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谢棠的心悬了起来,搭在周辞宴的胸口上的手指,紧绷着,弄乱了他的衣襟。
她极力压下心里的燥欲,生怕一个不小心,那根弦就断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棠棠,你在里面吗。”
谢棠轻咬着唇,没敢发出声音。
周辞宴贴着她的耳边,压低声,几乎用气音说,“嫂子,我哥叫你呢,怎么不应?”
热气摩挲着她的耳廓,又灼又烫。
谢棠的神经崩的更紧了,大气都不敢喘。
她抬起眸,和男人那双漆沉惑人的眸子对上,心里面除了害怕,还滋生出一种刺激的背德感。
门外是她的未婚夫,可她却在门内跟他的弟弟纠缠不休。
门板很薄,稍不注意,外面就能听到声音。
她越是紧张,那种情绪越是明显。
周辞宴似乎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弯着唇,眸底满是玩味,“棠宝,喜欢玩刺激的?”
他指尖挑起她的沾着湿气的发丝,蜷在指尖上,绕了一圈。
倏地,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谢棠抬起胳膊,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她的软唇不由自主地去寻他。
她微微张开,湿滑,软腻,交织到了一起。
那一刻,谢棠的脑袋是空的,所有的动作都是依循着本能。
她就要叛逆,就要给周明修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她毫无章法的吻着周辞宴的唇,期间,牙齿磕到了好几次。
周辞宴疼的倒吸冷气,有些恼了,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接过吻,技术差成这样。
他伸手扯过谢棠的胳膊,把她按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的同时,谢棠也溢出了哼音。
有点痛。
伴随而来的是两下急促的敲门声,“谢棠,你在里面,对吗?”
谢棠能清晰的感受到门板在震动,周明修就在门后面。
耳边又传来周辞宴湿热的气息,“棠宝,我教你接吻。”
下一秒,男人的唇又贴了上来。
彼时,周明修在门外的道歉声也传了过来,“谢棠,我知道你在听,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周辞宴的唇松开,垂眸盯着她,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棠宝,别分心。”
他又贴了上来,唇瓣轻轻厮磨着她。
许是太刺激了,谢棠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依稀间,也能听清周明修的声音。
可周辞宴的技术太高超了,她完全被他带着走,无暇去顾忌周明修说了什么。
也不重要了。
她勾缠住他的脖颈,热烈回应。
周辞宴也动了情,这女人身子软,一旦沾上,就让人想索取更多。
他的手揉动着她的腰肢,指尖灵活地勾开她系在她浴袍处的带子。
浴袍松散,周辞宴的唇也挪开了。
他半眯着眸,欣赏着女人的娇态。
“棠宝,没穿啊。”
谢棠别过眸,不去看他那一脸肆情的坏笑。
在这种清醒又沦沉氛围下,很羞耻。
门外周明修已经离开了。
谢棠下意识的收紧浴袍,想挡住流泻的风光。
殊不知,那布料要遮不遮的,更显风情。
周辞宴轻轻抬手,一推。
谢棠没站稳,跌落在身后的床上。
她紧着眉,矫情的轻呼一声,“周辞宴,你弄痛我了。”
男人假模假样的凑上前,“哪里痛了?我帮棠宝检查检查。”
说是检查,实则趁机占谢棠的便宜。
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能把吃她豆腐,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她打开他的手,“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谢棠的语气里染上不耐,全然没有刚才了热情,将薄情寡义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周辞宴修长的指尖捻了下唇,眼波递向谢棠,眼底闪着恶劣的光,“昨夜食之味髓,今夜想……”
他特意放慢语调,咬轻了字眼,“再续前缘。”
他真是个妖精,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人腿软。
他这样的浪荡,应该是从女人堆里练出来的。
谢棠也不在乎,反正也只是玩玩的男人。
谢棠也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她突然抬手拽住他的领带,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将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她唇息擦过他的脸颊,“周辞宴,那你知不知道,情人怎么当?”
她语气清高,眸光轻蔑地注视着他,“我是你的金主,你该听我的。”
她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乖点,我什么时候有需求了,你再来。”
周辞宴看她的眼神倦懒,丝毫没有被压迫的屈辱感,他漫不经心:“怎么,棠宝这是想驯服我?”
“对啊,不行吗?”
谢棠扬起下巴,眼神里闪着傲气。
“那棠宝……”他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谢棠的身后,勾住她的腰身,猛地按住。
两人身子贴紧的同时,他的气息也重了几分,“想怎么驯服我?”
谢棠心口颤了颤,里面乱的不行的。
她也深知,这个时候不能落了下风。
她再次收紧了捏着领带那只手的力道,语气命令:“我要你,伺候我。”
她付了钱的,周辞宴就该伺候她,情人就要有情人的样子。
“伺候?”
周辞宴微微眯眸,落在她勾着他领带的白嫩小手上,她真以为这软绵绵的力道,能将他降服住。
他掀了下唇,反手,连同领带和她的那只小手一并扯了下来。
“那我可得好好伺候你。”
他将她的两只小手举过她的头顶,单手控住,深色领带缠在了谢棠白净小臂上,配上她迷乱的眸子,让人立刻就想把她就地正法。
他的反客为主,让谢棠始料未及。
一如那夜,明明她才是那个上位者。
她不服气极了,虽是被压着,但她的姿态依旧清高,“愣着干什么,来啊。”
“就来了。”
周辞宴缓慢地贴下来,那张脸妖娆蛊惑,不知道祸害过多少无知女人。
他的指尖压在她的唇上,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他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我可不会做什么逆来顺受的小情人,既然你包养了我,就要学会习惯,我这个人最不听话了。”
他起身撒开了谢棠,他就是来逗逗她,没想深入。
毕竟轻易得到的,可不让人珍惜,他得钓着些才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棠,“嫂子,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是从阳台翻过来的,正打算原路返回。
可走到阳台边上,他脚步踌躇住,转过身,看向谢棠,盯着她身体的某处,邪肆的挑起唇:“对了,棠宝,夜凉,还是穿上点,容易着凉。”
话音落下,谢棠的脸红了半边,不自觉的紧了紧腿,手还欲盖弥彰的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