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锦豪湾小区(二)

“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送我来的司机!说!谁让你跟踪我的!”中年人喷着酒气,再度将司机提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将其后背撞在墙上。其后背之上顿时血肉模糊。

几名裸体被拴少女见此情况,都非常惊惶。她们嘴里都被塞了口塞,根本无法发出语言,只有呜呜之声。

司机还是有几分义气的,咬着牙死命不将秦三原供出来。

中年人醉意之下十分愤怒,手上用力。他是5级异能者,而且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再一撞之下,直接将其胸骨撞断,断骨刺入心肺,口喷鲜血,挣扎两下身体便软了下来,没了气息。

“死了?”中年人一愣,意想不到,顿时酒也醒了一大半。

屋中的女孩们见状更加惊惶,三人挤在一起,缩成一团,吓得簌簌发抖。

中年人弯腰捡起司机的手机,浏览着上面的信息,见到他已经将这幢楼的地址发给了一个叫秦哥的人,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他将那手机放入裤兜,又找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被人盯上了,这个地方的地址也不保险,要赶紧转移。钱我带走了,里面的人和首尾,你们来收拾。派人盯我的人,是一个叫做么秦哥的,他的电话号码是****,你们也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他迅速行动,将屋内的钱和属于自己的个人物品都收入界石戒指空间中去。然后又换上了一身戴斗蓬的黑衣,迅速地出门离开。

另一头,秦三原继续联系那司机,电话是通的,就是一直无人接听。

“这家伙,是在开车吧。”他嘀咕着出了门,到“正义同盟”东州堂的停车场开了自己的一辆皮卡,准备亲身到锦豪湾小区附近去看看。刚开出停车场,就见宋天毅在路边招手。

“宋队长,你有事儿?”秦三原心里咯噔一下,把车停了下来。

“我正好要出去,搭个便车。”宋天毅说。

秦三原便打开车门请他上车。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事还是要多献献殷勤。

“队长,你去哪里?”他问。

“你往前开,到圆岛大桥桥头。”宋天毅说。

在秦三原开车之时,他有意无意地问:“老秦,你这是去办什么事啊?”

“没、没什么事。”秦三原有些心虚地说,“我,我身体不舒服,去看看医生。”

车开到了圆岛大桥桥头停下。宋天毅下了车,又向秦三原招手:“老秦,你下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秦三原只得熄了火下车,走到宋天毅身边。

面对着大桥桥墩和桥下流水,宋天毅说道:“老秦啊,你还记得我们当日,是为的什么才揭竿而起,反对庭狗组织的吗?”

“当然记得。”秦三原说,“庭狗组织的狗官们贪污浮白,弄得民怨沸腾。”

“是啊,我们结盟的时候,当初有誓言,要推翻庭狗,重建一个清白的人间。那是多么伟大的志愿啊,充满了有理想者最美好的愿望。”宋天毅面对着滔滔流水感慨道,“对了,我们当初结盟的誓言是怎么说的?”

秦三原脸色有些发白,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讷讷不敢出言。

“庭狗无道,正义当兴。歃血为盟,兄弟同心。祸福共享,苦难同当。前赴后继,重建清平。外人乱我,我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杀之。天地作证,山河为盟。”宋天毅缓缓地背出了“正义同盟”的入盟誓词。

他每多背一句,秦三原的脸就白一分,到后来宛若死人。宋天毅突然如此做作,只要不傻,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有个小弟叫高宁的,他的事,你知道吗?”宋天毅说。

此时,秦天原已经放弃了一切的侥幸心理。突然,他一咬牙,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针筒,狠狠往自己胳膊上扎去,又把针筒中的药剂狠狠推入了血管。

“异化药剂。看来你一意孤行了,还留了这一手。”宋天毅冷冷地看着他。

注射了异化药剂的秦三原,身体迅速开始发生了变化,变得高壮起来,脸上、四肢长起了浓密的兽毛,手指、牙齿变得尖利起来,眼睛也开始泛红。

宋天毅身形一动,瞬息间到了秦天原附近。后者嘶吼一声,一爪抓来!

这一抓落了个空,宋天毅足尖在地上一点,身体斜地里到了秦天原侧背处,掌心处闪现一片金光。

“啊!!”秦三原痛吼一声,一条左臂齐肘被切断,掉落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洒了出来。

“背叛同盟者,死!”宋天毅得势不饶,手上的金光连续不断地在秦三原身上切出道道血痕。他的速度、力量都是秦三原所完全不能相比的。

秦三原一边痛呼,一边无力地抵挡着。

最后,宋天毅身体一闪而过,秦三原颈间冒出一道血线,接着斗大的头颅从颈上掉落,断处血如泉涌。

“念在你跟了我挺长时间,我就给你个痛快的。”宋天毅掏出张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身体犹在抽摔的对方,有些惋惜地转身走了。

在他走了之后,一直跟在后方的另一辆车到了,车上下来了四个“铁拳”组织的下属,他们将秦三原的尸体扔进了河里,打水冲洗干净了地面,开走了皮卡。

......

金言带着土狗小黑,匆匆赶到了锦豪湾小区。秦三原收到自己小弟的消息后,立马就转发给他。

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直接到了7幢楼下。在楼下他就看到大量的流水汩汩从楼梯上面流下来,水中隐隐有丝丝血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赶紧赶到流水流出的地方,那正是5楼。顾不得等物业人员,直接削开了铁门进去。里面满屋地板上都是水,且有血气扑鼻,三名裸体的少女被人割断颈动脉,死了好一会了,脚上犹自拴着铁链。一些来不及收拾的百元东华币,随着流水,一张张地流淌着。

另一头,一个青年死在屋角,明显是被掐死的,颈骨全断。

屋内各处的水龙头全部开着,用水管引到盆池外面。到处都是,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