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梁锐请客

金言在后面的三天时间里,一直忙于交待金水集团的事务。按照他的要求,在他不在雷江的时候,集团事务由老达叔作为代董事长处理。其他的下属员工各司其职,做好原本手头的工作。

反正集团经过这一场展览,赚得盆满钵满,即使后面的时间不思进取,只要不乱来,赚的钱也足够花上几十年没问题了。现在的要求就是,在金言不在位的时候,保持集团稳定。

当然,有这一大笔收入后,集团也要给下属们发放福利。上至金言和老达叔,下到保安厨子,都有了一笔几十万到几万元的奖金。奖金到手后,大家无不喜笑颜开。

不过,让金言不爽的是,展览结束后,隔了一日,杨小璇就来报告,梁锐要求她将属于“天雷大队”的分红,大概五亿三千万左右的金额火速划到大队账户上。她拿着相关的议题找他签字。

“这么急?还没到分红的时候哪。而且分红也要经过股东会议决定同意的。”金言说。在“金水集团”成立之初,梁锐就以各种名义,强行要走了三万股份,作为他为金言提供集团场地、产权等各类便利的回报。

“金总,你也体谅一下雷大队长吧,他既要管整个雷江的天庭组织,又要置办一所专修大学,谈何容易。在他的主导下,雷江市的组织短短几年发展得非常迅速。”杨小璇叹息道,“可是,据我所知,他把能借的钱都借遍了,欠银行、欠一些放贷者一屁股债,每年光是高达上千万的利息,都让他坐立不安。每天几乎都有讨债者以各类名义上门催债。你这次展览赚的钱,给大队的分红,正好可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是吧!”金言倒真是不知道,“他一个大队长,混到这种程度?被人上门讨债?”

“他是个想做事的人。”杨小璇说,“可是想做事,就要有钱,有人。而天庭组织恰恰就是个没钱的穷单位,王海之前拿多少工资你是知道的。所以,他凭借着自己这么多年打下的关系,把能借的钱都借遍了。借得起,还不起啊。”

“那我就知道为什么白崖市的组织一直建不好了,原来是不敢去借钱。”金言揶揄道。不过,他还是在转账文件上签了字。

“雷队可真是老谋深算啊。”他感慨着,“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将原八达集团的这片负债资产塞给我,还那么热心为我跑手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哪。”

杨小璇掩嘴失笑。

就在杨小璇办好这笔款项转账后的当天下午,金言接到了梁锐的电话。电话中的大队长声音听起来透着一阵阵的愉快与轻松。

不管是谁,突然有了一笔五亿多的收,解了燃眉之急,心情都会像他一样愉快和轻松的。

“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在你临走之前,我请你吃饭,雷江招待所,豪华套餐。”梁锐说道。

“不必了。”金言没好气地说,“你给自己省着点吧。”

“那就附近的阿香小食店,我知道,你对那里情有独钟。”梁锐把吃饭的档次,一下子下降了好几档。

“也好。就到步行街的阿香小食店。”金言说,“我把二胖也带上。”

二人说好了地点时间。到点之后,金海带着王海,如约到步行街的阿香小食店与梁锐会合。梁锐也带了两个熟人,孙飞和温月。

与三年前相比,阿香小食店规模已经扩大了,盘下了旁边的两个店面,请了两个工人,也不止是再做汤面,还经营各种酒料、小吃。

“金言,大队长、中队长,你们来啦。”正在忙碌的阿香又惊又喜。通过金言的关系,她也认识了经常被金言拉来吃饭的梁锐等人。

“我要到白崖市工作了,临走前大队长请吃饭。”金言说。

“你要离开雷江了?”阿香一惊。

“金言哥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阿香的女儿小英不舍地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只是去白崖市工作而已。我家还在雷江市,节假日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回来的,会回来看你们的。”金言说。

小英这才破涕为笑。

金言等人找个了小包厢,点了些下酒菜,上了一打啤酒。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今天为你们破个例。”梁锐一口咬开一瓶啤酒的瓶盖,要给几个人倒酒。

“队长,不用倒,我们几个人,按瓶算。”金言同样咬开了一瓶酒。

梁锐哈哈一笑,指着金言,向孙飞二人说:“你们看,这才多长时间啊,三年多吧,不到四年,这小子竟然成长成这样了,一个毛孩子,现在是个大人啦,喝酒也知道论瓶了。”

“真的是。”温月很有感慨地说,“从刚认识他时,到现在仿佛就是一转眼,谁能想到那样一个毛孩子,在历经了强制退学的波折,还能成就现在的他。”

“队长,咱们可真得多谢谢金言。”孙飞说了句实在话,“别的不论,他整的这金水集团,短短时间,真是弄得风生水起,也帮了咱们大队的大忙......”

“嘿,你们两个。”梁锐将手中酒瓶用力地在金言手中酒瓶的瓶身上一撞,然后眼睛一瞪,“你们现在尽说他的好,别忘了,是谁作主把原来八达集团的不动产交给他的。没有这块立足之地,他现在能发展得这么好?”

“确实是你作主交给他的,也交给了他好几千万的债务......”孙飞低声嘟嚷着。

“是啊,还要了人家三成的股份,连人家财务都是大队派去的......”温月也是小声吐槽。

“你们说什么?”正在大口吹瓶的梁锐眼睛一瞪。两个中队长顿时不敢再多说下去了。

金将一瓶酒直接吹完,重重将酒瓶顿在桌上,打了个酒嗝。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事,自己与梁大队长之间相爱相杀的事,很多确实是不足以与外人道的。

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利益纠葛,绝非可以用利益扯得清楚的。

对于梁锐,他现在的心中,感激远远大于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