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问责

电话那头传来周明修含着怒气的质问声,“谢棠,你现在在哪?”

谢棠扫向那周遭散落一地的衣服,这些都是周辞宴的杰作。

她轻笑了声,一字一顿地开口,“堕情会所,顶楼。”

没有任何想隐瞒的意思,就算是周明修过来敲门,她都不带怕的。

“我就在会所的顶楼,你在哪间房?”

男人声音冷沉,努力克制情绪。

周明修这是来干嘛,来捉奸的?

好半晌,电话那头都没传来谢棠的回音,周明修不耐烦了,“谢棠!”

谢棠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周辞宴还算个人,没有都弄坏到不能穿的地步。

不过,倒是有一件真不能穿了。

谢棠偏眸,看见一边碎成快两片的小裤裤,指尖勾住,回想到昨天,周辞宴急不可耐的样子,勾了勾唇。

她无所谓反问,“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回轮到了周明修沉默了。

“……”

“你心虚了?”他问。

心虚吗?

谢棠望着满室的凌乱,好像确实挺心虚的。

“嗯,心虚。”

她坦荡的不行,语气里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

她好笑道:“周明修,你不就是怀疑我偷男人了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偷了,就在昨晚。”

周明修咬牙,“谢棠,你非要这么气我是吗?”

你看,她说了,他又不信。

“随你怎么想。”

谢棠挂断了电话。

她顺手将小裤裤,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周明修是怎么知道她在顶楼的,该不会是周辞宴说的?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周辞宴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次的页面—

周辞宴:嫂子,晚上约哈。

谢棠盯着那几个字,回想起昨夜,脸颊有些烫,虽然迟了一阵,但到底是约了。

她抬起细嫩指尖敲击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慢悠悠的打字—

谢棠:周明修知道我在会所顶楼,要来捉奸,这是你的手笔?

不时,那边有了回音,一段文字中带着浓浓的怨气—

周辞宴:要是我的手笔?我昨天走什么?我早就去给周明修开门了,谢棠,你就这么想我的?

本来昨天晚上够不爽了,起早,她就上赶子给他找别扭—

谢棠:哦,不是你就行,我不喜欢被别人背刺。

她输入完觉得不对劲,又加了一句—

谢棠:尤其是睡过的男人。

周辞宴看完,捏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睡过的男人,不就等同于用过就扔的工具。

一想到昨夜翻脸不认人的女人,顿时,他压下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

他愠怒的紧着眉,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飞,输入了好几行,完全不能看的“人话”。

没等打完,那边谢棠的消息框再次跳出—

谢棠:叫你的人,给我送一条新的小裤,我的那条不能穿了。

周辞宴的指尖顿在屏幕上,盯着那发人深省地两个字,“小裤”。

是他昨天暴力毁坏的那条小裤吗?

他心底的那点憋闷,忽然就散了。

他饶有兴致地挑起唇,清除了聊天框,重新输入—

周辞宴:看看。

谢棠拧眉—

看什么?—

周辞宴:小裤,我的战利品啊—

谢棠:……

她不再搭理这个贫嘴的男人,净说些骚得不能再骚的话。

周辞宴的动作还算快,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来人是个女的,穿着会所规定地制服,推着小餐车,她先把手里的包装袋递给谢棠,“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棠接过,大致扫了一眼,东西挺全,还有一件新裙子。

“周先生交代了我们,特意给您准备的早餐,您看方便吗?”

谢棠瞟了一眼,周辞宴还挺贴心。

她让开路,“那进来吧。”

“好的。”

……

三楼办公室,周辞宴摆弄着手机,等着谢棠主动给他发消息。

可半晌都没有回音,他问工作人员,才知道谢棠已经离开了会所。

周辞宴骂了句,“没良心。”

吃了他东西,一句谢谢都不说?

这时,贺书礼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停在周辞宴面前,甩手一挥,扔了过去,“你哥看上的那块地,买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咋样,哥们够意思不。”

周辞宴拿过文件,翻了两页,大致看了一眼,“花的都是老子的钱,挂个你的名,还管我要情?”

贺书礼讪笑了声,“哪能啊,随便说说的,没有哥们你,哪有我的今天啊。”

贺书礼原本是家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遇上了周辞宴,才开始干起了正经事。

仰仗着家里那点投资,在周辞宴的带领下,做出了不少的事业,业界都夸他是跟周明修齐头并进的商业奇才。

周辞宴这些年借着贺书礼的名义暗里做了不少事,贺书礼旗下的产业,有一大半股权都是归属于周辞宴的,只不过是没摆到明面上。

在别人眼里,周辞宴始终都是周家那个玩世不恭,混日子的二世祖。

贺书礼自顾自倒了盏茶,刚要品,他眼睛一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当下茶盏,试探地看向周辞宴,“昨晚,咋样?”

周辞宴合上文件,“你没事干了?”

“作为好兄弟关心一下你事态的进展,你有没有把你那个嫂子,搞服?”贺书礼八卦的不行。

周辞宴扯了下唇,搞服倒是没有,但搞—爽了是肯定的。

谢棠确实是个难摆弄的女人。

见周辞宴迟迟不语,贺书礼不禁有些担忧起来,“阿宴,你那方面真……”不行啊?

不等他说完,周辞宴视线犹如冷刀子般射了过来。

贺书礼立马讨好地笑了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有隐疾的话,早发现,早治疗,省的以后不孕不育就不好了。”

说道后面,贺书礼的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抬头看周辞宴阴恻恻地眸光。

“老子没病,你操心我,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天天那么乱情,别到时候

周辞宴的嘴损也是圈里出了名的。

贺书礼身子抖了下,手默默摸到了裤裆处,紧紧盖住,“你别咒我。”

“对了。”周辞宴倏尔轻笑了声,看着贺书礼,明知故问道:“昨晚,温心怡怎么去楼上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