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因为有别人买单,而且这个人还是芶布礼,对这样的人不宰白不宰,宰了也是白宰,所以毕运涛半点也没客气,点菜的时候,只点贵的不点对的,总总共共给上了十几样菜。
胡舒宝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有点傻眼道:“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
毕运涛立即接口道:“急什么?吃不完咱们不会兜着走吗?我晚上可是不准备去食堂了。对了,哎,老板,老板,你这有烟没有,先来一包芙蓉王,然后再给我准备两条经典双喜,一会儿我打包!”
众人:“……”
酒足饭饱之后,严小开让老板来算账……对,仅仅只是算账,不买单。
老板拿着计算机敲打一阵,总共五百六十八块。
“吸!”胡舒宝当场就抽一口凉气,仿佛吃得太饱打嗝似的。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很有默契的想,班长大人肯定在计算这么多钱能买多少小绵被吧?
走出饭馆的时候,胡舒宝弱弱地问:“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毕运涛摇头,“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该宰人时就宰人!”
胡舒宝:“……”
严小开则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两人,而且越看就越觉得这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狗男女……不,金童玉女。有心给两人制造机会的他就道:“吃得这么饱,你们两个去散散步吧,尤其是班长大人你,更要多运动啊,要不然就不苗条了哦!”
胡舒宝脸红了一下,“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不但经常做运动,我还练瑜伽呢!”
听了这话,严小开不由看向毕运涛,心里感叹自己这个兄弟这回终于交了好运,捡了个宝儿,练瑜伽的女人都能让男人很性福的哟!
“那行吧,你们去散步,我也要回去忙了!”
毕运涛看一眼正把车子开过来的郑佩琳,有点猥琐的冲严小开挤挤眼,低声道:“忙什么?是不是忙着回去做床上运动?兄弟,我说你还是悠着点,我听别人说,刚吃饱就做激烈运动是不好的。”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涛哥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个时候,郑佩琳已经把车开到近前,严小开就向两人挥了挥手,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
看着车子的尾灯越来越远,胡舒宝忍不住问道:“毕运涛,严小开和校花这是……”
毕运涛想也不想地道:“他们同居了!”
胡舒宝被吓了一跳,“啊?”
毕运涛笑着解释道:“只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不睡一张床上!”
胡舒宝嗔怪的横他一眼,“被你吓死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千娇百媚似嗔似怨的眼神,弄得毕运涛心里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只好挠头嘿嘿的笑起来。
胡舒宝又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听说校花的眼光很挑剔的啊,一般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怎么就看上严小开了呢?”
毕运涛不以为然地道:“是啊,一般的男人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可小开明显不一般啊!”
胡舒宝嗤之以鼻,“胆小内向得不一般吧!”
毕运涛道:“你看他现在还有一点胆小内向的样子吗?”
胡舒宝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他确实和过去有很大的区别,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假期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看他,我都感觉不认识了!”
毕运涛道:“嗨,这还能是因为什么呢?男人嘛,有了女人之后肯定会改变的。不信你瞧着,我要是有了女人,肯定要变得比现在更强大!”
“切!”胡舒宝横了他一眼,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最终没再说什么。
毕运涛紧走两步跟上她,“班长大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胡舒宝无所谓地道:“问呗!”
毕运涛道:“班长大人,在警官学院念了四年书,有人追你不?”
胡舒宝突然有些不悦地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样问什么意思?在鄙视我吗?难道在你眼里,校花才是花,班花就不是花了?”
“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毕运涛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慌了下,心说女人果真就是怪物,心情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风就是雨,停了停才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人追你,为什么这几年都没见你谈过恋爱呢!”
胡舒宝直接就应他一句,“还能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呗!”
毕运涛睁大眼睛,“啊?”
