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的话让夏父身体僵住,“这怎么可能?”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薄迟屹调子懒洋洋地,嘴角上扬,颇有幸灾乐祸的架势。
夏父神色冷了下来,觉得荒谬,“所以呢?就因为这些,你不让我见我女儿?”
薄迟屹眼神变冷,喉结滚动一番,漫不经心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初稚受伤,毕竟她是真的不想见你。”
“夏叔叔,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已现在拥有的一切,别迷失了自已。”
夏父情绪激动,“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他表现得很愤怒,“我现在只是想搞清楚当年的真相。”
当初廖文君为什么不告诉他怀孕的事情?
她不可能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出轨。
初稚跟夏岁岁长的那么像。
不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既然是夏家的孩子,他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一直让初稚一直流落在外。
“搞清楚当年的真相,然后呢?”薄迟屹淡淡道:“然后把初稚接回家,应付你那一大家子人么?”
“我做什么还不需要你来教育我!”夏父看向薄迟屹,表情愠怒,声线压抑。
薄迟屹依旧是那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年纪轻轻,如此老成又有心机。
甚至为了让他不见初稚,这么豁得出去。
他这样算计夏氏集团。
是打定主意了,自已不能拿他怎么样么?
薄迟屹:“你以为老子喜欢教育你这么个狗东西?”要不是看在他是初稚父亲的份上他不可能跟他见面。
“我还是那句话,”薄迟屹眉心上挑,眼底满是算计和阴鸷,“你要是继续打扰初稚的生活,我敢保证半年内夏氏集团便会成为一句空壳,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夏父了解薄迟屹。
知道这个年轻人手段,他既说得出这些话,那就一定会做。
某一刻,他多希望初稚只是找了个普通的男朋友。
至少这样自已还有可能将她带回家……
好好补偿这些年她在外面受过的伤。
可是夏父知道,不可能了……
夏氏集团这么多年的企业,绝对不可以毁在他这一代。
他年轻时没有靠联姻来稳住在港市的地位,本身就根基不稳,容不得他行差踏错半步。
要是公司真没了,就真没人能帮助他了。
何况他对薄迟屹的势力并没有那么了解。
毕竟听说澳城大片区域也都是他的天下。
就连薄氏集团这么强盛的企业他都不放在眼里,不去继承,可见他手中的权势有多大。
也对……
要不然怎么能在短短半天就让夏氏集团陷入风波呢?
夏父:“薄迟屹,她真的不想见我吗?”
如果初稚想见他的话,就算他豁出去,也要见到她!
哪怕赌上整个财团。
薄迟屹不答反问,“你觉得她要是想见你,我会在这儿跟你废话这么久吗?”
“我早带你去见她了。”
夏父闻言,明白了。
喉咙哽咽。
很是难受,“你帮我告诉她,这些年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外还流着我的血,我要是知道的话,我绝不可能不去找她。”
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也是无辜的。
“你可真会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薄迟屹冷漠道:“你跟廖文君都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年初稚不会过得这么苦。”
“感情问题处理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和廖文君走到最后,就敢跟她发生关系,你还真是个男人。”
摊上这样的父母。
初稚也是倒八辈子霉。
那个年代不是更保守吗?
既然都做了。
为什么不能娶呢?
非要怀孕了才能娶回家?
廖文君脑子也有病。
怀孕了不告诉对方,倒是会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就不管。
真正算得上是全员恶人,没有一个好人。
所以说啊,初稚所遭受的苦这些人一个也脱不了关系。
薄迟屹说的很对,夏父没有办法反驳,他没有想到自已潇洒了一辈子,却不如一个年轻人、
“我知道了。”夏父老泪纵横,“我不会打扰初稚的生活,你放心。”
薄迟屹态度依旧冰冷,“希望你说到做到。”
“只要你保证不来打扰她的生活,我不会再对付夏氏集团。”
“还有,回去之后管好你的女儿,让她不要再瞎造谣,我和她绝不可能,她要当梦女是她的事,别梦到我老婆面前来。”
夏父蠕动了几下唇瓣,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是我没教育好。”
薄迟屹没说话。
夏父起身。
注意到薄迟屹的脖子。
他虽然穿着冲锋衣,可是在他这个角度还是能清楚看见衣领下的咬痕。
眉头忍不住一皱。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开放了吗?
那是……初稚留下的痕迹?
难怪薄迟屹穿的这么保守,就是为了遮他身上的那些印记吧?
“薄迟屹……”夏父说:“你跟初稚……”
他停顿了下,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薄迟屹双腿交叠,看起来很浑很浪荡。
他那张脸的确有小姑娘喜欢的资本。
连夏父都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比他年轻时候还要吸引人。
难怪夏岁岁为他着迷,喜欢的连饭都吃不下,还总做一些白日梦。
初稚看上去那么乖,能驾驭的了吗?
“我跟小初怎么了?”薄迟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跟她有没有……”夏父叹气,语重心长道:“如果你跟她发生了关系,一定要对她负责。”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思想不比以前,可是,我也不希望她步她母亲的后尘。”
薄迟屹微微抬头,“别拿我们俩跟你们俩比,首先我不会那么窝囊也不会那么渣,其次小初也不会那么不负责任。”
但凡初稚怀孕,而那段时间他们俩在闹分手,以初稚的个性,绝不会生下那个孩子。
薄迟屹的话让夏父放下了心来。
良久,夏父迈开步子,带着遗憾离开了C.Y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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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订了最早的航班,回了港市,处理公司的麻烦。
麻烦有些棘手,处理了好几天都没有处理完。
好不容易得空回家一趟,却看见自已的妻子发疯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