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船朝着海岸上缓缓开了过来,然而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我再次寻找海盗船的踪迹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船只,平静的海面上只剩下浪花朵朵,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看错了,也许是某种即将到来的征兆也说不定,于是我打算回去跟关山河说说这些事情,然而我进了关山河的竹楼里面,发现关山河正面对着那个买来的小姑娘,关山河的家就在我的家附近,因为竹楼造起来很快,人们用一些珠子排列一起,打上螺丝之后就是一面墙壁了,所以半天的功夫,竹楼就已经造好了。
我进了屋子,发现小姑娘站在屋内一个角落里,头压的很低,水注不断从头发和衣服上倾泻下来,滴湿地板。寒冷和惊慌另她瑟瑟发抖。
我抛给她一条毛巾,示意她擦一擦,关山河也不反对,自顾自的喝酒。
女孩确实冻坏了,不由自主的向暖炉靠近了几步,暖炉是靠海百姓必备的东西,因为海边湿冷,人接触湿冷空气久了之后,自然而然就会生一些湿寒的病。
这时我才看到她朦胧的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翘起的嘴唇,幼圆的面孔上突出着玲珑醒目的鼻子,皮肤泛着小麦的光泽。
这个女孩的身体在火光里显得极为细长,青春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在破旧的衣服下一浮一起的。
我没想到最近的天气如此多变,一下子变得寒冷了起来,而她衣服穿得又少,也许是怕,也许是寒冷,让她的身体淡淡的颤抖了起来。
我看了关山河一眼,关山河显得很恼我,他知道我的意思,于是他就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告诉小女孩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她。她似乎对我和关山河并不信任,还在潜意识里对我们有着警惕。
我也试着和她说话,因为这两天没事情,我感觉到一个人长时间住这里走来走去显得无聊,我对她说,你能告诉我名字吗?女孩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耐烦,因为这丫头比我想象中还要自卑,根本无法交流。
此时关山河突然猛的走过去,抓住她一只细长的胳膊,将她甩到了床上。女孩脸上布满恐惧,汪着眼泪看着他。关山河生气的问她:“你是不是哑巴,老冯在跟你说话,懂吗?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让你马上和我睡觉。”
女孩听完我的恐吓,长长的睫毛下簌簌的落泪。我又沉闷的问她名字,年龄多大?她还是哭,不说话。关山河当时真的很生气她哭,甚至我也怀疑她真是个哑巴。只见关山河扑到她身上,象征性的要扯她衣服。她那惊慌不已的样子和徒劳的反抗,差点把关山河逗笑,我也看出了关山河不是真的要将她怎么样。
“我十六岁,噢!不不,快十九岁了。”她终于发出惊恐和稚嫩的女声说话了。
而这时候关山河放开了她,说道:“对你这样的小女孩的我以前接触过很多,甚至亲手掩埋过她们。在马来的一些岛屿上,总有一些十岁左右,身上挂着布条的可怜少女,遇到了海盗之后,不是被侮辱,就是被做成了人皮旗。”
我不解道:“什么是人皮旗?”
“就是将人的整张皮剥下来烘干,然后画上图案,竖在那些村子的中间,你别以为现在二十一世纪,但在东南亚海域海盗还是有很多,现在的海盗比以前的都要残忍,以前的海盗都是被生活所迫而下海,而现在海盗的成员,大多是都是由杀人犯,强奸犯等亡命之徒所组成的,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甚至于还拐卖一些两三岁的孩子卖到大陆,菲律宾等地方,尤其是菲律宾,那边童养媳的制度依然存在。”关山河将自己的军用外套丢在了女孩子的身上,女孩子擦着眼泪看着关山河。
关山河没看她,继续拣起了酒瓶喝酒,他低声说了几句:“多穿点衣服,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家里给我闹晦气。”
我听了这句话就笑了,笑的前仰后翻,关山河老脸一红骂道:“娘希匹,你笑毛!”
“这就是所谓的铁汉柔情吧。”我一边笑一边说道,我对着那小姑娘说道,“老关是个好人,起码比你的父亲好。”
“切。”关山河似乎听不下去了,索性离开了屋子。
而小女孩将衣服裹住了自己的瘦骨嶙峋的身子,她说道:“谢谢你们,我叫凯拉·探玛西。”
我挠着头皮,我对太过名字尤其无奈,这复杂的程度都比得上俄国人了,索性也就不说话了,而坐在门口竹梯上的关山河喃喃道:“挺好听的。”
我顿时一阵眉飞色舞:“莫非你……”
“滚!”关山河将酒壶丢给了我,自顾自地说道:“我去给这小丫头买点衣服。”
我将酒壶内的酒水喝了一大口,笑看着关山河,心道这铮铮铁汉,如今的冰冻的心也在慢慢融化,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然而关山河前脚刚走,我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发现关山河竟然跟十几个男人对峙上了,我连忙走过去,关山河怒道:“老冯,这些人要来找茬。”
我看着为首的一个胖男人,大概四十来岁,手中缠着一条金链子,脖子上是手指粗的金项链,耳朵上单边还有一个大耳钉,上头镶嵌着一颗宝石。
“是来买紫菜么?”我说道,示意让关山河先别发火。
然而周围几个壮汉都围住了我,其中一个说道:“黑哥是镇长的侄子,一般有人在海滩做生意,都要给黑哥孝敬费,你们在这里做了三个月,黑哥这边都没打招呼,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中国佬!”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所谓黑哥的暴发户,我说道:“我看你面相发红,五官泛黑,印堂淤血,眉上邪气浓重,最近一定是遇到不顺畅的事情了吧?”
我话音刚落,黑哥浑身一震,瞪大了一双眼睛,连忙将周围人给骂退:“都走开!我问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不开心的事情?”
我一听心中暗笑,这货上钩了,我继续说道:“我看你走路先迈的左脚,而且右脚有点不稳,两只手习惯垂直膝盖,最近一段时间你应该是受过伤,我说的对不对?”
黑哥激动了起来,立刻走上前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
“最近你是不是感觉胸闷的慌?恕我直言,你三天之内会遇到大事情,重则丧命,轻则瘫痪,你自求多福吧!”说着我便要转身离去。
而黑哥拉住了我的衣服,他摘下了墨镜说道:“大师,你等一下,我要遇到什么大事?”
“你不是还要问我收保护费么,你对我都如此不客气,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些天机秘密呢?”我皮笑肉不笑道。
黑哥当即说道:“我黑马尔向天发誓,以后你这块地儿我绝对不收费,行了吧,你得救我命啊,我家中还有老母和孩子。”
“当真?”我上下掂量他一眼,之所以我会如此说,就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胸口的项链上,是一个泰国独有的神嫡神像,一个信神的人,绝对会对中国道家的那一道非常敏感。
“就那么说吧,灾难的根源不再你身上,而是在你家中。”我如此说道。
此时黑客朝着我双手合十,十分客气地说道:“还请大师救我一命,他日定当涌泉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