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棠指尖翻转,捏着房卡放进了包里。
她本想着装醉,跟温心怡说一声先走了,可她这个寿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包间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谢棠只好用手机发了消息,那边也没回应。
她去了顶楼,那里是富人们的休息区,也是这帮少爷,小姐们的一拍即合后的转战圣地。
电梯停在顶楼,刚出来,谢棠就看见了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瞄的温心怡。
“谢棠?你怎么在这?”温心怡有些讶异,谢棠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消遣的人。
谢棠温声回应,“有点醉了,不能开车,想上来歇歇,我找不到你人,就给你发消息了。”
温心怡尴尬一笑,解释道:“我手机落在包间了。”
谢棠也不多问,“那我先去休息了。”
就在她脚步抬起来的时候,温心怡的声音响起,“等等。”
谢棠转身,疑惑的看向她。
温心怡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谢棠,你有周辞宴的联系方式吗,我手机在
谢棠蹙眉,“他约了你?”
温心怡羞涩点头,抿着唇“嗯”了声。
谢棠的手搭在包上面,不由得紧了紧,眼底染上冷意,周辞宴什么意思?同时约两个?
他挺会玩啊。
“不好意思啊,我跟他不熟,没有联系方式。”谢棠撒了谎,她没必要给别人牵线搭桥。
温心怡有些沮丧,“那我下去找手机吧,你快休息吧。”
谢棠看着电梯门合上,才拿出包里的那张房卡。
她按着房间号找到房间,把房卡贴上去,门开了,里面灯光昏沉一片,让人瞧不真切。
她刚往里走,什么都没等看清呢,就被一股力气拽了进去。
男人把她按在墙上,俯下身就要吻她。
谢棠抬起手,食指摁压住他的唇,不准他亲。
周辞宴睁开眸,就对上谢棠眼底的讽刺。
“周二公子真会玩,一次约两个,这么有精力吗?”
周辞宴轻笑着,“不就约了你,你一个就够榨干我的了,哪有精力约别人?”
谢棠指尖落下,在他的胸口打转:“是吗,那人家还到处找你呢。”
周辞宴怔了下,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声音压在她的耳边,颇有几分委屈的开口,“谢棠,你别诬陷我,我就给了你房卡。”
气息蹭得谢棠耳廓发痒,他声音咬轻了些,“我可都按着你说的,清理干净了。”
他按住她的两只小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现在,我只属于你。”
他垂低眼帘,眸底是深情款款。
周辞宴说:“棠宝,我不想就这么散了。”
这话,骗她,也骗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谢棠是恍惚的。
周辞宴是个很具有迷惑性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
看似臣服,实则心里面不一定想着怎么算计你呢。
谢棠没再抗拒他。
训狗也要有个过程,该给的赏不能缺。
周辞宴的唇贴了过来,他寸寸引导。
渐渐地,谢棠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着他,一切都始于本能。
吻了半晌,周辞宴不满足于只亲吻。
他想索求更多,他松开谢棠的手,扯着她的衣角,抵着她的额头,“棠宝,那里伤好了吗?”
语调极尽温柔,声音又磁又哑。
谢棠红着脸偏侧过头,很小声的开口,“已经好了。”
周辞宴掌心磨过她的肌肤,低低地笑了声,“那我来了。”
顶楼的灯光氛围很好,这里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水到渠成。
不过谢棠没想到的是,这只狗体力太好,花样也多,一会的功夫,谢棠就累得不行了,双腿抖得直打颤。
她怀疑,他不是诚心服软的,他是来报复她的。
这个浑蛋。
男人哼笑:“棠宝怎么这么娇弱?”
周辞宴从后面按住谢棠的腰,声音咬紧:“可得多练练。”
最后,谢棠的意识彻底浑浊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周辞宴偏偏粘人的很,他从身后轻轻拥住谢棠,亲了亲她的耳朵:“辛苦棠宝了。”
贺书礼说过,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需要被呵护的时候,尤其是从后面抱住她,她感到慢慢的安全感。
可谢棠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她软绵绵的力气拍在他手上,“周辞宴,滚远点。”
她冷淡的口气,颇有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架势。
周辞宴皱紧了眉,有些憋屈地说:“我让你爽了,你就这么对我?”
谢棠扯过被子,盖在身体上。
刚才周辞宴靠过来的时候,她确实很安心,甚至想汲取更多的来自男人的“爱意”。
可谢棠清楚这样不对,她跟周辞宴不过是一场财色交易,她给他钱,他伺候自己舒坦,也或许是他另有图谋,但这样的关系是不该牵扯出情感的。
她已经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了,绝对不会在第二个男人身上再栽倒一次。
房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
半晌,谢棠的声音打破寂静,“你跟温心怡睡过?”
周辞宴背对着谢棠,心里怨气满满。
谢棠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工具,用完就被扔在一边。
他不耐烦:“没有。”
他就碰过她一个,还被嫌弃了。
“呵,你最好是。”
要是跟温心怡玩了同一个男人,传出去怪尴尬的。
谢棠阖上眼,有点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周辞宴完全没了睡觉的心思,听着耳边传来谢棠均匀的呼吸声,他心里更窝火了,有种想把身边的女人拉起来再狠狠搞一次的冲动。
可瞧着谢棠安静的睡颜,他又心软了。
她今天确实累惨了。
周辞宴实在受不了这个委屈,起身穿好衣服,赌气地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不知道谢棠有没有听清。
次日一早,谢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天睡得很舒服,一夜无梦,就是腿还有点酸。
周辞宴真是个畜生,生猛得很,估计又要养上一阵子了。
她偏过头,身边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记得他半夜走了,临走时,狗男人还骂了她一句。
她那会太累了,懒得搭理他,她依稀记得是……
她正想着呢,电话响起了起来,她划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忍不住皱眉,随即接通,不耐烦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