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诸城,所立之地,基本都是灵气之重心。
不管是阵法改势也好,还是天然也好,就是那么一回事。
大部分的情况下,府城便是一府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府内的各大势力,基本也都是在府城这里。
而夏家,是扶摇府的大族。
理所当然地就在扶摇府城的北边,占了好大一块地。
当夏幽的剑船,从上一个城市升空的时候,夏家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们不知道夏幽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但从武阳城传回来的消息,却不是很好。
夏幽,貌似对他们这个夏家宗家,态度不算很好。
“家主,剑船不日将至,如何是好?”
议事殿内,诸多夏姓族老齐聚一堂,最上首,则是当今的夏家之主,夏玄风。
他身穿金色锦袍,满脸严肃,眉宇间透着几丝威严。
看着年轻,可按辈分可以算是夏幽的太爷爷那一辈。
不过如今,夏先德认祖归宗,就算做嫡家了,夏玄风就只能算夏幽的叔叔辈了。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辈,可这位长辈,却在面对夏幽这个小辈的时候,只能束手无策。
纵然他可以说是挽狂澜于既倒,生生把本来摇摇欲坠的夏家推向了新的巅峰。
就是这样的枭雄人物,在沧澜剑派这种大山面前,他们跟蝼蚁没有多少区别。
“人都没到,诸位慌什么。”
看着一位位神海族老,一副担忧的神色,夏玄风沉声呵斥道:“我等不过顺应人心,夏先德本就是从我们这走出去的,算是开枝散叶,如今认祖归宗,本就是一件好事,慌什么。
夏幽他来此,又不是为了我等而来,他是沧澜下来的少令,首要任务,肯定是驻守府。”
“更何况,夏幽亦是先祖血脉,这一点变不了!”
夏玄风沉声道:“唯一的问题,不过是我们一开始目标就定错了,但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们可没有子弟,在沧澜剑派里面,就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没有。
倒不是他们不愿,七家甚至九派,都有子弟弟子前往沧澜。
而是他们族内的修行就有些特殊,这也造成了就没有什么天才人物,也没有到需要放手一搏的时候。
夏家自有祖地,可助他们修行,如果是去沧澜剑派成为一般的内门弟子,那是完全没有必要。
除非有真传之姿,可真传之姿又岂是那么好处。
故此,他们对夏幽的信息很是滞后,或者说不全面。
他们知道夏幽成了内门弟子,甚至战胜了宁无咎。
但,他们只知道这是什么外门大比第一,不了解后面代表的一切。
什么神意巨头,通通不了解。
而扶摇府有了解的吗?
那肯定有!
扶摇府的镇守使就知道,可一位驻守为何要跟夏家讲这些东西?
不是没人会把做两夏联系在一起,而是在夏幽见过迹老他们之后。
这个消息就被他们按下了,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夏幽的父母双亲。
这也导致了,夏家直到夏幽带着剑船到了武阳城的时候,扶摇府的镇守上门后,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镇守跟老祖交谈的内容,诸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谁不知道现在的夏幽......不,现在的少令蒸蒸日上,如日中天。”
“前些日子还有消息传来,少令剑痕留名二十一寸。”
夏玄风一字一句道:“各位可能跟我一样一样,都不解这个所谓剑痕代表着什么。”
“但,帝女花的大名,诸位肯定知道。”
帝女花也就是沧澜剑派的第一真传,萧胜雪。
风华榜的风云人物。
诸位族老自然知道,他们一听家主的话,也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果不其然,夏玄风的下一句就是道出的了这位风云人物,曾经在剑痕留下的记录。
“诸位,想想看,那位帝女花最后一次才有这个记录,而少令呢?可是第一次!”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少令未来的成就,绝对差不了那位帝女花!”
夏玄风没敢多说,但怎么已经够了。
真传第一,风华榜前三的绝世人物,甚至有人传闻道,下一次风华开幕,帝女花,便是风华第一!
而且,也不用算这些有的没的。
帝女花可以一人一剑平了他们夏家。
那夏幽一样可以平了他们,巡察巡察,查的是驻守、镇守,而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都不需要查,说灭即灭。
“如今的少令巡察诸城,一令之下,谁敢不从?我们若能攀附上少令这棵大树,那我们夏家就不仅仅只是扶摇府七家九派之一,甚至整个青州,也没人敢招惹我夏家!”
夏玄风眼眸发亮,声音激昂:“这就是我们夏家的希望,只要能够让少令认可我们,凭借我们的血脉关联,有很大的可能!”
他顿了一下,环视众人一圈,继续道:“诸位应该清楚,我们在扶摇府看着风风光光,可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族中一日不出一位剑派弟子,一日就不得安宁。”
“可因为我们的血脉修行问题,只能依靠祖地,我们的天才,在剑派那里,什么都不是,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位,还是如此惊才艳艳的绝世天骄。”
“哪怕他不是我们的族人,可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姓夏!”
“我们不抓住这次机会,难不成要等到少令忘记了我们这个夏家?”
一群族老面面相窥,他们这次相聚,不是为了应对那位少令的恶意吗?
怎么在家主嘴里,就成为了他们的希望呢?
但,不管是谁,听到夏玄风的口号,俱是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他描述的那个未来。
在那个未来,他们夏家称雄扶摇,无人敢辱!
“家主,这想法很好,但那位......”
一位族老忍不住提醒道,想法是还,还是先想想万一是来问罪的呢。
“诸位,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但怕什么?”
“我们有做什么吗?”
“没有!”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夏玄风侃侃而谈,他们本来接触是肯定有其余的想法。
但都没来得及做,毕竟总得让人缓缓,可这一缓就等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
直让他们庆幸许多。
毕竟,夏幽那杀伐凌厉的性格,也传遍了整个扶摇府。