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李雪涛摁下了李冲的手机号码,正要打出去的时候,感觉身下的严小开突然挺动一下,骤然而来的异样感觉让她的手指滞了滞,电话也没能打出去,忍不住就轻白严小开一眼,“大官人不要作怪,让我先打完电话呀!”
严小开竟然坏笑道:“一边打电话,一边做这事,不是更刺激吗?”
李雪涛汗了一下,想要坚持着再次把号码拨出,可心头却突地一醒,眦目欲裂的看向严小开,因为她只是解开了他的哑穴,他顶多可以说话,身体是绝对不能动弹的,可他现在不但动了,而且……一动起来就不停。
然而就是这失神一滞间,没等她反应过来,严小开的一只手已经从床头架上的手铐中滑了下来,疾点向她胸腹间的要穴。
李雪涛立即就想要伸手去招架,可是没等她出手,一股强大的气息已经从两人结合的地方突然进入,在奇筋八脉中横冲直闯,朝丹田涌去。
一瞬间,无法抵挡这股雄浑内气的李雪涛仿佛触电般,麻酥的感觉从里透到外,去招架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严小开便趁势制住了她的穴位。
当严小开从她的身下挪开,伸手去解另一只仍铐在手上的铐子的时候,身不能动,嘴还能言的李雪涛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喃喃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公主姐姐觉得呢?”
“你用内功冲破了被我制住的穴位?”李雪涛疑问一句,随即又迅速否定道:“不可能的,我估算过你的功力,就算你能够冲破被制的穴位,那也得四五个时辰之后,到那个时候我的皇兄肯定已经得手了!”
严小开道:“不错,事实确实是这个样子。”
李雪涛疑惑难解地道:“那你是怎么冲开穴道的呢?”
严小开笑道:“因为穴道不是我冲开的。”
李雪涛一头雾水地道:“那……”
“是我帮主人解开的!”一个声音骤然从房间里现了出来,然后一道窈窕韵美的身影便出现在李雪涛面前,“公主少奶奶,你好!”
不错,这个女孩自然便是严小开的贴身丫环——雨女。
雨女从医院回来后,自己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隐身运功调息,几番运转大小周天后,不但伤势完全痊愈,功力也随着严小开而船高水涨!
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而嗜好这种东西,绝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当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销魂无比的战斗声后,忍不住又想进行偷拍,可是她知道李雪涛的武功非比寻常,贸然潜身而入的话,绝对会被她发现,所以她只敢在窗外,隔得老远的进行拍摄。
李雪涛正全情投入的与严小开玩女警审流氓的游戏,所以并没有发觉有人偷窥。
当雨女拍完一组精彩镜头之后,正准备收工回去一边欣赏,一边继续调息的时候,却见李雪涛突然制住了严小开的穴位。
要换了她以前的冲动性格,一准就直接闯进去了,可是经历了数次生死轮回之后,她的性子已经成熟稳定了一些,她很清楚,自己的功力与李雪涛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贸然闯入的话,只会落得和严小开一样被制住穴位的下场,所以就生生按捺下来,等待机会。
在李雪涛将郑佩琳也放倒在床上,又下楼去制服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便立即抓住这短暂的时机,迅速的翻窗而入,解开严小开身上的穴位,又替他弄松开铐子。
严小开恢复自由后立即就想要起身,可是当他想到今晚要做的事情,又想到费尽苦心要拖住自己的李雪涛,他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把手伸进铐子里。
今晚想要顺利的实施计划,必须得先将李雪涛拿下,可是他只希望和她在床上打架,并不想和她在地上争斗,所以就迅速的交待郑佩琳与雨女,让她们配合自己演一场戏。
结果李雪涛真的中招,被严小开不费吹灰之力的放倒。
此刻,李雪涛看着站在面前的雨女,不由幽幽的叹息道:“没想到千算万算,终于还是算漏了她。”
男人,都是很贱的,严小开也不例外,尽管李雪涛如此对待自己,可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换了自己是她,恐怕也会这样做,所以听见她这样说后,不但没有讥讽与责骂,反倒是抱歉地道:“公主姐姐,对不起!”
