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儿真是误会吾了,吾对瑄儿可真真是一见钟情,”周臻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吾之前就说了,若瑄儿觉得吾有皇后不好,那吾就直接把她给废了,再昭告天下,把瑄儿迎娶入宫。”
“哼,你说迎娶就迎娶吗,孤一点都不认识你,你以为阿父离开后你就有机会接近孤了吗,孤告诉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九瑄傲娇地说。
“不接触怎么认识呢?”周臻眯了眯眼,“瑄儿在这里,楚国公怎么离开了?看楚国公这么疼爱瑄儿,他舍得么?”
来了!九瑄心中暗道,她就预料道,周臻会问这个问题。“是孤让他回去的那又怎样!”
“孤就不想见到他!孤就要让他回去!”九瑄愤愤不平地指着周臻,“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东西,见到美艳的女人就移不开脚步,”
“气死孤了!阿父竟然为了那个舞女忽略孤!”九瑄又是生气地说道,“孤不就是看上了阿父赐给那个舞女的发钗吗,阿父竟然不肯给孤!”
“王姬大人,国公大人最后不是给您了吗?”绿腰在旁边“劝”道。
“孤不管!那个舞女戴过的东西,孤才不要!”九瑄又喊道。
“那这可就是楚国公的不是了,怎么能为了那样下贱的人......”也不知道周臻信不信,反正他也是若无其事地接起话来。
“啪”一声,周臻的面前竟然飞过一个杯子,周臻一个不查,那个杯子竟然就摔过他的面前。他虽然躲避了,但这个杯子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也太快,杯口把周臻的脸划破了一个口子。
这个杯子是九瑄扔的!
周臻带过来的人立马把周臻围了起来,他身边的护卫还把刀拔了出来。周臻神色不明地看着九瑄,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那个伤口。
手指上有血,这似乎是一个十分新奇的感觉,他又看向了九瑄。
“你也一样!你现在说着喜欢孤,对孤一见钟情,那天你还不是盯着陆春娆在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九瑄像是没看到周王室这边的警戒一般,继续‘无理取闹’着。
“陆春娆是谁?”周臻突然问了一句。
“禀告陛下,陆春娆是那日第一支舞的舞女,您还曾赞叹过她的舞姿。”周臻身边的大太监恭敬地说。
九瑄心下一惊,虽然周天子面上是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可是......可是他身边的大太监连区区一个舞女的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周臻这次来者不善。
“怎么,你还不承认吗?”九瑄昂着头质问道。
“承认,当然承认,”周臻突然笑了,“那也只不过是野草而已,哪能跟瑄儿这朵牡丹相比,吾可是真心求娶的啊。”
“那就让孤看看你的诚意吧!”九瑄说着话,便是十分骄傲地昂首转身离开。
回到内室后,九瑄在衣袖里紧紧攒着的手,才算是放松了下来。面对这个很可能是伤害阿父的人,九瑄恨不得把他当场击杀。她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这种冲动。
“回去看看阿父。”九瑄的声音里充满着疲惫。
九瑄就这样跟周臻周旋着,周臻一日几次地过来骚扰,九瑄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她总觉得,周臻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机会。
回到行宫的第三天,九瑄正在给阿父擦着脸。
虽然有太常的药压着毒性,可阿父依旧陷入了昏迷,每日九瑄都会陪在阿父身边说说话。
“王姬大人,大事不好,”陈白突然急冲冲地进来了,“斥候来报,从毅大公驻地到行宫的那一段路的木桥被人砍断了,”
“那是一条捷径,如果要绕路,怕是会多上三四日!”陈白着急地说。
“这么巧!”九瑄把拳头攒紧,“能联系上毅大公吗?”
“有,斥候骑马日夜赶路,曾跟毅大公碰过头,毅大公表示会尽快带人赶来,还请王姬大人再坚持多一两日!”陈白继续说。
九瑄把手中的布巾放下,她不禁站了起来。木桥被砍断肯定是人为的,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周王室的人砍断的?楚国内的人砍断的?还是楚国内投靠周王室的人砍断的?
周臻的耐心似乎已经越来越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绿腰又一脸着急地过来禀报,“王姬大人,周天子在外面硬是要闯进您的寝宫,说是有好玩的东西要献给您!”
“他要闯进寝宫?”九瑄心中一紧,为了确保阿父的安全,阿父就在自己的寝宫里。不仅如此,为了让阿父养身体,阿父的药都在自己的寝宫调。
只要周臻一进来寝宫,就能知道自己寝宫里藏着病人!
“王姬大人,要不然奴婢就让黑甲军强行把他赶出去?”绿腰着急地说。
“不,不行,”九瑄摇摇头,“这样只会欲盖弥彰。周臻对楚国垂涎欲滴,如果让他知道国公的情况,怕是会有一场大战......”
“可是王姬大人,这么大的药味......”绿腰急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九瑄突然走到了门边,她对着门边的一个黑甲军说,“把你的刀给我。”
那个黑甲军虽不解,但他还是十分顺从地把刀给了王姬。
接过黑甲军的刀,九瑄就是往自己的手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