,“就剩三天了。”
他要去收他的衣服了,顺便跟谢棠爽上几次。
憋得久了,身体容易出问题的。
贺书礼看着周辞宴的眼神鄙夷至极,心里默默吐槽:骚—男,一天就想着裤裆里那点事,没出息。
“等西服呢?”
贺书礼犯贱,问了一嘴。
周辞宴心情很好,“快了。”
“怕是谢棠最近没空吧。”贺书礼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怎么没空?”周辞宴蹙眉,“她一天可闲得很,说不定西服已经做好了呢。”
“哼。”贺书礼笑他单纯,“你是不知道谢家这阵子有多乱套,听说最近和温家闹得不可开交的。”
“哦。”周辞宴不甚在意,“那跟谢棠有什么关系。”
“谢棠是谢家人,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估计正烦着呢,哪有心思给你做西服啊。”
贺书礼就想看着周辞宴板着脸,愁眉莫展的样子,所以故意这样说,他这人就喜欢在生活中找乐子,最爱看的就是周辞宴吃瘪。
但是周辞宴吃瘪,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大概他这种人,就是喜欢找虐吧。
谁知,周辞宴笑眯眯的,丝毫没受到影响。
“那我西服估计已经成品了。”
他了解谢棠,谢家越乱,她越乐呵,心情好了,这衣服做得就欢快了。
正如周辞宴所想的那样,西服今天刚好完工,谢棠伸展了个懒腰,心情愉悦。
她决定今天回家趟趟这浑水,想办法将这蹚浑水,搅得再浑一点。
——谢家。
谢棠刚进门,又是别开生面的局面。
三个人僵持着原地,一个哭,一个悔,还有一个气的吹胡子瞪眼。
谢棠招来文姨,小声问:“这又是怎么了?”
文姨也小声地说,“小姐让我办的事办妥了,不过……”
她看了眼谢安冉,更小声地说,“是真怀孕了。”
谢棠愣了一瞬,这谢安冉还真是胆大包天。
她就是让文姨往她房间里面塞根用过的验孕棒,害她一下,没想到,她倒是多此一举了,她这个便宜妹妹,可真是给力。
“所以文姨是你把那东西拿到父亲跟前的?”
文姨点头,“我看见了,就赶紧汇报了。”
谢棠笑了,“文姨,干得漂亮,回头让我舅舅给涨工资。”
文姨,“这都是我的分内事。”
两人在门口嘟囔得热火朝天,另外一边死气沉沉。
谢成威阴鸷的眼神射了过来,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
谢棠却是笑脸相迎,“父亲,这是好事啊,别板着脸了,你要有外孙子了。”
一句话,几个人的脸色垮地更厉害了。
“大喜事,恭喜妹妹啊。”
谢棠的语气美滋滋的,将幸灾乐祸这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喜什么喜?”
谢成威瞪着谢安冉,“孩子都有了,还说视频上的不是你,你要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能发生这样的事?”
谢安冉哇的一声哭出来,只觉得委屈,却没人能倒苦水,她是以为那个人是周明修才没做措施的,谁能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还被文姨那个糟老婆子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