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笑了,他指腹磨研着谢棠的纤腰。
忽地,他猛地用力,在谢棠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我不坏点,你现在都到了别人床上了吧。”
谢棠疼得眼泪都飙出来,“痛。”
痛就对了。
别是他一个人难受。
周辞宴抵着她,手上的力道放软,轻抚过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像是惩罚后的安抚。
“想不想要我?”
他眼尾挑着,邪气十足,唇也翘着的。
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谢棠忘记了刚才的疼,忘记了她眼前的这个妖精是个危险的存在。
她很肤浅的,只看他那张脸。
她仰着头,轻轻点了点。
也不知道她手指什么时候来到他的小腹上。
她隔着那半透的西服,戳了戳他的腹肌,“想扑倒你。”
她气息有些乱,眼神直白又露骨,带着最原始的渴望。
欲念上头的时候,没人能拒绝的了。
“妖精大人,给我吧。”
谢棠的指尖拨开了周辞宴西服扣子。
一颗又一颗,他今天穿得不多,格外好脱。
周辞宴向来不是会忍耐自己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就喜欢趁人之危。
谢棠起先,并不怎么配合,她抱着周辞宴的头,找耳朵。
“妖精大人,你的头顶为什么没有耳朵啊。”
很奇怪,她明明记得,妈妈的故事里,妖精大人有两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就长在头顶上面来着。
哪去了?
为什么会没有呢?
周辞宴的头发被谢棠弄得乱七八糟,偏他还发作不起来。
没人会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吻着谢棠的脖颈,抓住她的一只手,沿着他的腹肌向下滑。
“谢棠,你想不想看,妖精大人的宝贝。”
谢棠迷迷糊糊地,一听见“宝贝”两个字,眼睛锃亮,“在哪?”
“在这。”他带着她的手。
谢棠手心向后缩,“好烫。”
周辞宴,“因为妖精大人需要你。”
周辞宴圈住她的腰,“谢棠,让它凉下来。”
……
周辞宴觉得自己真是个贱皮子,看见那男人跪在她跟前,左摸右摸,自己能憋屈几个小时。
不过好在,他还有机会讨回来。
那天夜里,谢棠怎么求饶都不管用。
周辞宴就是要把她弄得精疲力尽,让她没有力气去勾搭别的男人。
“谢棠,你才是狗。”
谢棠眼前一片昏白,“不是。”
“谢棠,我想把你绑起来。”
省得你出去朝三暮四。
谢棠摇着头,堙灭在热浪中去……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很疲惫的梦,她梦见自己在浩瀚的海洋中央,使劲地往外游,却始终找不到终点。
游了好久,她看见了一块礁石。
那是她的希望。
可游到跟前,她看见一个带着狐狸耳朵的男人撑在上面,他长得好看得不得了。
她想爬上去,却使不上力气,她伸出手,希望这个狐狸精能拉自己一把。
可狐狸精冲她邪气地一笑,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跳下了海,将她拉入了浪潮中去。
谢棠是被阳光刺醒的,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她侧头,就看见梦里那只狐狸精躺在自己身边,睡得美着呢。
谢棠拧紧了眉,气得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周辞宴的脸上。
周辞宴紧锁着眉,睁开眼,看见谢棠那张小脸,他咧开嘴巴,得逞得笑,“棠宝,醒了?”
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可不就是小人吗?
谢棠眯着眸,质问道,“我怎么在你这?”
周辞宴挑着唇,“你非要来的。”
谢棠呵了声,她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周辞宴,我说过的,我们算了。”
“我记得。”周辞宴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没喝多的谢棠,就是讨厌,真后悔,昨天心软了,就该一直到天亮,让她这张嘴巴,哑得说不出话来,省得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解释一下。”
谢棠眼底渗着冷意。
周辞宴无所谓地勾起一边的浴袍,往身上套,“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辞宴任性不听话的模样,一点都不顺眼。
空气凝滞下来,只有谢棠一个人在对峙。
周辞宴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回眸,看向她,“瞪着我干嘛。”
谢棠气的手指都发抖了,死死捏着被角,她真想掐死这个浑蛋。
周辞宴撩回视线,扯了下唇,“昨晚的事,你不认是吧?”
“我喝多了。”谢棠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怕周辞宴趁机钻空子,临时改了话,“连路都走不了,你让我怎么认。”
“你是走不了路。”
周辞宴顿了下声,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你跌跌撞撞的,非要往我身上扑,还扯我裤子。”
他笑了下,“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扯的。”
谢棠偏过头,昨天喝断片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隐约抓住了个什么宝贝,却想不起来那个宝贝是什么。
作罢,周辞宴就要来扯她的手。
谢棠生气地攥成拳头,砸了他的手背一下,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不许动手动脚。”
周辞宴揉了揉被她砸疼的那只手,眸色敛了下,狠毒的女人。
她拉了拉被子,试图掩住自己身上的风光。
“我是喝断片了,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周辞宴啧了两声,谢棠就是想赖账,这和睡完不给钱是一个道理。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舒服了就好。
他那两声不屑得很,谢棠听着刺耳的紧,她睨向他,“周辞宴,你带我上顶楼,我不信你不是别有用心。”
他当然是别有用心,但他不会认。
“谢棠,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带你上楼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让你好好休息。”
他说得冠冕堂皇。
谢棠冷笑,“是吗?”
“是啊。”周辞宴面不改色。
她探出手心,“证据呢?”
她摆出的是右手,正好是昨天抓住他的那只手。
周辞宴盯着她手心上面那片漫开的粉,眸光暗了暗,他又想了。
他挑挑下巴,视线探到谢棠的身后去。
“床单湿落落的,你自己感受不到?”
谢棠赶紧回头一看,盯着床单那比别的地方要深上许多的一大片,愣了神。
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探过去。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了。
原来她一直在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