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是林雪儿的远房表妹,只是林柔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林雪儿家长大,两人情同亲姐妹。
林柔坐下之后,随即面色凝重道:
“除了林家寿宴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悬而未决,那就是你的婚姻。”
“我的婚姻?”张焕有些愕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林雪儿,而林雪儿却是目光游离,不忍和张焕对视。
林柔叹了口气,沉声道:“对,当初姐姐和你成婚,那个时候你们张家鼎盛,林凤花心中嫉妒,想乘机攀附张家,将姐姐挤开,和你产生关系……”
听到这里,张焕眼神骤然一冷,咬牙道:
“难不成?”
“对。”林柔点头:“林凤花通过肮脏的手段篡改了姐姐的婚姻,她一个外来者,堂而皇之的成为了你名义上的妻子。但你消失之后不久,张家发生剧变,林凤花发现无利可图,立刻后悔,将怨气发泄在姐姐身上,甚至还挑拨他人落井下石。”
“而现在,也算是
自食其果,你参军之后,林凤花没法单方面将婚姻解除。据说林老爷子给她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阔少,但她还和有你婚姻关系,正在焦头烂额呢。若是得到你回归的消息,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勒令你解除婚约。”
林柔话音刚落,一阵沉重绵密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的铁门被重重的拍打,趾高气昂的不耐嗓音在门外响起:
“妈的,人呢,赶紧开门!里面的人都死啦?”
林柔面色一冷,正欲说话,周白却抢先一步走上前去,面上尽是谄媚的笑容,低头哈腰道:
“原来是凤花啊,请进请进,凤花能大驾光临,我们这寒舍也算是蓬荜生辉了。”
周白一大把年纪,蹲下身子为凤花找着拖鞋,而凤花满脸尖酸,故意用腿狠狠一挤,周白身体一个踉跄,狼狈不堪的坐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林凤花不以为意,也不换脱鞋,直接走进房间。
林柔见林凤花故意将周白挤倒,气得浑身哆嗦,站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林凤花!阿姨好心好意给你拿拖鞋,你怎么能这样?”
“拿拖鞋?进你们这破房子还要我换鞋?我怕脏了我的脚!”林凤花颐指气使,指着林柔的鼻子便骂道:“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小杂种,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脸?”
林柔眼底怒火升腾,正欲发作,却被赶来的周白赶紧抓住胳膊。
周白一副和事佬的模样,摆着手道:“不碍事、不碍事,凤花也不是故意的嘛。”
林凤花懒得搭理两女,环顾一周,自顾自走到张焕面前,双臂环胸,冷笑道:“你就是林雪儿那该死的骈头?妈的,在外面折腾六年,今天终于愿意死回来了?害得老娘给你守了六年活寡!”
怒火汹涌,张焕反而面色平静,淡淡一笑,翘起个二郎腿。
“哪里来的野狗?怎么在我面前一阵狂吠?”
这话一
出,房间中顿时寂寞无声,周白面露惊恐之色,不断给张焕使眼色。
林凤花可是回到林家的关键之一,绝对不能轻易得罪啊!
林凤花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如此侮辱,气的挥动的巴掌便朝着张焕脸上扇去,怒骂道:“狗杂种,你是要以下犯上吗,你知道老娘是谁吗!”
这一巴掌速度极快,悄咪咪偷袭,比之前林柔挥出去的那一下迅捷几倍。
而在林柔惊愕的眼神中,张焕游刃有余的偏了偏脑袋,这一巴掌便悍然落空,林凤花的手掌狠狠拍在沙发的铁架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打耳光也要有技术啊,你这猪蹄,又慢又乱,也打得到人?”
林凤花浑身颤抖,双目血红,几乎在丧失理智的边缘,嘴里污言秽语。
“你这低贱的杂种,就跟你那女儿一样……”
这话瞬间触及到张焕的逆鳞。
“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打耳光吧。”
张焕猛然站起,
众人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只见残影横生,巴掌迅捷如风,瞬时间便充满了林凤花的视野。
这一巴掌用了张焕两成力道,林凤花还算精致的五官瞬间扭曲在一起,一层层粉刷刷从脸上落下,整个人被抽飞而出,在地面上拖拽了两米,终于缓缓停下。
她半边脸高高耸起如同猪头,嘴角口水混杂着鲜血蜿蜿蜒蜒,口齿漏风,说话都含含糊糊。
一旁的林柔忍不住噗嗤一笑,风情万种,看向张焕的神情都柔和了些许。
而周白则是惶恐不安,猛然一拍桌子,怒视张焕道:“张焕,你疯了?别在这里捣乱了!你怎么敢打凤花的!万一她去跟林家老爷子告状,咱们想要回归林家的事情不就全完了吗!”
周白赶紧跑到林凤花旁边,试图将其扶起。
“凤花,实在对不起,你别和他一般计较,千万别生我们的气!”
林凤花毫不领情,一巴掌将周白的手拍开,怒斥道:“给老娘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