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对黎洛棠出手,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自不量力。
鲁南平当然知道妻子不是黎洛棠的对手,他亦拔出了剑。
他对上的是顾霆晅挥出来的剑,大吃一惊,他的绰号是狂风快剑。
由此可见,他的剑有多快。
然而顾霆晅出剑,并不比他慢。
剑光如炽,漫天飞舞。
何妙陷入了绝境,“相……”
她要呼救,可是凌厉的剑气,逼得她连两个字都喊不出来。
就算她喊出来了,鲁南平也救不了她。
他应对顾霆晅已经很困难了,没有余力去救何妙。
剑气纵横,杀得何妙毫无还手之力。
黎洛棠对何妙没有杀意,自然也没用出狠招。
可何妙仿佛跟黎洛棠有深仇大恨似的,招招都往黎洛棠的要害刺,还有几招,刺向她的面门,有要毁她容之嫌。
黎洛棠被她弄出真火来了,刷刷刷,连绵三招,一下就制住了何妙。
“我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胆量?敢对我出手。”黎洛棠嘲讽地冷笑,“还真是螳臂挡车。”
上回跟毒杖姥姥过招时,可以看出两人的武功强弱了。
若何妙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不会自取其辱。
何妙目带怨恨的,瞪着黎洛棠。
“就你这点微末功夫,也好意思闯荡江湖,还真是个没用的花瓶。”黎洛棠一开始,对何妙的印象不差。
只是财帛动人心,鲁氏夫妻暴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
鲁氏夫妻不但跟踪他们,今天一见面,还动起手来。
“你才没用呢。”何妙就是因为武功不高,才会喜欢别人称呼她何女侠,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没用,“你个贱人,不男不女。”
黎洛棠眸光一寒,本来打算教训她几句就算了,现在嘛……
“宝图在哪儿?”黎洛棠凑到何妙耳边,小声问道。
“什么宝图?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何妙尖着嗓子喊道。
黎洛棠差点要笑出来,这个女人还真蠢啊,本以为怎么都得多刺激几句,她才会上当,没想到……
这时,顾霆晅刺伤了鲁南平肩膀,一脚将他给踹飞了。
“要不是有宝图,你夫妻俩会千里迢迢跑到西安来?寻金诀都说了宝库,就在西安城附近。”黎洛棠压低声音道。
一副秘密的事,不能大声宣扬的模样。
有半句话是真的,何妙神情微变,“我们没有宝图。”
“交出宝图,我就放过你,要不然,就休怪我剑出无情。”黎洛棠冷声道。
“我们没有宝图。”何妙一口咬定。
鲁南平被踹的气血上涌,一时之间,没法开口说话。
“你当真不肯交出宝图吗?”黎洛棠这句话的音量稍稍提高了点。
“我都说了,没有宝图,没有宝图。”何妙嚷的更大声了,简直就是作死小能手。
黎洛棠一脸犹豫,似乎在思考何妙所言是真是假。
何妙往旁边走了一小步,见黎洛棠没反应,她飞快地跑到鲁南平身边,扶起他,“相公,我们快走。”
黎洛棠好像猛过回过神来了,提着剑,就要去追人。
顾霆晅拦住了她,“好了。”
“快追啊,宝图肯定在他们手中。”黎洛棠一脸着急地道。
“那女的说了,没有宝图。”
“她说没有,你就信啊!”黎洛棠踮起脚,从顾霆晅的肩膀上看了过去。
黎洛棠懊恼地道:“已经跑得没影了,哎呀,好不容易才碰到他们,又让他们给跑掉了。”
“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好了,别管什么宝图了,我们还是去买干粮吧,明天还要赶路。”顾霆晅劝道。
黎洛棠嘟着嘴,说了句,“都怪你。”
就乖乖的跟着顾霆晅去了糕饼铺,买了栗子糕、红枣糕和桃酥饼。
从糕饼铺出来,两人往回走。
回到客栈,顾霆晅正要回他的房间收拾,黎洛棠说道:“逸少,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霆晅就跟着进了她的房间,黎洛棠刚要说话,却发现她搁在桌上的书位置不对。
这个时代,可没有每日的客房服务。
客人要想让仆妇进房打扫,得另付银子。
黎洛棠今天并没有找仆妇,明天就要离店,没必要花银子打扫了。
“有人进过我的房间。”黎洛棠蹙眉,走过去,拿起那本书,“我夹在里面的头发不见了。”
“是褴褛客和金算盘。”顾霆晅能想到的人,就这俩。
“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黎洛棠想到褴褛客脏兮兮的样,就一阵倒胃口。
“好,明儿帮你买新的。”顾霆晅也觉得黎洛棠用别的男人翻过的东西,很膈应。
黎洛棠眸光一闪,“逸少,我故意将宝图的事栽赃到鲁氏夫妻的头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黎洛棠怕隔墙有耳,用的是密音入耳。
顾霆晅认真地看着她,“不觉得,你很好。”
虽然是有点违背他处事的原则,但他相信黎洛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她骂我,说我不男不女,我生气了,才报复她的。”黎洛棠解释道。
顾霆晅眼中滑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
这个何妙还真是可恶!
“你没有做错。”
至于鲁氏夫妻会因为宝图事,惹上什么麻烦,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黎洛棠闻言,高兴地笑了,“没事了,你回房收拾去吧。”
顾霆晅就回他的房间收拾,发现他房间也被人翻动过。
虽然他没有夹头发这些,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他的东西动了位置。
等到傍晚时分,两人又去了对面的酒楼。
照旧让伙计捡招牌菜上几道,伙计笑道:“今儿下午,买到肥鸭了,大厨做了清烩鸭条。”
“行,就来这道清烩鸭条。”顾霆晅淡笑道。
清烩鸭条又叫三鲜鸭条,这源于菜里放的冬菇、冬笋和火腿。
不多时,三道菜上桌了,清烩鸭条就像伙计说的那样,醇香鲜美,清爽可口。
饭罢,两人在附近散步消了食,才回客栈。
要睡觉时,黎洛棠想到,褴褛客和金算盘肯定也翻过床,心里别扭的,没有上床,而是在一旁打坐。
一夜太平无事的过去。
次日,两人退了房,结账,出客栈,翻身上马,往城外去。
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两人就往骊山去了,去找田仕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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