李雪涛道:“我不怪你,怪只怪除了床上外,别的地方我们都不能站在一起。”
严小开苦笑一下,“那你好好睡一觉,办完了事情,我就回来陪你好吗?”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不好吗?”李雪涛苦笑一下,又道:“大官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听见她用到求字,严小开动容地道:“你说!”
李雪涛道:“我知道我皇兄伤害了你,甚至差点把你打死。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皇兄,是我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我求你看在我们一场情份上,不要伤了他性命好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道:“我尽量!”
……
在李冲让自己留下的那一刻,公孙婉儿已经有了警惕之心,所以一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立即就运起身法躲闪。
然而因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不管她的身法有多灵活,李冲那肥胖的身躯却始终如影随形的罩向她。
“二殿下,你要干什么?”仓惶的闪躲中,公孙婉儿急声地叫道。
“公孙大人,既然你说你知道什么叫做三纲五常,那你应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便为不孝的道理!”酒气熏天的李冲一边狞笑,一边道:“现在我以皇子的身份,要取你为妻,要宠幸于你,身为我唐朝女官,你怎敢不从?”
“不!”已经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的公孙婉儿紧握着那尖锐的织衣针,“二殿下,我与我夫君已有夫妻之实,一女不事二夫,我怎么可能委身于你!”
李冲听到公孙婉儿已经失身于人,更是恼羞成怒,“公孙婉儿,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公孙婉儿怒道:“二殿下,你这是要逼我反吗?”
李冲冷笑道:“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私下与人苟合,早已属于谋逆!”
听到这句话,公孙婉儿对杀陛皇朝的一颗忠心终于坠到谷底,而且摔得四分五裂,凄绝又愤怒地笑道:“好,很好,那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与你杀陛皇朝便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李冲狂笑不绝,“你说没瓜葛就没瓜葛吗?你生是我皇朝的人,死是我皇朝的鬼,纵然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本皇子也要虐你千百遍!”
公孙婉儿此时已经怒得不可收拾,心中不但对杀陛皇朝绝望透顶,对李冲更是恨之入骨,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绝不可能是李冲的对手,拼是没有希望的,可她就算是死,也不愿遭受他的侮辱,所以横起织衣针就朝自己的太阳穴刺入……
“嘭冷”一声响,正是这生死交替的关键一刻,偌大的窗户玻璃生生被人从外面撞碎,碎片纷飞中一个英挺的身影便如天神般降临于房内。
看清这人的容貌之时,公孙婉儿手中的织衣针也生生一滞,因为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她朝思暮想,无法割舍的大官人——严小开!
“亲爱的,我来了!”严小开看着公孙婉儿,脸上展露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意。
“呜呜~~”公孙婉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严小开的怀里痛哭失声,“你,怎么才来啊!”
“你有没有受伤?”严小开关心的问道。
“没有!”公孙婉儿哽咽不绝地道:“可你要是再晚来一点儿……”
“不怕,不怕的!”严小开伸手轻抚她柔弱的脊背,连声安慰道:“我既然来了,谁都伤害不了你的。”
“你就是那个奸夫?”李冲见两人当自己是透明一般拥抱成一团,胸中的杀意已经腾腾而起,嘶声怒吼道。
严小开将公孙婉儿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才打量起李冲,接着就摇头叹息道:“我的大舅子,每一个都不是善类,但你无疑是最凶残,也最不讨我喜欢的一个!”
李冲怒得不行地道:“你说什么?”
严小开摇摇头,“不必再多费唇舌,咱们先把新仇旧账给算了,然后再扯亲戚关系!”
李冲疑惑地道:“新仇旧账?”
严小开道:“看来我的易容术确实很高明,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
李冲仔细的看看严小开的身材容貌,终于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邋遢的民工?”
严小开道:“看来你虽然四肢发达,可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李冲有些惊讶地道:“你这狗贼如此命大,中了我一掌,又被黄将军砸了两锤竟然还没死?”
严小开笑笑,暗道:多得你妹!
李冲狰狞的一张脸变得更加阴沉,缓缓的轮起双掌,“既然如此,这一次我就让你彻底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