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涂药

谢棠什么都只吃一点,跟个小猫似的,很快就饱了。

周辞宴皱眉,看着那些没动几口的菜,她就吃这点?都不够他两口的。

“吃这么少,饱了吗?”

虽然生气,周辞宴语气依旧是温着的,谢棠这人吃软不吃硬,你顺着她,她能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要是反着来,她能直接甩你巴掌。

“七分饱就行了,我吃得不多。”

她本来打算今天晚上不吃了,这已经算破例了。

周辞宴压低视线,绕着谢棠的身材打转。

她的身子娇软,抱起来也不硌得慌,比例很匀称,该大的地方大,该纤细的地方也不多一分。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很带劲!

谢棠的身材,不论是从视觉上,还是触感上,他都满意极了。

周辞宴舌尖抵了下唇,眸色墨深:“多吃点,长点肉,抱起来更舒服。”

“凭什么让你舒服?”

谢棠不屑反问,看向他的眼底带着轻视,她向来都是图自己舒服,哪里会管他人。

“棠宝,真自私。”

周辞宴缓慢起身,打开事先买好的药膏,单手拽住谢棠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拖过来。

椅子没有滑轮,突然被挪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地面的声音。

谢棠捂住一边耳朵,不适地皱紧眉,“周辞宴,你要干嘛?”

周辞宴身子撑在桌面上,懒散地掀起眼皮,唇轻轻张启,一字一顿地道:“检查伤势。”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谢棠莫名有些紧张。

她偏过头,“我没受伤,不许检查。”

谁知道他这个浑蛋要检查哪里?

“胡说,昨晚那里都红了,棠宝,放心好了,我没你那么自私,只图自己舒服。”

周辞宴先是用矿泉水清洗了下手,接着,漫不经心地拿起药膏挤在手心上,指尖落在上面,白色胶体被揉的化开。

他的手很好看,肤色白皙,指尖泛着淡粉,修长分明,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他简单的几个动作,不禁看得人眼热,很轻易地就联想到一些坏坏的事情。

谢棠脸热,耳根处都泛着淡淡的红。

下一秒,冷风从她的裙底吹进来,她顾不上害羞,慌忙地用手去遮掩,却被周辞宴制止住,“别动。”

“周辞宴,你别弄我!”

她瞪着他,那凶巴巴的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像是往你胸口上敲了一下,软绵绵的。

“很快地。”

周辞宴诱哄着声音,他视线探过去,瞧见那绵薄的布料,并不是早上他叫人送过去的那条。

“怎么换了?那条穿着不舒服?”

他很坏,在那个薄薄的布料上扯了一把。

谢棠闭上眼睛,不耐烦:“我今天不——周辞宴!”

她警告的尖锐声,伴着布料破碎的声音,一并响起。

周辞宴无辜抬眼,指腹温热地力道随之落了上去,谢棠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声音放轻,难为情中又带着隐忍克制:“你……”

“涂药而已,你紧张什么,那东西挡着碍事。”

“混蛋。”

这两个字几乎是谢棠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周辞宴估计加重力道,谢棠咬紧了唇,浑身都绷紧了。

偏他面无表情,涂得认真,眼底一片清光。

她要是有了反应,就太丢脸了。

谢棠的脚趾都蜷在一起,不敢放松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周辞宴故意的,涂药的过程,尤其得慢。

谢棠脸侧过去,不敢看他,催促道:“你快点。”

“得把药揉进去,要不然不见效。”

周辞宴微不可查掀起唇,指尖似有若无地蹭过。

想折腾她还不简单,他有的是办法。

谢棠那根绷着的神经,松动了,她慌促着扯下裙摆,遮住裙底的狼狈,“够了。”

周辞宴轻笑着收起手,敛眸,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残余药膏。

偏偏裙摆被挂在腿上的薄薄小布料卡住了。

周辞宴垂眼,那个画面悬在眼前,联想起方才之间的触感,他眸色深了几许。

他轻咳了声,问:“洗手间在哪?”

谢棠皱眉,他找洗手间干嘛。

她一抬眼,瞬间明白了。

她的脸憋得更红了,心里不禁骂道,真是活该,叫你乱来。

她抬手指了一下,“那边。”

周辞宴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他真是活受罪,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他在洗手间里冷静了好一会,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出来时,谢棠脸上的热意,已经消散了,裙摆也被放了下来。

她端正地坐在那里,好像刚才的荒唐不曾发生过。

“收拾好东西,你可以走了。”

不等周辞宴走近,谢棠就开始赶人了。

周辞宴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疏离,他漫不经心地收拾着那些餐盒,扣好,放回原位。

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倚着桌子,看向谢棠,“我找你来,真的有事。”

“什么事?”

谢棠也开始收拾东西,她将那些画稿整理好,打开保险柜,放了进去。

之前,她的画稿别人偷过,后来买了个保险柜,就再也没丢过。

“我无处可去,想让棠宝收留我。”

谢棠拧动钥匙,皱紧眉,回头看他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轻嗤:“堂堂周家二少爷,会无处可去?”

“你也说,我是周家二少爷。”

他加重了周家二少爷这几个字。

他在周家,不过是挂名的二少爷,能力不行,又是个纨绔子弟,水深火热中长大,要不是周奶奶念着大儿子的旧情,他早就被叔叔一家赶出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确实无处可去。

但遇到她之前,他都在哪呢。

谢棠每次去周家,都不曾看见过这个小叔子。

订婚宴那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也是他们放纵的开始。

谢棠垂下眸子,默不作声地,从包里翻出一张卡,走到周辞宴面前,甩在一边的桌面上,有种千金砸钱地既视感,霸气非常。

“这是我的附属卡,密码是……”

她扬起头,姿态清高,“以后我每个月定期会在里面打二百五十万,当作我给你的情人费。”

至于为什么是二百五十万,因为之前周辞宴拿着这笔钱讽刺了她,她要还回去的。

周辞宴夹起那张卡,在指尖转了一圈,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被女人给包了。

他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把卡放进口袋里,“棠宝放心,我乖得很,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