“扑哧”一声,胡舒宝笑了出来,“笨蛋,这你也信啊!”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毕运涛松了一口气,心说班长大人你可真敢,这种事也开玩笑啊。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找男人谈恋爱呢?”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毕运涛撇撇嘴,“班长大人,这世上坏男人虽然不少,但好男人也很多的,你不能一概而论,一竿子就打沉一船人啊,而且我听说在非洲,有一种母猪确实可以上树的。”
胡舒宝一愣,“真的?”
毕运涛点头,“我在杂志上看到的!”
胡舒宝摇头,语气平淡又坚决地道:“反正不管怎样,我也情愿相信白天见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毕运涛道:“可要是你的性取向没问题,总得要找个男人的吧,不然以后依靠什么啊?”
胡舒宝有些不悦了,“毕运涛,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依靠男人呢?”
毕运涛道:“我没有什么性别歧视,我说的只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胡舒宝摇头,“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一个女人,以其依靠着男人才能生存,那不如靠自己!”
毕运涛愣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班长大人果然强大!”
胡舒宝呵呵的一笑,“要不然我能做你们班长吗?”
……
路虎车上。
郑佩琳专心的开着车,她在专注的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很美,尤其是侧脸,优雅端庄,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郑佩琳知道严小开一直在看她,原本她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姓严的,你看女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看的吗?”
严小开老脸微窘一下,别转过头道:“一般我不看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佩琳听了这话,心里竟然不觉一跳,这个……算是一种表白吗?
难不成自己把责任负过了头,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
想了想,郑佩琳只好尽可能婉转地道:“姓严的,我现在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敲了你的头。”
“哦!”
“我做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推卸责任的。”
“哦哦!”
“我自己做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哦哦哦!”
“所以在你没好或没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哦哦哦哦!”
郑佩琳终于被“哦”得烦了,伸手就想敲他的头,可是想到他脑袋里的血肿,最终还是悻悻的忍了,“哦哦哦,哦你的头啊,除了哦,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严小开想了一下,终于道:“如果我脑袋里的血肿一辈子都不能好,你就对我负责一辈子吗?”
郑佩琳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终只能长叹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倒霉,老子也恐怕只能认命的负责你一辈子了。”
严小开弱弱地道:“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提醒你。你能不能不用老子,哪怕是用老娘,听起来也没那么瘆人。最起码不会让人认为你的性趣向有问题。”
郑佩琳道:“要你管,老子就喜欢自称老子。”
严小开无奈地道:“好吧,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郑佩琳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只是过了一阵,她自己又忍不住道:“那个护舒宝……呸,起的什么破名字,叫起来那么寒碜人,就那个姓胡的,和你什么关系?”
严小开茫然地道:“你说班长?那还能什么关系,同班同学呗!”
郑佩琳目光锐利的逼视他,“除了这个就没有点别的什么猫腻?”
严小开不解地问:“你以为有什么猫腻?或是你希望我和她有什么猫腻吗?”
郑佩琳道:“我怎么感觉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看你!”
“是吗?”严小开急忙把垂头看去,“我的裤链拉上了啊!”
“……”郑佩琳一脸的黑线条,“女人看你就是因为你没拉裤链了吗?在你眼里,女人就是那么色的?”
严小开有些无力地道:“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别的啊,而且我也没感觉到她有看我啊!”
郑佩琳没好气地道:“你的眼珠子都掉那盘红烧肉里了,怎么可能看得到!”
“……”严小开脸上窘了下,随后又一脸玩味地道:“哎,郑佩琳,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郑佩琳脚下一紧,路虎车“呼”的一下飙了起来,差点吻上了前面的大卡车,后面也传来一阵喇叭轰鸣,好容易才稳定下来后,这才气急败坏地道:“我吃醋,真是好笑,我吃的哪门子醋!我巴不得有人来捡我的破鞋呢!”
严小开又被雷了一下,软瘫瘫地问:“我什么时候被你什么了?我还是新的好不好!”
郑佩琳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后,这就把车缓缓的靠边停下,亮了危险警告灯后,这才对严小开道:“你先下车,我接个电话!”
严小开疑问:“你老公打来的?”
郑佩琳吼道:“我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