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喝多

周辞宴给谢棠安排了个女司机送她回去,自己则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谢棠无暇管他,在车上缩着身子,肩膀颤抖着。

也不知道他这破车的窗户从外面能不能看见里面,方才酒店门口,有没有人过来。

她越想越郁闷,把头直接埋在了膝盖里。

车子忽然停了,地点却不是工作室。

女司机下了车,不出十分钟,又回来了,她把东西放在谢棠身边,“这是宴……”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了口,“这是那位先生让我帮你买的消肿药,您回去记得涂。”

谢棠脸小,本来自己就被弄得乱糟糟的,这药是干什么的,谁又不傻,肯定都知道了。

她怯得不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周辞宴回了酒店,直接去了贺书礼开的房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书礼纳闷地瞧着他,脸上又沾了个巴掌印,跟上次一样。

他说,“谢棠这女人真泼辣,啧啧,又下手这么重,疼不疼。”

贺书礼把手伸过去,就要关心周辞宴。

周辞宴一把挥开的他的手,“滚,去,给我倒杯酒。”

贺书礼起身,认命似的给他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又问,“那你这两个小时干嘛去了?”

周辞宴接过酒,沉默不语,抿了一口。

那边贺书礼还在问,“说话啊,干嘛去了。”

周辞宴不耐烦了,“你话怎么那么多?”

贺书礼一眼看透,总之没干好事,他暗戳戳地瞄着周辞宴的腰,贱兮兮地开口,“腰伤刚好,能行吗?”

“行得很。”

周辞宴说,谢棠哭成那样,足以证明。

贺书礼也抿了口酒,“老太太那边呢,你逃出来了,她会不会派人抓你?”

周辞宴一口饮尽,“随便,跑了就不怕抓,能抓得着算她本事。”

“就在这住下?”贺书礼试探地问。

周辞宴摇头,“不,出去喝酒。”

……

谢棠没有回谢家,周辞宴把她弄得惨兮兮的,身上痕迹全是他弄出来的,被谢成威看见,免不了要问责。

她洗了个澡,就去了工作室的休息室,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小屋里,明明累得不行,却清醒十足。

不知道宋予深的伤怎么样了?

转念,她又想起周辞宴的腰伤,他使那么大力,腰伤的情况会不会严重啊?

谢棠赶紧晃了晃脑袋,才不管他,严重也是他活该,谁让他非要做。

不过奶奶知道他今天出来吗?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瞧他那气势冲冲的样子,明显就是像提前收到消息,前来捉奸一样。

什么捉奸,她和宋予深又没有什么,只是想发展,还没到那步上,就算到了那步,跟他周辞宴又有什么关系。

谢棠的脑袋乱糟糟的,一直到后半夜,她才沉沉睡去……

周辞宴喝得正嗨,晚上玩牌,赢了不少,却也没劲。

贺书礼在旁边劝着,“少喝点。”

周辞宴兴起,拦都拦不住,“滚蛋。”

贺书礼没办法,只能去一边坐着。

这时候,包间里有个女人盯周辞宴好久了,她舔了舔唇,扭动着水蛇腰,坐到他跟前,“晏哥,我给你倒酒。”

贺书礼来不及阻止,那女人身子已经贴在了周辞宴的手臂上,轻轻磨蹭着,“宴哥的手臂好有力气啊,不知道一会能不能单手抱住人家。”

周辞宴偏头,撩了她一眼,眼神很嫌弃。

“你是哪来的丑八怪。”

四面的目光接连朝着这边递过来,哄堂大笑,有人说,“今儿晏哥可真幽默啊。”

“可不,哪会晏哥抱着小美人,不是先调戏一番,这回怎么转性了。”

周辞宴的风流人设,是外面公认的浪。

对美女一向来者不拒,从来都是温柔的哄着,偶尔调侃几句,也不会像今天一般,直接说人家是丑八怪的。

那女人尴尬地笑了笑,依旧不死心,摇颤着身子,继续往周辞宴身上靠,“晏哥,你就疼疼我吧。”

周辞宴烦了,叫来保镖把人丢出去。

众人目光惊叹,来真的。

周辞宴扫过他们,声音冷淡,“看什么呢,不打牌,也想被扔出去。”

所有人的视线立马收回来,不敢在看。

他们这些人都是跟周辞宴发家的,明面上叫他一声宴哥,私底下都叫他宴爷,他的话,没人敢不听。

明眼人都瞧出来了,这位爷是真生气了。

那美女被保镖扔出门外,她气得够呛,站在原地,高跟鞋跺得直响。

“呦,是谁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把这么个美人丢出来了?”

走廊的不远处,传来一道极轻浮的声音。

女人的视线探过去,男人一身高定,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少于六位数,长得也不赖,虽说比里面那位差了一点。

她妖娆地扭着胯,走到男人跟前,身子往前那么一贴,就挤到人家怀里去了。

男人也不拒绝。

女人仰着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人家好痛啊,要不要去顶楼给人家揉一揉。”

男人勾住她的腰,声音轻哄,“晚会,先陪我去个酒局,等喝完了酒,好好帮你按按。”

他拉着女人,进了隔壁的包间。

一进包间,坐在角落里的安瑾辰视线探了过来,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洛总真是好大派头,每次都等你。”

洛清易勾唇,看向怀里的女人,混不在意,“这不,半路捡了个美人,耽误了点时间。”

别人跟着打趣,“我们洛少桃花运就是好,半路上都能捡美人。”

“谁说不是。”

洛清易揽着女人坐在了安瑾辰附近,“你干嘛大老远的给我叫回来,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头疼死了。”

“谈合作啊。”安瑾辰漫不经心地捻灭了烟。

“在会所谈?跟谁啊?”洛清易以为安瑾辰在忽悠自己。

“跟贺书礼啊。”

“周明修的那个对家?”

洛清易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会所,好像就是那个贺书礼开的。

“你不是瞧不上他吗。”

“嗯,瞧不上。”安瑾辰之前说过,贺书礼太圆滑了,除了得罪周明修,谁都不得罪,长了一副奸猾样。

“那你?”洛清易顿住。

安瑾辰扯动唇,“我对他后面那个人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