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

留着两撇小胡子,下巴剃得青光的定光贤太,手拄太刀,等候已久。

金言面色苍白,一手提着一把异铁东唐横刀,另一手捂在嘴边,时而咳嗽两声。

他动作缓慢地走上擂台,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妇人。

随着金言的上场,全场8万名观众轰然有声,议论不已。木华堂中毒事件至此已经发酵,在人群中流传。大家在赛前已经纷纷将赌注转投,押定光贤太胜。

“梁副总队长,光从气色上来看,这小子此次中毒不轻啊。以他的能力,真的被那毒素伤成这样?”汪小强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不愿意看着定光贤太晋级决赛,又不太希望金言太出彩,“我刚刚路过风华博彩店,还顺手买了两万块玩玩。听说现在的盘口是一比二点几了,他要是赢了,我还能赚两个月工资花用。”

“总队长,我真不好说。”他身后,主持台上的第二排的梁锐苦笑道,“那天我去到的时候,医务科的人已经对他们展开了救治。这小子确实中了毒,但毒素对于他的影响有多少则不好评论。”

“你啊,你是被这小子坑多了、坑怕了。”汪小强笑道。

梁锐其实是在装傻,尤其是探听到有大笔资金进入风华博彩和云来博彩两处赌盘里的时候,就开始动起了脑筋。他指示后勤处长李虎行将两百万流动资金投入到了风华博彩的盘口中,自己也把20万元的私人身家财产拿了出来,买金言胜。

“这家伙,真中毒了?”“正义同盟”的吴市新满心疑虑。与梁锐一样,他也被金言坑怕了。

“你们此举,未免胜之不武。”其它各组织的头头脑脑对此事表达出种种愤慨。不愤慨不行啊,“正义同盟”现在能对金言等人下毒,进入到决赛之后,谁知道会对已方的参赛选手做出什么阴狠举动出来。

“我说了,讲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免开尊口。”吴市新不阴不阳地说。

......

观众席上,杨雪馨和白芷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金言他这个样子行吗?”杨雪馨担心地说,“据我所知,邪盟的人对他是恨之入骨。尤其是菊隐组织,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头号必杀之人。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到时候,如果他撑不住的话,我们赶紧让裁判停止比赛,不要让他有性命之忧。”白芷比她还要担心得多。

“你们就放心吧,这么多年来,金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王海大大咧咧地凑了过来,“宗志也厉害吧,牛皮吧,异能6级,自吹嘘什么清影菊剑,什么和风清舞,菊花剑影,结果不还是被金言一刀斩了!”

“可是他现在中毒了!能一样嘛!”白芷说道。

王海幽幽地叹了口气。

“死胖子,你叹气做什么!”白芷气不打一处来。

“我笑你啊,白大小姐,你认识他多久了,竟然还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海说。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芷呆了一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他让你看到听到的,是不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王海说。

白芷:......

明显是蒙了。

王海摇头叹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白芷同志啊,我真为你的前路担心啊。以你这样的简单的心思,以后嫁给了他,真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白芷脸上微红,瞪大眼睛:“死胖子别胡说!谁要嫁给他了!”

杨雪馨赶紧解围:“二胖别逗她了,你是说金言现在都是假装的?”

“那是,妥妥的扮猪吃老虎啊!”王海说。

.......

定光贤太眯着眼睛,看着金言柔柔媚媚,“侍儿扶起娇无力”一般地走到面前。

“金桑,前几轮你在擂台上不是很生猛的嘎,现在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他用蹩脚的东华语嘲笑道。

“我也不想的。”金言叹了口气,一脸沧桑,“不知道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在我们的饭里面下了毒,毒素的名字叫做元清七号,无色无味。搞得现在我身上余毒未清,难受嗄,难受嘎!”

擂台四周和部分区域都有扩音和录像设备,因此他们的表情对话,一点不落地全部被现场的大屏幕所播放出来。

定光贤太知道对手在指桑骂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听传言说,下毒的乌龟儿子王八蛋,就是你们菊隐组织的人。”金言说道。

定光贤太阴沉着脸不作声,心里已经狠狠地想着待会如何将对方一刀砍为两段。不,太便宜这小子了,在将他砍为两段之后,还要折辱他一番才好。

主裁判员见两人就位完毕,不想再让二人的口水话持续,便下令比赛开始。

悭然一声,定光贤太太刀出鞘。他的太刀是暴樱国高手工匠费尽心思打制的精品,其中还混了些许陨铁,锋锐,坚实,模仿了暴樱国历史上的名刀“雷切”,外形近乎一样,还改了个名字,名为“雷切二”。

相传“雷切”刀是暴樱国古时一位名将所使用的名刀,其人在盛夏炎热之际的某日,于树下乘凉午睡时遭遇雷雨,并且有一道雷打下,便下意识的拔起爱刀挥斩,雷被切碎,但他脚也因此而受了伤。后遂将其爱刀改名为“雷切”。

定光贤太深以该名将为修炼的榜样,修炼自己一刀流时就以达到切断雷电为最终之效。当然切断雷电本就荒谬,他也从不敢轻易在雷电之下尝试。

“出刀吧!”他刀锋直指目前仍无兵刃亮出的对手。

金言背后是背了一把东唐横刀,可到目前犹犹豫豫的,没有任何出刀意图。

“这世间,能让我拔刀相向的男子没有几人。”他右手前拂,拈起一个兰花指,杏眼之中满是秋波,“你,不配。”

“噫......”看台上诸位观众们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

看台之上,方月青拧着眉头,看着台上那家伙在惺惺作态。

“方先生,这......”到这个时候,第七组组长周应洵也麻爪了。台上这家伙,这个被组织长如此看重的少年,怎么是这种德性。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方月青问道。

“这个,这个,甄甜倒是没有特别提起。”周应洵挠着脑袋说。

“难道是在故弄玄虚?”方月青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