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火一般炽热”真的不夸张,因为那家伙的身上真的隐隐冒起一股蒸汽,就像是一台正在全功率运行的人型蒸汽机。
而那挺口径堪比车载机炮的重机枪,其实准确的说就是一挺转轮机炮的大杀器,本来也确实是应该装在步兵战车上的,但不知为何就被这人拆了下来当轻机枪似的手持着使用。
这种反人类的操作,就跟某位面兔子的手搓反坦克导弹一般离谱。
甚至可能要更离谱一点,毕竟导弹那玩意儿架在地上还可以用黑科技解释,但这东西可是实打实的车载重武器啊
几十吨的步兵战车扛的玩意儿,你一个撑死了一两百斤的肉体凡胎来用?
这岂不是肉体飞升了?
“对面的王八犊子给劳资听着!赶紧把你们的家伙事儿放下!别TND再打了!要不然劳资就把他打成筛子!以儆效尤!”
那光着膀子的汉子一把将王副局长推出到走廊外面,而后竟单手架着那挺骇人的机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就这甚至还有余力扯着嗓子喊话。
便是某神话中的大力神也不过如此吧?
“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你们凭什么觉得拿我做人质就能让他们屈服?”
他跪坐在地上,看也不看那几乎顶到自己脑门上的密集枪管,冷冷地问。
在已经完全停火陷入沉寂的情况下,他的这个问题就显得很莫名其妙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好像真的很在乎他这条命似的,居然真的就一枪不开的等谈判了。
至少他可以确信,自己绝对不曾认识在这座大厦内工作的任何一个人。
那汉子似乎也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蠢得冒烟的问题,甚至直接抬脚就给他来了一下,踹得他翻倒在地后才开始恶狠狠的嘲讽他:“你TND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随时都可以把我们抓进牢里的老条子吧?还想让劳资回答你的问题?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要不是还有点利用价值!老早就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了!”
若是换做以前,他哪受得了这委屈,早就该跳起来把对方狠狠揍一顿撒气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再憋屈也只能是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瘫在地上,安分守己的扮演起了自己“谈判筹码”的角色。
可是还没等那个汉子继续开始喊话,一声回荡在整层楼内如惊雷般的枪声,便先其一步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霎那间,那挺“转轮机炮”就像是被同行干了一发似的,竟凌空炸裂成了几十块碎片。
巨大的冲击力一路传递到那汉子身上,直接将其重重的掀翻在地,而后躺在地上哼唧半天愣是起不来。
这一幕直接给包括王副局长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傻了,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在那长走廊的尽头,毁容死尸和沙发椅的后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手里正架着一把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反器材步枪,透过机械瞄具的准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的“杰作”。
说这把枪“颇有些年头”也不太准确,因为那油光锃亮的枪身和枪管上,看不到一点锈迹或者污渍,很明显保养得非常得当。
但枪身侧面印着的生产年份,和现如今早已不再使用的实木枪托,又很明显的表明这把枪来自那个还是以阵地战为主流的血腥年代。
那个时候,坦克还被称作“水柜”,可靠性和安全性也远不如现在生产的战争机器,像这样的一把大口径步枪,完全有能力破开其脆弱的金属防护,杀伤其中的乘员。
因此,这种看起来比例严重不协调的古怪武器便被各国军队研究并生产出来,在战场上发挥出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时此刻,枪口冒出的缕缕青烟和某人的哀嚎声,都在昭示着:这把古老的杀戮利器,依旧可以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跑过来!”
就在王副局长尚处于懵逼状态之时,那个眼镜男直接隔着一整条走廊对其喊道。
不知道是出于求生本能,还是对对方没来由的信任,他竟然立刻遵从了“召唤”,猛地窜起来就朝着走廊尽头撒丫子跑去。
“卧槽!”
“干掉他!”
“别让他跑了!!!”
身后传来那些三清帮成员的咒骂声,紧接着便是跟元日放鞭炮似的密集枪声,以及子弹不时擦过耳畔的破风声。
无数的子弹如暴风骤雨般朝他背后袭来。
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些子弹跟会拐弯似的,总是在打中他前一瞬莫名偏离弹道,然后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反正枪声想了半天,他仍是毫发无损。
当然,他有理由相信这不是太祖太宗再次显灵的结果。
毕竟在他狂奔的路线前方,也正有着无数的子弹逆向朝他飞来。
只不过这些子弹并不是要杀他的,而是为了掩护他而射出的“正义de子弹”。
除开那些安保人员手中的步枪不谈,就数那个眼镜男制造出的动静最大了。
毕竟他手里的家伙事儿也是最大的。
那把保养得当的反器材步枪,每一次开火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
如果他敢回头看看的话,也可以再次目睹那把枪毁灭性的威力。
几乎有三根手指粗细的大口径步枪弹,如装炮膛里被发射出去的铁锤一般,轻而易举的敲碎了那些三清帮成员的肉体。
若是击中头部,那么整个脑袋就会在转瞬间化作一团血沫,像是一个被塞了炮仗的番茄一般飞溅得到处都是。
如果击中四肢,那么巨大的冲击力会直接将其炸碎,那个人很快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集中躯体,子弹一进一出之间制造出来的创口,几乎会抹掉那人的半个身子。
当场毙命都是幸运的,有些人受到那样巨大创伤的瞬间,身体会彻底失去知觉,但意识却保持着诡异的情绪状态。
直到死亡慢慢将其吞噬,都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一点一点的去“品味”。
那种绝望的感觉,简直无以言表。
在他开始逃跑,到找掩护并安全躲起来的这短短几十秒内,有六名三清帮成员被杀。
他们的血染红了遍布走廊的橙黄色墙纸以及那精致的雕花电梯门。
他觉着有些可惜,毕竟那个电梯门做得确实非常好看,其中甚至运用了微雕技术,几乎可以说是一件艺术品了。
这样的宝物被弄脏了,确实有些可惜。
至于说三清帮那些混蛋的苦痛?
他表示:“关我屁声!”
这些家伙不务正业,整天干些违法犯罪的恶心勾当不谈,还和政界上层里外勾结,搞得整个国家都乌烟瘴气的。
如此种种,可以说不胜枚举。
他们干的恶行,哪怕每天数上十件,也要数上个一年半载的才数得完。
所以,让这帮家伙受苦受难这种好事,他当然是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